正文 第十二章 一切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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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园子,开着各种各样的与凡叫不出名字的花。阳光很明媚的播撒着温暖,让人懒懒的赖在凉亭的石桌上不想动弹。嗅着空气中涌动着的加热过的花香,耳边听着已经快要十岁了的宝宝一板一眼儿的背书声。舒适的笑染上与凡的嘴角,心里暗想着宝宝还真有他老爹那股气质。
把孩子们送回村子里后尚荣派的护卫就尽职尽责的“护送”与凡到了将军府。沈鸢在为人妻子十年后再次在公婆面前展现了一把她的豪放,直接飞扑到与凡怀里。要不是后面有尚荣接着估计与凡就直接被她压倒了。住了两天之后与凡以学生不能没人教为由想回去,将军府直接请了个教书先生替了他的职位,遇上与凡就成了将军府的米虫。
其实与凡有自己的平王府,可是……与凡总觉得那是自己卖身换来的。~~这样的感觉很别扭,所以他宁愿在将军府当米虫,天天陪着老将军下下棋,教老将军夫人插插花儿什么的。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感觉上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
发现耳朵边上那个脆脆的声音不见了,与凡抬起头看看正专注的盯着自己的沈鸢感觉很奇怪。
“与凡,你,还想回去吗?”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与凡一直很喜欢古风的东西,可当他真的到了这样一个世界的时候反而没有了归属感。也许在喜欢上尚荣的那一刻他曾想过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第一次的心动,可那依旧不是他的归处。至于龙傲空,只能说那是更不可能的。
想到自己那个小小的窝儿,与凡有种无比思念的感觉。
这时候龙傲空正走在凉亭的下方,抬头就看到已为人妇的小鸢在绣东西(她原本超爱十字绣,现在更是充分发扬了),而与凡一只手支着桌子扶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与凡很温柔的笑了,然后整个人似乎又透明的快要不见了。
“与凡!”
龙傲空的一声呼唤打断了与凡对自己的小窝儿的回想,也打断了小鸢手中的活计,连忙礼数周到的恭迎圣驾。龙傲空自是没让他们多礼,只是一直盯着与凡。如果说上次是自己没看清楚,那这次难道能说是自己中暑眼花了吗?这种与凡随时会在他眼前消失的感觉很糟,感觉起来,好像比被人篡了位还糟。难道在自己心里这人已经如此重要了吗?龙傲空有点儿困惑了,这让他觉得很危险,不知道是该前进一步还是视而不见。迷茫的心思让他没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将军府,与凡和沈鸢面面相觑,尚荣眼中倒是有了一抹思量。
吃过晚饭与凡早早的就睡了,感觉很困倦。然后他做了一个算得上挺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白胡子的自称是月老的老仙人一脸愧疚的表示是他想把自己弄到这个时空来结果一个失误就大家都穿了。至于要让自己换个时空的理由是自己小指上的红线没有牵着别人。
与凡不禁觉得好笑,这世上单身的人那么多,有必要这么在乎红线牵没牵出去的问题吗?
老神仙一本正经的说,别人那是牵着的人死了,或是还没出生所以单身。要么就是几个人的红线连在一个人身上,那就要看那个人的红线牵着谁了。……反正絮絮叨叨的说得与凡头都大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是想让与凡小指上那只缠着自己的红线能牵出去。本来查到这个时空的尚荣和龙傲空也都是这种姻缘线上没有人的家伙想着应该可以解决,却没想到尚荣和沈鸢在一起了,与凡却喜欢尚荣不喜欢龙傲空。
一个梦做的昏昏沉沉的,到最后与凡也只记得老神仙说如果自己想回去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情吧。一觉醒来的与凡发着呆,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而早朝结束后,看着黑眼圈无比明显的君王,尚荣还是好心的推波助澜了一下。“他可能很快就会回去了,去他原来的地方。”
龙傲空顶着黑眼圈本是很没精神的,可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清醒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鸢说过,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她选择了留下,而与凡似乎想要回去。”话说到这个份上如何抉择就得看他自己的了,所以尚荣直接告退了。
很苦恼的想了一个晚上的龙傲空根本找不到答案。在他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让他觉得危险的人。从君王的角度来说自己应该杀了他,所以尚荣带来的应该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自己动手了。可一想到与凡将彻彻底底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又抓心挠肝的难受。
若是依着龙傲空的本性,他想要了就一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可他不只是他自己,他还是一个君王。潜意识里他已经隐约明白,要和与凡在一起他就得放弃很多东西。也许是他的王位,也许是他的国家,甚至可能是他的一切。这样的认识让他清楚他必须考虑清楚,他龙傲空不能做让自己日后后悔抱怨的事情。
终于拿定了注意,龙傲空告诉自己,想清楚,如果与凡在自己心中比自己都重要就依了自己的心。否则,就是再难过也得断了这念头。
又过了几日,与凡的灵敏细胞再次发挥作用。他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将要发生。所以他先到老将军的房里陪来人家下了一盘棋,说了些多谢指教的话。然后是老夫人,再然后是将军府里比较熟悉的仆人,最后是小鸢,小鸢的宝宝,还有尚荣。
与凡觉得,自己可能早就放下尚荣了。或者说自己对尚荣的喜好本就出自于一种羡慕,羡慕尚荣的力量,强大到能保护别人的力量。
与凡不同寻常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要回他的小书院了。沈鸢明白,所以她跑去给与凡准备了好大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写结实却值钱的金器和一些与凡喜欢的糕点。大大的一个包裹让与凡哭笑不得。沈鸢却红着眼睛非塞给他不可。还说:“你为了我究竟牺牲了多少我都知道,可我真的没办法把他给你。”
与凡听的一惊,随即笑道:“他本来就是你的。他若是我的,我定不会让出去。傻丫头,干嘛这么想不开。”
他们这边说完,尚荣才很体贴的走进来。“要不要也去和他道个别。”
不用指名道姓大家心里也清楚这人是谁。小鸢有点儿不愿意的样子,与凡也很犹豫。最后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其实龙傲空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见与凡,怕这一面会影响了自己的想法。随即又笑自己,若真是一次见面就能影响自己那不就更是说明与凡在自己心上的地位吗?
御花园里的花自然比将军府的多,比将军府的艳。尚荣把与凡送来就离开了,他现在心里可并不像脸上那般平静。他从没想到与凡喜欢的人是自己,他知道与凡和小鸢并不是兄妹所以他一直以为与凡喜欢的是小鸢……
两人世界未必就都很暧昧,被单独留在凉亭里的两个人可是都很尴尬。与凡根本不知道他和龙傲空能说些什么,或者说,两个人之间就没有过什么比较正常的对话。而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的龙傲空也很是郁闷,应该说是他自己一手把事情推到这个境地的。
时间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沉寂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了。
“龙傲空。”与凡很轻的叫了龙傲空的名字。
龙傲空有点儿惊讶的看向与凡,没人敢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允许别人叫。可与凡轻轻的这一句却让他心跳快了还多拍。而且与凡还在冲他笑,明媚的让天地失色的笑。
“再见。”
再见,与凡在说再见。龙傲空还迷失在那个笑容里,却又清楚的看见与凡就这样在他的眼前化作了虚无。
(我就是个白字先生,净是错别字还自己找不出来。十分感谢群里的朋友们帮我找了好多错字来呢,我会尽快都改过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