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龙庭  第168章 会不会吃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06  更新时间:17-03-22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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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小狼的意识慢慢回复清明,睁开眼正对上那张轮廓明晰,五官明艳的一张脸,目光深沉却透着忧色。
    小狼伸出无力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庞,感受到了绵软的触感,真实的温度。面对自己的触碰,他没有像画卷里那个那样调戏回来,只是略微有点红晕,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
    他……真的来了,这不是梦里,也不是画卷中,而是那个真正的离绛,现实中的离绛,那个真正自己心心念念的离绛。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如何得知我出事了?而且来的这么快,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再次强行打开了两族的通道么?那花间派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在小狼脑袋层层冒出,越想越是不安,当初离开魔族时的担心这刻都变成现实了,内疚感又侵袭而来。
    “为什么要来……你有没有受伤,可有谁为难你?”其实这前一句是废话,小狼当然知道原因的,这么问无非是嗔怪他,这一点都不像魔头的作风。那个从不吃亏,只坐收渔利的熙玑去哪儿了啊。看着那身衣服装扮与微微的倦容,心疼不已。
    离绛摇了摇头,让小狼不用担心自己。
    这么隐蔽的左三层右三层的地牢他居然进出自如,毫发无伤?不过之前先生进来也没伤到什么,看来这地牢也没多了不起,就欺负欺负自己这种受了重伤的凡人罢了。且魔头一向深不可测,他的那些本事自己并没有都见识过,又心思细密如麻的,龙族那地牢应该也难不住他,不愧是老奸巨猾的魔头。不不不,不能说老,魔头青春不老。
    “还难受么?”
    小狼一看自己松开的领口,便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感觉就像被情人知道了自己的正牌夫君是谁的情况,虽然这种比喻也不甚恰当。想着这个问题要是讨论起来最后该怎么收场,指不定还得翻出他们的新仇旧恨,新欢旧爱来,不行,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还好,最难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狼边说边仔细观察离绛的变化。可惜离绛的变化是没有变化,还是一如从前深不可测,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这么淡定?什么情况?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和先生的事吗?那难道他对我的感情都是我的错觉吗?如果都是我自作多情那这趟深夜龙族之行就说不通了啊。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是他定力好?就算知道了我招惹的其他……其他桃花都还能如此视而不见,这正常吗?小狼这下困惑了,纠结了,希望他问,又不希望他问的矛盾此起彼伏。
    离绛将小狼放到床上,欲起身,细长的手指一把被小狼拉住,就像当初在远红居那会儿一样。她怕他一转身又跟自己撇清关系,做回他的熙玑了。
    仿佛看出了小狼的担心,离绛回身抿嘴一笑道:“我只是去给你打些水来。”
    心思被他看透,小狼只好缩回了手,再不放可就又有故意吃豆腐的嫌疑了。怎么每次在他面前都会有种自己是登徒子的感觉。
    很快离绛便打了水回来,给小狼处理伤口。看了看小狼的脸,用手轻轻遮了遮,小狼的拟真术瞬间失效,变回原来的样子。离绛这才满意地舒展眉眼,开始帮小狼擦脸处理伤口。
    他动作很轻柔,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的辣手魔主。小狼虽然离开远红居也没多久,再次见到却像是隔了几年的时间那么长,只愣愣地看着离绛,忘了说话。
    之前两人在一起时,总是小狼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这下突然这么安静了,被她这么一言不发的欣赏着,离绛却也有些不习惯。
    “有没有力气说说你这些天闯的祸?”
    想到这些天的经历,小狼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深吸了几口气。
    从哪里开始说呢?对,从九霄客栈秋硕被袭开始说起把,中间穿插一些变态石洞的经历就好,先生的事能省就省了。
    于是小狼将这些天来他们一行四个人如何无数次生死一线,绝处逢生又再次濒临绝境到一线生机,艰难涉险,步步为营脱离绝境的过程说了一遍。其间说到春铃的死,悲伤愤慨再度压顶,停顿了一会儿才能继续,接着小狼以自己一度情绪失控,后面做了些什么完全不记得了的话结束了交代整个案件的过程。
    “哦,对了,梅惜言呢,他应该也受了很重的伤,他有没有被救?”
    “他在隔壁,没你伤的重,等他稍微好些,我便让叶露带他离开这里。”
    “那就好,这些天辛苦他了,为了我没少受罪。是他通知的你我们出事了么?”
    “不然还有谁?”
    小狼不禁想这话的潜在意思难道是:难道还是苏步玉通知的我?
    冒出这个想法的后一秒立即被小狼打消了。人家只是字面意思,哪有吃醋的意思,自己又自作多情了,真是!
    为了转移注意力,换话题。
    “我在那个须弥册里见到了另一个你,真的是跟你一摸一样,我差点把他当成你了,你可知道这须弥册是什么来历么?”
    离绛看了眼紫色的影子,虽淡了许多,却还未消退,知道小狼其实仍然在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打起精神跟自己说话。
    “都快天亮了,如果没什么要紧的明天再说吧,你先睡会儿,我不会离开的。”
    要紧事……啊,真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但是最难开口的事还没说,不行,为了先生的安危,一定要说。
    有一次抓紧了离绛的袖子,待他又一次回头,小狼像结巴了一样:“离……离绛……那个……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去知会一声那个……谁,说我安全了。”越说越轻,最后简直声如蚊蝇。
    说完小狼开始自行在脑子里为离绛加戏,想象着他变成妒夫的样子对着自己喊:“你当我什么人啊,自己惹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情债,不跟我说清楚就算了,现在还要我去见他,跟一个情敌汇报你的情况?你把我置于何地啊!”小狼当然知道这仅是自己的想象,依离绛比自己更喜欢死撑的性子必然又要表演如刚刚那样气定神闲的大度或者视而不见。
    离绛转回床前,坐下,突然脸近在咫尺,勾着唇角,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小狼毕生难忘的话。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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