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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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直是被疼醒的,心疼。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半凉不热的手伸进了身体里面,握住了自己的心脏,然后一点点的紧缩,一点点的加剧着疼痛。每一次的心脏起搏都带着更加难忍的疼痛,没有办法控制的身体甚至随着心脏而震动。腹部和喉结上的肌肉抽搐着,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疼痛的压迫使自己瞪大了眼睛,入目的阳光居然意外的刺眼,刺的视野开始恍惚,额上流下的汗水更加模糊了视野。模糊中有一个白色的小影子转了转,而后急速的飞走了。阿直努力撑起身子。起码要到外面去,到土地上或许就会好了吧。阿直感觉自己的手臂在剧烈的抽搐抖动,就像支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慢慢支起身体,猛然间,心脏狠狠的紧缩下,不再跳动,一瞬间窒息的恐惧紧跟着侵袭而来。一眨眼,天悬地转。倒在地上的阿直昏了过去。
等到阿直再次睁开眼睛时,心仍在隐隐的痛着,映入眼帘的是枯黄的竹子屋顶,心中莫名的一阵伤感,曾经这些也是鲜活的生命啊,如今,枯黄着挤在一起。
“醒了,感觉好怎么样?”清脆的女声。阿直扭头,真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啊!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无比,她肩头一只白色的麻雀转着小巧的圆脑袋看着自己。
“你是··”这姑娘救了我吧。
“我叫聆雪,你就叫我雪儿吧。”两个眼睛忽闪忽闪。阿直感觉一瞬间,她的眼睫毛都变长了。
“是依藤那只鸟托我照顾你的,你突然血气不足晕倒了。”聆雪说的轻松,恩,很轻松···
“依藤他去哪里了?”他答应过带我走的,别丢下我不管啊!
聆雪看见阿直紧张的样子,不免莞尔“你放心吧,他有朋友来了,在外面招待呢,你休息下,不然过会儿没力气走了。”说着聆雪伸手给阿直盖了盖被子。
“走?走去哪里啊?”阿直倦色的眼睛看着聆雪,不会是······
“好了,睡吧啊,醒了就知道了!”聆雪笑着说,一句过后,阿直就很快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想。聆雪细细的看了会儿睡着的阿直。清冽的脸上几乎不见那睥睨天下的霸气,不知道是因为睡着了还是因为漫长的时间。
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聆雪踱步走到竹屋外。不远处依藤正和两个男子交谈着,眉间不展。
“可有商量出来些什么?”聆雪渐渐走近,说。
“暂时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阳景伸手示意小麻雀跳到自己胳膊上,看看聆雪,接着说,“这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很紧要,毕竟世间的平衡不会是一点波动都没有的。”阳景说完再看看聆雪。聆雪一副了然的样子,应该对此很清楚吧。
小麻雀跳到伏衣肩膀上,这和阳景一起来的客人,只是抿着嘴唇默默的看着聆雪,仿佛没有看见小麻雀一样,小麻雀很生气,很仔细的瞧准了这个挺拔伟岸的客人刀削似地侧脸,出其不意的狠狠啄了一下就快速的飞到了聆雪肩上。当下被啄的伏衣刀子似的目光就扫过来了。
聆雪宠溺的笑笑,伸出一个指头按按小麻雀的脑袋:“云儿又淘气了,不认得伏衣叔叔了?”
小麻雀,生气了,很生气,脑袋一歪,哼。不理他们。
依藤无声的笑笑,“先不说那些事,阿直得出去这片竹林了,我问过雪丫头,倒是有法子护住他,只是,好歹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打算···”
“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叫我雪丫头!”聆雪对此叫法显然很是不满意。竖起眉毛来硬是打断了依藤的话。
“好好,雪儿。我打算带他去武鸣山,所以······”依藤回首望望那间竹屋“就请你们随我一起了”
伏衣皱眉,“我们三个都要吗?我和聆雪就够了吧,让阳景回家去吧。”
“不必了,我随你们一道去就好,倒是伏衣不是有什么事吗?此去并非艰险,我和聆雪满是应付的过来的,有事就安心去忙吧”我早就知道你也要追聆雪,可以一起比比啊,干嘛叫我回家?我才不回家留你们发展感情。
“啊,那什么,我也没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人办了。我随你们一起。”伏衣道。
“那,我先替我着新认识的阿直谢谢你们了。”
伏衣一副深思的样子,不理依藤。
阳景说:“说这话就客气了不,什么替不替谢不谢的,早晚大家都是朋友。”
“恩,对,我也这么觉得哈哈··”依藤回应,额··说错话了··嗨··不过也没事,好朋友不拘小节。
依藤点头,试探性的望向聆雪,聆雪也点点头。“云儿!”小麻雀从聆雪肩膀上跳下来,变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娃。
依藤不禁感叹,这个娃娃认识多少年了,不论是从心智还是身体都还是四岁的样子。或许是什么结界之类的保护着吧。
“云儿,把百里爷爷要交给他儿子的东西给人家吧,还想霸占多久啊?”聆雪眨着明亮的眼睛低头看着云儿。
“父亲?他有东西给我?”依藤吃惊的看向聆雪,再看看云儿。
站在地上的那个小孩紧紧抿着嘴,两个小胖胳膊背到身后,睁着大大的眼睛,泪汪汪的看向聆雪。聆雪的脸吓小孩地阴着,看着云儿,:“恩?怎么?你要是不拿出来,那么我就把··”
“啊,没什么,在这里”小小胖胖的手心里是一个五颜六色的丝线做成的荷包,不是崭新的,显然曾经用过,里面鼓鼓的一小块,不知道是什么。
依藤接过来,那荷包淡淡的散发着种熟悉的香味。有些重量,看来应该是玉石什么的在里面,想要打开看看,小小的一个荷包却怎么也打不开。“恩?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应该是天帝子嗣的东西,父亲怎么会有?还给我?”
三个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
“百里爷爷说是给你借的,算准了你肯定会用到,所以让我带来。”嗨,那么漂亮温馨的一个小荷包真是不想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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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直再次醒来的时候,心还是隐隐的疼着,但是马上发现自己是在一只大鸟的背上,是依藤吧。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终于出来竹林就有一种有种很熟悉的淡香钻入鼻孔。“你醒了”清脆的女声又一次想起,阿直起身一看,还有三个人在鸟背附近乘云而行。聆雪向他甜甜一笑:“介绍下这两位,这个是阳景,这个是伏衣。”看这个阳景长的很是俊秀,而伏衣则挺拔伟岸英俊非凡。
“你们好,我单名为直,叫我阿直就好。”
几人相视一笑,算是从此相识。
“啊··再睡会儿嘛,我还困啊。”稚嫩的童声响起,阿直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侧有一个小男娃,难道是最近睡多了,连身边有个孩子在睡觉都不知道?不会吧?阿直还没有从惊异中醒来就被小男孩拦腰抱住倒回鸟背。“睡觉!睡觉!”小男娃说完马上进入梦乡。阿直也随着一起闭眼睡着了。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还在想,怎么现在这么容易睡着啊。
他只是不知道,这个小男娃娃的催眠术是学的最好的,相较其他蹩脚的法术。他的师父正是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