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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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宫祭坛上有一个修罗在不停地祝颂着祈祷着,仰头向天。只见到天上的乌云一时间向祭坛汇集过来,几万只蝙蝠、乌鸦,不间断的在祭坛的上空盘旋,修罗拿着一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头,滴了几滴新红色的血在中间的青铜簋中,顿时间血液变成黑色,从簋里冒出黑色的浓雾凭空凝结一个云轮,中间有一个佛教的万字。“来吧,章怀,拿出皇室的玺印便可以揭开这个封印。”修罗贪婪的说“如果你可以把你自己的身体献给魔王那么你将获得无上的力量,足以摧毁天下。”
章怀犹豫了半天最后,从沉香做的盒子里面掏出来一只白玉的玺印,不等章怀递过去。修罗便抢了过来,盖在中间的万字附上面“既然你不愿意献祭魔王,那么我来。”
在一阵沉静之后,只见连绵不绝的万字花纹,顷刻之间全部碎裂,顿时间皇宫紫薇圣地的上方,盘旋的数不尽的乌鸦,蝙蝠、地上爬满了毒蛇,蜈蚣、蝎子。一到黑色的光芒从簋中翻涌而出,冲破云霄,直刺苍穹。这股黑气一直涌入修罗的身体,他感到是无比的快意,那是充满了力量的象征。据说那天宫里的宦官,看到无量寿宫(皇家的佛堂)中菩萨的坐像都流泪了,四周护法的金刚们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叹息不止,连大雄宝殿的本师释迦牟尼佛佛像,都自己转向背后,不忍看娑婆世界的有一次苦难。
“主上,我看天象有所异样,昭明星、破军星跟太阳一样耀眼,据古书《天宫》所讲,昭明星现国破兵之多变。”裴太宰捻须叹息。“只要释涅神僧不爽约就好。”
南轩暗暗嘟哝一句若有所思,没有接亚父的话。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想着伤了的心的人——那妍。
当他们一面进城,满眼都是欢呼的百姓,但是所有的人清楚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亚父你不要进宫,我们此次一战是凶多吉少,还需要你帮助,你毕竟是朝廷的肱骨柱石。”
“可是主上。”
“你不必再说了!”南轩打断了裴伦。
他们毫无障碍的穿过了禁宫的几道大门,一路上毫无阻碍。他们清楚真正的决斗会在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祭坛开始。
“南轩没想到你还活着,上次你侥幸,这次你不会再有运气了。”章怀,嘴角微微上扬,满含着得意。
“你,我要为父皇报仇,杀了你这个浪子野心的乱臣贼子。”南轩紧紧的握紧了腰上的长剑。
随着大殿的门一响,南轩手中的剑迅速出鞘,向着远处的黑影刺去,剑锋所指,一到紫气呼啸着像是咆哮的巨龙翻涌而至,空气逆流,飞鸟掠地。正是所谓的紫气东来。但是剑气在距离黑影一尺得地方停止了,一双大手就像缚龙的绳索,生生的将剑气连同宝剑强行抓住。剑气由快而止,释放出巨大的力量,连拿剑的南轩都将剑脱手,远远的弹开。在梁柱上留下巨大的剑痕。修罗把剑递给章怀。
“太阿丰城剑,剑长四尺二寸五,宽一寸一,剑柄长六寸,剑格短小。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泰阿是一把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自北胤开国以来,这把剑作为镇国之宝,为历代皇帝所佩戴,自古是剑不离身,谁有剑谁就是皇帝。原来老家伙早就把这柄剑给了你,今天我没收了。”章怀仔细端详这柄剑,他用手指一弹发出清脆的响声“如果老家伙当时用这柄剑,不一定会输,但是现在有了剑你也没用,因为魔王出世。受死吧”章怀拔出剑向南轩刺去。
“等等,”一袭黄衣忽然从空气中走出来,凭空的凝结在章怀的面前。用小指一弹,长剑飞了出去刺在铜簋上。
“哼,秃驴也来捣乱”
修罗赶紧按住章怀说:“不知大师法号。”
“大师不敢当,贫僧释涅。”
顿时间两个人的脸色全部变成青紫,他们不敢想像,他就是被世人称为在世菩萨的神僧。传说释涅神僧,在须弥山学习佛法,当他学成的时候,观自在菩萨曾传授其大悲般若掌,当解正法,伏神诛魔无所不能。
“好吧,让我领教你是不是真的像坊间流传的那么厉害。”修罗双手张开结一个手印,九重地狱的魔火由地面升起,燃烧着一起,还伴随着恶魔的咆哮。
释涅挥动着袈裟,双手合十,盘腿坐着,慢慢的升到半空。从周身散发出蓝色的光华,这些光芒是那么安详。静静的向下,熄灭了地狱的鬼火。“施主可想见识一下老僧的大悲掌。”话罢,释涅的双手在面前由合十分开,然后一盘绕,释放出耀眼的华光,半空中由气凝结的梵文字符包绕着修罗,慢慢收紧,天地间一股金色升腾,驱散了空中的乌云。四野清明,响起梵歌。
在结界中的修罗,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躯体,不但所有的法术在它的作用下失灵,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化为齑粉的可能。他低头默念“魔王苏醒吧,我愿意讲我的生命,灵魂献给魔王做您魔统天下的引子。”
就在这时释涅所结的结界以惊人的速度在扩散,最后破裂爆开,释涅从半空中被震到红色的宫闱上,从嘴角沁出血。“修罗,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释涅忍住翻涌的血气。
“谁是修罗,哈哈我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魔王,六道轮回、西方净土,谁都不是我的机会。我汇聚了几千年的怨气,更加强大。”
“当年四位菩萨,观音布阵,地藏施法,普贤结印,文殊念经,还有十六应真在旁助阵,终于将不可一世的魔王封印。你以为你的封印可以全揭开,错了只要佛法在人间一日不绝,你的封印也就一日不解。你如今的力量也不过当年的十分之一。但是就是如此的力量也足以让老衲粉身碎骨。”释涅低头叹息,许久又仰首:“老衲虽然上窥般若之道但是却不能打败你。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元神再度封印你。”
“老秃驴,你真的不惜子魂寂灭毁了你几百年的修行。就算如此我也不信你能。”魔王脱去袍子,健硕的躯体彰显着他无穷的力量。
释涅,迅速的在魔王的四周画六芒星,嘴里还念诵楞严咒。
魔王张开双手释放出巨大的无妄位电光,但是释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锈迹斑斑的禅杖,掷出去将魔王钉在六芒星的中央,最后用整个身体或作光芒罩住这个六芒星。
“大师”身后传来众人的呼喊。南轩最后一面看到释涅的脸,释涅的脸上没有微笑,没有沮丧,是万物寂灭的平静,是对苍生的悲悯,或许此时释涅才算真正的上窥般若。
远处的佛光山,释涅神僧的肉体在慢慢的石化,凝结程一尊石像。原来刚刚打斗的便是释僧的原神也就所谓的凝神成仁。
神僧涅槃,魔王归去,修罗自刎,南轩称帝。一切都寂灭但是唯独一件事没有。
当南轩找到那妍的时候她已经怀了南轩孩子,按照北胤的规矩,那妍被册封皇后,谥号奉天至德孝仁皇后,这一年两个人19岁。虽然那妍日后百般的解释她当时过错,但是少咸帝南轩却招揽后宫佳丽,却再也没有宠幸过皇后。那妍经常做些衣服食物去救济百姓,坊间称之为奉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