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蔓萝】 【002】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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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白雪&蔓萝
初始:
【人混みに纷れても同じ空见てるのに】
池内凉: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变成这样,真的对不起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回忆,对不起,对不起】
下午的情绪都是低落的,池内没有办法能笑的出来,他们的眼神像是针一样直刺她的心底,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幕幕。很奇怪很怪异,不过短短的一个上午的时间,她都是在维护着这个完全陌生的池内凉。
或许……真的像老人说的,是她欠下的,而且那样一样女孩,她也做不到漠视对吧。
撑着下巴看老师健笔如飞的在黑板上写语法,她一个高中生来学初中生的语法,果然这个世界是个奇妙的东西。
偷偷看了眼周围的同学,几乎一天下来,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话,看来人缘很差。
但……出乎池内意料的还在后面。
下课后,本该是体育课,她拿着运动服去女子更衣室换衣服,“呼啦——”门被拉开,门里的女生漠然的看了她眼,继续叽叽喳喳的讨论事情。池内想笑,以前她因为是日本人的关系人缘不怎么样,但至少有个能说话的人,可池内凉呢,居然……
所以……一定很孤独。
操场上不止池内他们一个班,似乎她还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橘红色的头在人群里一晃而过。揉了揉眼,那个橘红色的头还在田径场上,池内对他还是相对有好感的,乖巧的像是猫咪一样的男生,不喜欢也很难呢。
“池内,到准备线上来!”教练气沉丹田,那声音洪亮的足够唤醒两个游神的池内,一时间两个班的同学目光凝聚在池内的背上。那么多的目光,她分不清楚有多少是善意的,多少是无心的,多少是憎恶的。
一如今日头顶的阳光,毒辣且灼眼。
蹲踞式起跑,为了方便运动,她的头发都在发顶盘成了丸子头,是在中国女孩子中很流行的盘发。阳光下,她的皮肤白的堪比完美无瑕的白瓷,带着没有生气的苍白。
“预备——”
“跑——!”
与她一同跑的同学像离了弦的箭,落下她一人在后面追逐着他们的背影,自从附身以来,池内就知道了池内凉的身体机能比平常人差上很多。中午在跳上枝桠时就感觉到了,有时候不能很好控制脚的步骤,就如现在,明明想跑,可脚就是加快了不了速度。
身体在抗拒加快速度,只要一加快速度,脚下就会失去平衡或是后脚绊倒前脚,所以她不敢加快速度。最后她是以25秒的成绩跑完了100米,慢的让老师咂舌。
“池内,这周记得来学校补考。”附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教练摇着头走了,还喃喃自语:“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她撑着膝盖大口的呼气,顾不上周围的人。
等她休息好考试已经结束了,三三俩俩的凑成堆都在聊天,池内找了个树荫坐下,眯起眼看这片操场,从小到大她一样讨厌体育,更加讨厌在阳光下做剧烈运动。抱着手臂,这个身体看上去不怎么瘦弱,但只要一握就知道,只是骨架稍微粗些,几乎都没有什么肉。
无聊的研究手指时一片阴影挡住了她,池内下意识抬起头,面前却是一个娃娃般的女孩。亚麻色大波浪卷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圈卡在耳畔,皮肤红润弹指可破,不似池内病态的苍白。修长的睫毛衬得她眼如铜铃,闪烁有神。
池内站起来,歪着头看她,“有什么事么?”
“小凉,姐姐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难道不可以吗?”柔弱温婉的语气,一点也不碍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小凉为什么要这么排斥姐姐?”
排斥?姐姐?
从她出现开始,池内看她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哪里有排斥一说,木藤管家一直称呼她为二小姐,看来应该是有大小姐的,不出意料的话她就是大小姐。
“并没有。”池内目光越过她的肩,看着周围多多少少的眼神凝聚在她这儿,“多心了。”
或许是池内的态度中肯,她一把拽着了池内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瞳中氤氲出盈盈的水波:“小凉告诉姐姐好不好?为什么要伤害不二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凉不是很喜欢不二君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又是这个笑声,从心里传来的笑声,带着悲凉。
如果不是手腕被她拽着,池内真想抚掌大笑,一个又一个,一个接一个,为什么都要来质问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包括面前这个自称是她姐姐的人。说的是担心池内凉的话,可语气明明是在责怪。
池内凉,究竟是一个怎样令人厌恶的女生?
厌恶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池内的眼瞳闪烁,只是那么一瞬间,连中午对她说爬树危险的猫咪一样的男生都置身之外,为难的看着树荫下的两个女孩。从脚底凉至心底,比起早上的寒气,这次她真的是浑身发寒发凉。
冷到骨子里去了。
池内微微扬头,模样清冷,一把甩开了池内意的手,略提高声音:“为什么?姐姐,你是在问我为什么还是在责怪我这么做?那,姐姐,我问你,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池内凉?你又为什么以一副知情者的嘴脸来责怪我?还一口一个为什么?你明明自以为是的了解整件事不是吗?”
想不到池内的反应这么激烈,平日里她只是寡言而以。池内意愣了愣,池内的一番说辞说的她面容通红,“我……我只是担心小凉而以,我们不是姐妹吗?小凉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真的好害怕小凉会变成……变成让人……”她咬唇,噙着眼泪不忍继续说下去。
真的是我见犹怜。
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猫咪样的男生跑到池内意的旁边,支支吾吾的开口:“池内,小意只是担心你而以,还有,还有不二也没有怪你,所以……和小意说声对不起好吗?然后再一起去看看不二,好不好?”他为难的连眉都耷拉下来,眼神不再是中午那般灵动活泼,像只无精打采的小猫咪。
“我没有错,更不用道歉。”字字清晰有力,池内转身就走,她真的不愿意让池内凉被大家的目光审判。没有人看的见她的悲伤她的孤独,所以她要保护池内凉,努力忽视心底一声又一声的哭泣。
走回教室的途中她看见了中午那个头发倒刺的男生,步子下意识的回避他。等不及池内躲开,他就像没看见池内一样从身边经过。
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眼眶里眨去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簌簌的流下。
蹲下身子靠着墙,从心里蔓延开的悲伤遍布全身。
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
为什么流着泪还是这么痛苦呢?
为什么会是池内凉独自一个人像可怜虫一样躲起来哭?
窗户透过的阳光笼着这一个女孩子,她蜷着身子哭得泣不成声,因为她并不坚强,所以受不了那么伤人的目光;因为她并不快乐,所以一点点的难过都会让她躲起来哭。
池内凉,只是一个永远弱的躲起来哭的女孩子,她不是坏女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