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计划是通宵的，没坚持一个小时，南楠便躺在店里的长椅上睡着了。迷糊中，南楠觉得有人帮她盖了衣服或者被子。似乎还是有音乐，这一次不是东方神起的，好像是SJ的歌，有厉旭的声音。
    “谢谢。”南楠醒过来，第一件事情是道谢。她身上的被子是店长帮她盖上的。
    店长只是微笑，收拾着东西。
    南楠用店长的保养品，基础的护肤水、乳液和防晒。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两个人都没有问过彼此的名字，还是莫名觉得亲切和熟悉。
    “要不要吃点东西？”店长端着盘子，准备了粥和鸡蛋。
    “好啊。”南楠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笑道：“你请客！”
    “我请你，吃吧。”
    南楠认真地剥着蛋壳，很新鲜的鸡蛋，并不是很容易把蛋壳完整剥下去。
    如果不是接到申老师的短信，麻烦南楠帮助代课的话，这个早晨会更完美。申老师同南楠一样，是义工，他们在同一所特殊学校服务。
    南楠并没有与申老师太多联系过，每周发信息提醒彼此教授进度，毕竟教特殊学校的学生跳舞，不能完全按课程安排的进度执行下去。
    离上课只有半小时，南楠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嘴里咬着大块的面包，背着双肩包，不顾路人的侧目，一路狂奔，这像拍狗血言情剧的状态。
    后来，南楠回忆那天早晨的情景，声称当时感觉有点像莉香。N年前一部日剧里的女主角，如果配上那部电视剧的主题曲就更像了。
    所幸没有迟到，更幸运的是，替申老师上课，可以在兰蓝面前掩饰一夜未归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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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旭有些纠结，特别是问过亨利关于生理需求的问题，更是纠结。他希望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种感觉会更痛苦。
    亨利同样纠结，被问这样隐私的问题，而且问这个问题的人，还是厉旭。接受西方教育的亨利，对于个人隐私相当看重，甚至于他连个人的喜好都不愿意公布。
    亨利曾经做艺人的时候，每次接受采访，都需要准备很长时间，很多问题都是跳着过的，或者转移话题，一旦涉及到个人隐私，亨利尽可能选择不回应。退出娱乐圈，专注做商业后，亨利更是对隐私极有重要，感情绯闻等更是低调处理，保证不出现泄露个人信息的状况。
    “抱歉，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只是关心你。”厉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他承认，他几乎从来没有关心过亨利，除了工作，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关心？亨利有些激动，尽管已经过了容易激动的年龄，听到厉旭这样说，他很开心，开心的反映便是认真回答厉旭的问题：“生理需要当然有。”
    “没看到你找女朋友。”厉旭忙换了一种方式，委婉问道：“我是说，你看到觅结婚，妒忌吗？我是有些妒忌，想结婚了呢，你想不想？”
    “原来是这样啊！”亨利听厉旭这样问，完全放松了心理，转身对着厉旭，想了想，说道：“我也很想结婚呢，有一个家，很幸福吧，不过现在不行。”
    “呃？”
    “不用这样疑惑。总是商业应酬，酒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这种时候，再花精力找女人，只会让身体更差，何况我现在的生意做得并不是很成功，找一个太平凡的女人，给自己增加负担，找一个太优秀的女人，又觉得给自己增加负担。”亨利抱怨道：“你也知道，现在想找一个有主见，又有能力，而且愿意与我共同创业的女孩子，和上火星居住差不多，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近几年结婚。”
    厉旭同样转过身，看着亨利，硬着头皮，直接问道：“那你有需求怎么解决？”
    “我？”亨利脸略有些红，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洗热水澡。”
    厉旭的脸腾的红了，这种方法他也用过。
    亨利往厉旭身边靠了靠，轻轻拍了拍厉旭露在被子外在的胳膊，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也是关心？”厉旭把胳膊缩回到被子里，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是结婚的，只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HAPPYHAPPY哈哈”厉旭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刚才开机了，担心东海找我。”厉旭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机，对亨利解释了一下，看了来电显示，“果然是东海这家伙。”
    亨利听到是东海，把身子往厉旭旁边凑了凑，想听到东海的声音。
    “厉旭，什么时候来接我？我一个人呆着好无聊啊。”东海的声音传了过来。
    厉旭和亨利都没有在意彼此靠的太近了，被子中间的分界线已经消失了，彼此的身体贴得很近，能察觉到对方的温度。厉旭的身体有些凉，亨利的身体却很热。
    “我们是夜航，中午去找你。”厉旭对东海，口气是温柔的，带着溺宠。
    亨利把头凑过去，对着电话喊道：“东海，有没有按时服药？”
    “有啊。”东海听到是亨利，忙说道：“我饿了，去找点吃的啊，晚点再给你们打。”说完便挂了电话。
    “东海。。”厉旭想再问几句，电话已经是盲音。
    厉旭想教育亨利几句，才发现彼此离得太近了，轻轻咳嗽了几声，坐了起来，假装看了看手表，才又躺下，离亨利保持了距离。
    亨利没有察觉到厉旭的情绪变化，听到东海挂了电话，想到刚才与厉旭的谈话，有些感慨，无意识地靠近了厉旭。
    “厉旭哥，东海都不问候下我。”亨利叹息道：“我平时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你还知道啊？”厉旭白了亨利一眼。
    SJ解散前，东海总是“欺侮”亨利，亨利基本上不反抗。
    SJ解散后，亨利在商场渐渐独挡一面，几乎整年都没有太多机会见面，人越来越冷漠，话越来越少，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亨利常常会极严格盘问东海的情况，从衣食住行，到工作交友，事无具细，一旦发现东海有什么“不良”情况，丝毫不讲情面，会狠狠教育东海。
    白剑平事件后，亨利对东海的管教，连韩庚都觉得有点压制东海。每天用短信或者电话对当天活动汇报，每周必须用书面的形式做周汇报，每月必须有书面的形式做月度汇报，还有将下个月的工作及行程盘点出来，书面汇报。
    周觅婚礼当天，除了正常安排保安人员外，亨利从国外请了两名职业保镖，并不是保护他，而是保护东海。
    “我只是担心东海会再被白剑平那个混蛋欺侮！”亨利咬牙切齿道：“那个老混蛋，早晚要收拾他！”
    亨利的表情狰狞，与平时的斯文形成鲜明对比。
    厉旭觉得头发一阵发麻，干笑了一声，附合道：“是，应该让他付出代价！”厉旭恨白剑平，他不知道之前白剑平和东海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只看到东海浑身是伤的模样，只那一次，已经让厉旭气到失去理智，他早发誓，一定要报复。
    在他们看来，白剑平侮辱了东海，意味着，在挑战了他们的底线。他们的东海，是像他们的孩子一样宝贝，是他们灰暗世界里，唯一的亮色，如同夜空中姣洁的月，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拼命守护的最后“净土”。
    “我们得想一个办法！”亨利的眼神更加冰冷。
    在厉旭看来，亨利的眼神太过于恐怖，忙转过头，避开亨利的眼神，闷闷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现在没有能力报仇啊。”
    “我们早晚有这个能力！”亨利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呼吸明显加重，很气愤地坐了起来，用力砸在床边的柜子上，一字一顿，说道：“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厉旭看着亨利，这样的亨利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印象里的亨利，认真严谨，宣扬着平等和博爱，像始源一样，是一个忠诚于上帝，热爱生活的男子。他优雅、绅士，执着肯认真努力地工作，对待身边的人，几乎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