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姐妹们都不来我这里了，反而是我偶尔去她们那里小住几天，玩耍，也都是约在外面。回家后我就独守着那几间空荡荡的房子。又不能像何大姐那样把空着的房子租给附近中学的学生，收几个房钱，也想自作主张把房子租出去，被杨二姐劝住说“你妈要租给别人早租了，何须你在这里守着。”
    “你和小雨都交往那么久了，对他还不了解，那是个书没读出来还变呆了的人。”我到小姑家去看奶奶（奶奶住在小姑家），在院子外就听见他在说：“平时的聪明都用到哪里去了，真是个笨蛋。”我听出他教训的是谁了。就故意站在门外偷听，“要我教你吗，那几间屋子就他一个人住，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有的是，任他多骄傲，你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成了。他妈又不在，难道他敢不听奶奶的话。”“这样做太那个了吧”“你替他想，他就是个傻丫头，一点都没遗传到他妈的聪明。”我努力的平静下来，推门进去，她很热情的招呼我坐下说：“你看陈陈知道你会来，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你了”“屁”我心里想，要不是奶奶住在这里我会来吗
    “陈陈，你经常到这里来吧？也是，我怎么就忘了你们是亲戚。”
    奶奶从厨房里出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说“雨雨，合适就结婚吧，二十岁年龄也不小了，在农村，小孩都三四岁了。”
    “陈陈人多对的，人家又不嫌你没工作，就别挑了。”
    “他是不错，是我攀高枝了，我高攀不起”我有点毛了。对奶奶说“我改天来看你”转身走了，陈陈跟出来，我说“你是这里的贵客，跟来干什么，回去。”他只好回去和小姑嘀咕着“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城西五公里外，业已干涸的河床上有一座古石桥，桥上的字迹早已剥落，认不清了。这个叫汪家桥的村庄，村里人大多都姓汪，不知是桥随人姓，还是人随桥姓，阿洁家就只在这里，因为不想理陈陈这个人。我就到他那里住了几天。阿洁的父亲在家，有个大哥是暴力疯子，得有人管，要不然他就会闯祸。大姐嫁东北去了。临走时说：“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回这里了。”唯一出息的二哥是一个大学生，却被定了娃娃亲，就是前段时间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一对。
    她们家的房子才翻修不久却任然是那么陈旧。墙上新新旧旧的年画，还有那些年月的样板戏画，残缺不全的桌椅是修补过的，将就着用。有个疯子就够了，想想那天的‘战争’，阿洁应该没有夸大其词
    “随便坐像在家里一样，只是让你们城里人见笑了”阿洁的父亲憨憨的说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问“阿姨不在家啊？”
    “都死了一年多了，小洁没和你说吗？”
    这是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家，阿洁老想往外走，不想回家，只可以想象的。阿洁晚上才回来，他从师傅到乡场修表去了。他没料到我会来。一个劲的说我胆子大。
    我说“你有没有给我说你家有个疯子哥。”
    “看见了吧我家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