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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微风，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来了。”霏然没有看他，但是与生俱来的警觉性依旧使她专注地感应着连潇的每一个动作，他们曾经是敌人，也许现在不是，但是她季霏然，不会轻易去相信他，所谓的连将军。
    连潇知道霏然依旧对自己心存芥蒂，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问道“今天的咒语学得怎么样？”
    霏然眼神明显地抖动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双手，注视着它们，用着少有不加掩饰的语气说道“嗯，我以前从来不敢相信魔法异能是存在的，这确实很惊奇，当然，也很强大。”
    连潇点了点头，“小雨只是初级幻师，她能教授你的咒语有限，如果你能自己想起来，那自然是最好的，毕竟，你本应该是强大的中级神幻师。”
    霏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她依然不能习惯这些在她看来有些啰嗦的等级称谓，她向来相信，等级的划分不过是累赘，一个低级神幻师并不一定会败给高级神幻师，对战需要的不仅是法术的强大，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这是她几年来执行任务的经验。
    她要重新修习这些法术，为了战胜一个强大的敌人，被划分为在她之上那个级别的高级神幻师——封宇瑾，百年前，就是这个人唤起皇族中人的心魔，他强大的力量，还成功地释放出被镇压的魂军，并最终吞噬了魄空帝国。
    现在，皇城内的安宁，是用季霏然的元神为代价换得的。
    “天宝告诉我，同等级的幻师与剑侠对战，幻师因为有灵兽和法术相互补充，战胜剑侠的机会很大。”霏然转过身，看了一眼连潇，“可是我比较喜欢剑侠。”
    听到霏然有些任性的话，连潇浅笑着说道“资质是天生的，能够修炼成为幻师或者剑侠，都是一种荣耀，我知道你习惯了格斗搏击，也许这在现代是你实力的象征，但是在这里，法术才是存活的根本。”
    连潇说到这里，眼神闪过一抹痛色，他是七层心剑师，但是却无缘对战与他同一级别的高级神幻师，也许在他内心深处有和霏然有着一样的念头，就是同等级的幻师与剑侠对战，剑侠并不一定会输给幻师。
    “你说得太绝对了。”霏然并不认同地说道“人类不可能依靠着法术而存在这个世界，因为魔力是从神的身上借来的，而对人体的研究和招式的进化，才是属于自我的东西，这就是法术让我惊羡，而剑法更受我推崇的原因。”
    连潇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回到了炸弹引爆前的那一刻，“你是对的，如果你没有采取自我灭亡的方式，也许我们会在现代成为朋友。”
    霏然好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地笑话，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但随即正色道“没有也许，看来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容许任务的失败。”
    “宁肯死吗？”连潇摇摇头，显然是无法赞同，“你太固执了。”
    霏然不以为忤，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他们说得不错，她很固执，固执到宁肯牺牲生命也要达成使命，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有季霏然，他们是无法理解的，就像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一样。
    霏然觉得她和连潇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微微偏了偏身子，从连潇的右侧离去。
    “你和她有些不一样。”话里带着淡香。
    连潇说这句话的时候，霏然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但是她依然听到了，脚步像是无法控制地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迈离。
    “她”是谁，霏然当然知道，她和“她”拥有同一个灵魂，但是她们的经历不同，怎么可能会一样，就连复国的使命，都是霏然在被动地接受着。
    霏然觉得她们本来就不该一样，可奇怪的是，连潇的话像魔咒一样围绕在耳边，令霏然有种无法言喻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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