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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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比试过后,一位老者走向我们这桌,向九王爷行了礼,“不知九王爷对这次评比,可有结果?”
“今晚的诸位千金,都很出色。只是这魁首嘛~~~~”九王爷故作停顿。
老者有些着急,“还请九王爷明示!”
九王爷看向我,“今夜的魁首嘛,一定是我旁边的这位。”
“可这位小姐并未参加呀!”老者有些为难。
“现在参加也不晚。玉姑娘意下如何?”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起身,施了一礼,“可是棋赛已过,总不能因我重新赛一次吧!”
“玉姑娘棋艺在我之上。这区区棋赛,自是不在话下。”九王爷朝我一笑。
算你合作,替我省了不少麻烦!我回了他狡黠的一笑。
“那老朽就先去安排了。”老者又施一礼,转身对我说,“请玉小姐跟老朽来!”
“有劳您了!”我朝老者笑了一下,老者一惊,“哪里,哪里!”
封建制度害死人,我道个谢,都吓人一跳。不过,那些千金小姐麻烦人,都不道谢吗?我纠结着,和老者来到后面准备的地方。
“请问,小姐您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心下一合计,说道:“您给我一把筝就好。”
老者从一堆乐器里,拿出一把筝递给我,“小姐,您由于情况特殊,出场在最后。请您好好准备,莫叫王爷失望啊!”
我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心想:这误会还真大啊!
我抱着筝,内心一阵酸涩,吟尘,真的好想念你和我合奏的那些日子。可是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找到像你一样和我契合的人。我怕是要永远怀念你的萧声了。
不一会就到我上场了,我抱着筝,上了台,望了望天空,想起原来和吟尘在一起喝酒的夜。吟尘,你也是希望我幸福的吧?
我弹起筝,突然听到一阵萧声,如此契合,我不禁泪流满面,手上筝声一转,却更加高昂,台下萧声跟着转低,抑扬顿挫,转折过程中没有一点停顿,仿佛已和我配合过很多次了一般。我看着台下吹箫的奕空,心底喃道,吟尘,我好像找到合适的人了。
我心里更加明朗,不禁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日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一个转音,筝声渐缓渐停,萧声则陡然高昂,又一个转音,筝声宛如铁骑踏破平原,万马嘶鸣,萧声如幽咽泉流,而后鸣声渐远渐缓,泉流渐低渐慢,直到终止。
我起身,施礼,抱了筝,转身下台。回到后面放了筝,再回到前面时,老者把我领上了台,九王爷笑着问我:“玉姑娘拔得魁首,不知可有哪三桩心愿想达成?”
我浅笑,“第一,我想要一道‘任何人不得勉强玉凝秋,做玉凝秋不想做的事’的圣旨。第二,我想要一道能免任何罪的圣旨。第三,我希望这道圣旨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永远不会作废。当然,我在此报证我不会做有违道德良心的事。”
“这,我可不能答应你。”九王爷有些为难。
“我没让你做主,你只需帮我向圣上请两道旨。明年此时,我会来此地拿旨。当然,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我先和您立下字据,以保证到时交接顺利。”
于是在众人或迷惑,或指责,或不在意等一片嘈杂的环境下,我和九王爷立下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