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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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想问一下,你是你现在的父母亲生的吗?”
夏景婕转过身,看见一个老人,身着麻衣。夏景婕打量了会,虽是麻衣,但是确实手工精织的。
夏景婕奇怪这个人莫名其妙的钱来搭讪,拉着方汝钰就要走开,老者拉住夏景婕的衣角,不死心。
“姑娘你快说啊,我主子要死了!”
“你们老板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们老板一直都是很怀疑,你就是他原来失散的亲生女儿。”
夏景婕停住脚步,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是,现在的娘的确不是娘亲。”
“那您有没有听你现在的娘说你那时身上带有一块刻有夏字的玉佩?”
的确是有那么一块东西,莫非这老头说得是真的?“那个……我放在枕头边上了。”
“那请小姐和我走一趟。”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老者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祖母绿,上面写着四个字——夏家酒楼。
夏家酒楼是江湖上信誉度最高的酒楼,酒楼里人人都拿着独一无二的一块祖母绿,平常人偷不走,因为据说是下了一种药在祖母绿上面,只要经过外人的手,祖母绿便会冻结碎裂。
吴娘曾经还开玩笑说夏景婕说不定就是夏家酒楼流离失散的小姐。夏景婕想了想,如果是,她是真想看看那个抛弃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如果不是那也不吃亏。
“好,我跟你走。”
方汝钰说:“景婕,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夏景婕看看方汝钰,点点头:“那不好意思了,路上小心。”
“恩。”方汝钰转身,优雅离开,消失在道路尽头。
夏景婕跟着老者来到一个古风古味的酒楼,是所有建筑中档次比较高的了。
绕进后院,院落中种的是竹子,飘渺着清新的气息,慢慢步入房间,这件房子的气味很熟悉,就是儿时用过的布料的气味,自己有时候在没事的时候便会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
老头来到一扇门前,敲敲门,用苍老的声音呼唤着他所谓的主子。
沧桑,无力的声音响起:“管家……子时了……怎么还不……不休息?”
“老板,我给您找来了,您不用再确认下去了,其实您查了十多年的她就是小姐!”
“快!……快让我……看看……”干瘦的老人拼命从船上爬起。
眼看着他就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夏景婕迈上去扶住老人,心中颤抖不已,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自己原来是有父亲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抛弃自己?还有,娘呢?亲娘为何不在?
夏景婕本以为自己没有多大的感触的,没想到泪已滴落。
太突然了,胸中波涛汹涌,千言万语没有丝毫准备,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女儿!女儿!”
“爹……”轻声出口,笑笑,想告诉他,现在自己过得很好。
夏景婕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四周镏金的房间内,记得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认了亲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吴娘!
夏景婕跳下床,立即打开房门,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哎哟,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昨晚玩得那么晚,今个儿也不好好休息。”
“管家,我这样已经习惯了,没事。”
“老爷吩咐,命老奴将早餐送到小计房里,所以现在请小姐稍等一会儿……”
夏景婕急忙摆手说:“不用了,我出去逛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不行!老爷刚认了女儿,怎么能这么快放小姐走,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了,需要什么就跟老奴说,老奴替你办!”
夏景婕踌躇,“这样吧,你把湖边小村的吴娘给我请来。我想和她说说。”
管家一愣,擦擦头上的汗,咽了口口水说:“这个……这个老奴帮您去请……您千万照顾好老爷。”
“请放心,我会照顾好爹的。”夏景婕笑道。
管家这才慢悠悠的转身离去,夏景婕收起笑容,心跳得直快,额头上冒着虚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换上一身自然的衣装,夏景婕在镜子前站了好久,镜子中的女人有着一张秀气的脸颊,清纯的气质,夏景婕从来没有这样打量过自己,现在有了机会倒是不怎么相信这就是自己了,穿着一身成熟的小姐装,却显得不太真实,不习惯浓妆艳抹,擦掉,不如换上这件黄色短纱外套配那件天蓝色加黄缀长裙。夏家……多响亮的名字啊……
这间房原本应该是自己长到大住的吧……
俯身,抚上桌边摆着的一架红褐色的古筝,咧嘴笑了笑:“多好的琴,可惜,我不会,呵呵。”
起身,缓缓走向窗边,拉开窗子,这间房唯一不闷的就只有这扇通向外面的街市。
又是那个淡蓝色的身影,他正和谢日尧走在官道上,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精神,阳光劲十足,夏景婕不仅怦然心跳。
他很开心,和谢日尧开玩笑很高兴,脸上布满兴奋的红晕与汗水,帅气……夏景婕不仅幻想起他的身边就只有她的存在,两人笑笑说说走在官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牵起了手,人影交汇,光影斜织,两人的话语只有两人知道……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好感了……想什么呢?!夏景婕摇摇头,回过神来。向下望去找寻他的身影,此时人已不在,心中暗自失落,莫明的情绪涌起,惆怅万分,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早已不觉……
“咣咣!”
夏景婕惊讶转头,是他吗?他怎么来这里了,自己要怎么说?!怎么做?!该怎么打招呼?!
“小姐小姐!”管家的声音将夏景婕的心撤回了现实。
也对,他或许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过路人。
“有事吗?”
“小姐,您不是叫老朽去找吴嫂吗?”
“……啊,对了,她来了吗?”
夏景婕打开门,四处张望,却只看到一片繁华的装饰。
“对不起,小姐,今天老奴去了以后才知道,在元旦那天晚上……”管家低低估估,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半个字。
夏景婕急了,摇晃着管家肩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这,老奴不敢!”
“怎么?怕什么?只管说好了。”夏景婕说。
管家把嘴走到夏景婕耳边,掩上门,还四处看了看,关了窗,放下了声音说道:“小姐知道后,不要激动,就在老奴去的时候——哪里已经是横尸遍野,男女老少……男女老少……男女老少都已,唉!都已惨遭毒手!”管家垂下头,叹了口气。
“谁下的毒手?”声音开始颤抖。心脏似乎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停止了——!
“老爷说是……是皇上。”
“!为什么?那里的百姓安分守己……”
“老奴这就不清楚了。”
“谁?”夏景婕打开门,想要抓住那个黑影,管家立刻奔过来,“呀,是谁啊,这样被听到了了可不好啊!”
屋外一个人也没有……
“吴娘……”夏景婕靠着墙滑了下去,头深深的埋入膝盖,失声痛哭……
“怎么了?管家?这是……”夏雷闻声赶来,赶紧蹲下查看夏景婕。
管家悄悄对夏雷说了事情的经过。
“铭痕,他真的这么做了?他真的很恨我……不过我相信,不是他。”让人心动的声音,软塌上的年轻人散落着绸缎般乌黑的长发,懒懒的靠在塌上,手拿一本奏折,翻阅,抬起头用漆黑如潭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男子,绝美容颜让一切都暗淡失色了,身上只披一件缎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但是不是肌肉纠结的那种倒胃口的,而是习武之人有的匀称,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皮肤看上去白皙嫩滑,王者的霸气,同时又是温润如玉,在暗黄的烛光下,构成成一幅妖媚的景象。
名叫铭痕的俊美男人沉默,精致的五官,清秀的眉目。点了点头,他的长相其实也是不错的,至少是千中挑一,但是被年轻人掩盖住了光彩。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万岁,为什么不把他直接杀了?不如派属下去,属下的武功在他之上。”阴寒的语气,眼神有了些杀气
“慕大哥!你又这样?也不怕受风寒。”苍墨翎从外面走了进来,皱起眉头说。
“咳!……”慕潋发觉了现在的状况,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整理衣着。
“这下,那姑娘可要怪你了。”苍墨翎坐在慕潋身边,叹了口气。
慕潋依旧笑笑,“没关系,只要她不发现事情的真相就好。”
“潋,你总是说没关系,最后人家把你杀了……呸呸!”
“呵呵……你呀!”慕潋无奈叹道。
“那属下先下去了。”烈铭痕鞠躬,唰——不见了身影。
“他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如果他真的想要皇位……”苍墨翎拉好慕潋身前微敞的薄缎。
“他想要皇位,祖先辛苦创下的基业不可能交给一个不适合做皇帝的人,他没有参政过,只不过是一个月前才恢复王爷之位,而且生性不符。”温柔和气的语气,双手握上苍墨翎拉住他衣襟的手。
……
空旷的房间里只留下夏景婕一个人,但是自己不知为什么却终究恨不起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来,难道不是他吗?不会的,管家都亲眼看见了……不管怎样,定要为吴娘报仇!
朝廷为什么要去杀村里的人,莫非人们知道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杀人灭口?又或者是有人触犯了圣怒?……种种可能徘徊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个计划悄悄在自己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