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已是黄昏独自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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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完早朝,凌慕白与慕容青便一同来到了慕容府。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是融洽。
回至慕容府,却见挽虹俏生生的身影倚门而望,见二人归来,即刻迎上前去,问道:“老爷,王爷,你们回来了。”
“你这丫头,跟了小姐许久,也不见收敛性子。让我如何放心那。”慕容青望着挽虹,叹息道,眼中却满是疼惜,宛如一个慈爱的父亲。
“老爷,您安心罢,虹儿跟在小姐身边多年,自是知道分寸的。在慕容府,虹儿便······以后,虹儿自会注意,断不会令老爷、小姐担心。”挽虹一脸俏皮,只是将凌慕白与慕容青二人引入府中。
“说吧,你这丫头,急巴巴的跑出来,有什么事啊。”慕容青一脸笑意,看着眼前娇俏的丫鬟道。
“老爷明察,虹儿也就不隐瞒了。”挽虹收起笑容,说道,“小姐,她昨儿个偶感风寒,身子不太舒服。她得知老爷不日便要出征,担心老爷······希望老爷能够带老爷少爷前去。”
“紫儿人呢?这些话,她和不自己跟我说。”慕容青说道,双眉却蹙了起来。
“小姐已经先行回王府了。小姐说,那日她便不来送行了。”挽虹迟疑地说道。
“是吗?紫儿她终究······”慕容青的脸色隐隐有些暗淡。
“岳父,怎么了?紫儿她这么做实在很是不妥。”凌慕白略带歉意地说道,“慕白代紫儿向您赔罪了。”
“不必了。原也是我不对,紫儿怨我也是应该的。至少她还愿意让影儿与我同去,我已十分欣慰了。”慕容青像是老了十岁。
“慕白,你回去吧。帮我好好照顾紫儿,我已做错了很多,亦欠下她良多,只望她能够幸福了。”慕容青谈了口气,缓缓道。
“好。岳父别忘了今晚的宴会。慕白会携紫儿一同前往。请岳父放心吧。”凌慕白说着便起身欲离开,“挽虹,你随本王一同回去吧。”
“是,虹儿晓得了。”挽虹微微一笑,便去收拾行李。
“虽然慕白不知紫儿与岳父之间的旧事,但紫儿是个孝顺的女儿,还请岳父宽心。慕白会劝她的。”凌慕白说道,便起身,与收拾妥当的挽虹一同回了逸王府。
“挽虹,有些话。我不便问岳父与紫儿,希望你能为我解答疑惑。”凌慕白撇了一干人,说是想步行前往王府,身边只留了挽虹一人。
挽虹听得凌慕白的话,细细思量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其实,这事得从多年前说起。小姐一出生,夫人便亡故了,小姐身边只有乳母照顾。老爷膝下无儿,只把影少爷当做半个儿子,对小姐自是极好。可是老爷是大将军,终究不能常常陪伴小姐。”
“这些应还不是紫儿如此反常的理由吧。”凌慕白听到,缓缓说道。
“是啊,老爷常年在外,小姐虽有些不喜,但也不是十分反感。直到有一次,小姐悄悄随军,眼见着老爷在战场上的无情与决绝,看着老爷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从此,小姐便厌恶了战场,厌恶战争。从前,每次老爷出征,小姐总要与他饯别,从那次以后,每当老爷要外出练兵,小姐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不愿与老爷相见。而老爷亦后悔让小姐见到那一幕,也不苛责。已经多年过去了。”挽虹细细说道,眼中满是淡淡的担忧。
“紫儿她,如何混入军中。须知这可是死罪啊,而且紫儿不像是会做此事的人。”凌慕白有些许疑惑,他好像见到了一个不同的慕容紫。
“王爷认识我家小姐时日尚浅,也难免诧异。其实,小姐从前原本不是现在这般性子。她原本爱玩爱闹,常常闯祸,又生性机灵,常捉弄府中众人,尤其是影少爷。不过,也只是小打小闹,不出什么大乱子,老爷也就听之任之,不多加约束。只是后来,影少爷离开,老爷又事务繁忙,小姐这才渐渐收敛了性子。人也沉静了许多。只是,虹儿已许久不见小姐开怀地笑了,要知道,曾经慕容府最美的,不是庭院的花花草草,也不是屋宇建筑,而是慕容府小姐的笑容。”挽虹仿佛陷入了某些记忆中,声音渐渐放低,饶是凌慕白听力过人,也觉着有些费劲。
“看来我未料错,紫儿的背后实在有太多的故事了。虹儿,你放心,今天你说的一切,我不会让紫儿知晓。”凌慕白淡淡的语音却令挽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虹儿相信你。只是,小姐太苦了,王爷您不要······”挽虹抬头望着凌慕白说道。
“既然你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凌慕白朗朗一笑。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逸王府。只见王府门口,一袭紫衣分外动人,身影娉婷,宛若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