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危机四伏 第十四章:古代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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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息府书斋阁]
萧哑端坐在书桌前持着毛笔,聚精会神地盯看着宣纸,每勾画一笔都极其慎重,朝阳静默一旁捻着衣袖,捏着墨块轻而慢地在砚上打着圈儿,看着地上那狼藉一片的纸圈,心下无奈叹息,免不了心疼起那昴贵的宣纸。
白灵慵懒地趴守在书房门口,时不时回眸一眼房中的两人,打着哈欠悠然自得地享受着日光浴,入府小有时日的它已渐退其野性,与府内众人也算相处融洽。
“少爷,这是?”朝阳看着宣纸上那已成型的奇型异图,疑惑多日的他终于忍不禁好奇地开口询问。
[这是投石器。]萧哑搁置下毛笔,细细端详自己用几天时间研画出的兵器图,脸上荡出笑容,自他发现现时代还未有人造出类似于投石器这般攻城兵器,他便卯足劲想将其重塑出,以便做提升南熙国的军力。
“投石器??”朝阳甚是疑惑,他跟在萧哑身旁也没少读圣贤书,见识自也不短,但他却从未见过图中所画之物,更没有听过这么奇特的物名。
[嗯,这是投石器。]萧哑说着轻吹干宣纸上的墨汁,从众纸中翻出昨天画好的弩炮,接言道:[这个是弩炮,它们都是兵器。]
“兵器!”朝阳不由地惊愕,在征得到萧哑的同意后,小心翼翼起接过设计图,纸上陈列着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分解物,图解旁都简明地标注着铸法及可适用来造物的原料,其细致之处甚是妙不可言。
[怎样,看得懂吗?]萧哑心下免不了有所担虑,投石器、弩炮这两样古代兵器他在前世也仅是见过平面的成样图,他自己根本就没见真实的更何况是制造,这两张设计图乃是他想破脑筋半抄袭半自创才勉强画出的,而他着实没把握有几人能看得懂并造出他所画之物。
朝阳静默着端详了好一会儿,将图纸平辅回书桌上,摇头如实道:“小的不才,只悟得一知半解。”
[哦。]萧哑怔怔地看着自己辛苦好几日的设计图,不免有些许小失落,果如他所料他这半道出师的‘发明家’还是不够火候。
朝阳见之,心下一惊,连忙安慰道:“小的是愚笨所以看不懂,但皇上聪慧得很,相信皇上一定能够看懂的。”
[哦,对!小皇指不定能看明。]重拾信心的萧哑会心一笑,盯看着自己辛苦作画出的设计图,不禁有所期待,但思起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的奕瞳,他心下不禁又低落下去。
往日身为皇帝的奕瞳虽每天都为国事操劳,但每天都还是会抽空来见自己,而三国使臣的来访无疑是令他变得越加繁忙,这大半月来他与他乃是聚少离多,自那日他领着白灵私自回府已过数日,期间奕瞳更是一次都没来过怦息府,熟不知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亦或是真的忙到不可开交。
[哎。]萧哑闷闷地叹息一声,满腹惆怅。
“呃!”朝阳一怔,思绪着心下了然地开言道:“少爷,您别多想,皇上是太忙了,待送走那三国使臣后,肯定会来怦息府的。”
[还没走?]萧哑眸看朝阳,启唇问道。
朝阳摇头,如实道:“北奸及东陵两国前两日便已先行离去,现仅余西博国还未离去。”
[嗯?其它两国都走了,为什么唯独他们不离去?]萧哑皱眉。
朝阳一怔,连忙开口补言道:“他们今日便会离去。”这些天来西博使臣每天都在往怦息府送拜帖想面见神子,但全部请函在半路都被皇上派的人给挡下来了,且还让得知此事的他们守口如瓶。
萧哑闻言眸看朝阳一眼,见他似有所难言之语便也没有多加追问,很多事他虽看不到却听得到,奕瞳不想让他掺和的事他通常都充耳不闻,不予深究地当个无知人,在他想来那不但没有损失还省事得很。
[老爷?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别吓老奴呀。]
[老管家莫慌,今日烈阳过热,将军怕是中暑邪才致昏厥,在下已命人赶往皇宫宣太医过府,太医稍后便会到,老管家还是先行领路,让吾等将军送回房歇息。]
[啊!好,众将士请这边走,随老奴来。]
萧哑这边思绪刚止,兽耳即不经意地捕捉到了府门外方伯惊惶的老声,及仆人们那吵杂的声迹。
“少爷!?”朝阳看着萧哑瞬间变差的脸色,甚是担忧。
萧哑转望了眼窗外正午的太阳,柳眉紧皱,初春的太阳虽热但并非正春中的太阳毒辣,自己的老爹又是习武之人,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中暑。
[不对,老爹有事瞒着我。]萧哑心下自喃着拍岸而起,带着一脸惧色慌张地奔出书房,揣着满心的不安急冲冲向自家老爹的寝居跑去。
“少爷!?”朝阳一愣,随后紧跟着夺门而出,追着跌跌撞撞地跑在前头的萧哑,担忧地唤起:“少爷~~~,您慢点,小心别跌到了。”
白灵怔看着奔跑的两人许久,这才摇头摆尾地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白毛,四脚猛然一登,快如影地追上前,不前不后地尾随在萧哑身旁。
[老爹!!]萧哑急冲冲地奔入萧雄的寝居。
“少爷?您…。。怎么来了。”持着湿帕正在为萧哑降额温的方伯免不了为其所惊。
萧哑气喘如牛地盯看着床榻上面容憔悴的父亲,静默不语。
“少…爷。”朝阳急唤紧跟着追进房内,在见及在场的方伯后随及欠身行礼,恭敬礼唤了声:“管家。”
方伯抬头回眸朝阳及白灵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出老爷的寝居。
朝阳眸看一眼床榻上双眼紧闭的萧雄,欠身行了个退礼,无声地拉着白灵出了房门口,转候在外。
“管家,御医来了。”与此同时府中一仆从带着魏医士出现。
方伯一见来人,连忙迎上前恭请道:“魏大人。”
魏医士额首,没有过多礼节,劲自上前放下药箱,掰看萧雄双眼小会,面色不佳地细探了会脉搏,随手取过银针一丝不苟地在萧雄各大穴位上布上银针。
萧哑蛾眉蹙起,面露忧色地静站在一旁,等着,看着。
“少爷,老爷不会有事的。”方伯移步到萧哑身旁,低喃出语,安慰萧哑的同时也在说服着自己不安的心。
萧哑盯看着魏医士收回最后一根银针,这才回看了身旁的方伯一眼,满脸的疑色,虽然方伯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清晰地察觉到方伯言语中的不确定及其内心不知深底的不安。
方伯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闪躲起萧哑质疑的目光,这些年来老爷的身体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不仅是因当年老爷在朝堂之上气火攻心而落下病根,还因老爷对已逝夫人那不可自拔的思念,十一年了,老爷非但没放下对爱妻的思念,反倒每况欲下对已逝夫人的思念是一天比一天多。
“哎,萧将军…。。”魏医士拾好银具,抬袖擦试掉额间的冷汗,轻叹一息,回首迎及方伯那了有深意的视线,即刻愣了愣,斟酌着转言对萧哑道:“神子无需担忧,将军并无大碍,老夫已用银针退去将军体内热毒,数时辰后方能转醒,事后再服几帖去暑药,静养数日即能得予痊愈。”
萧哑静默地听完魏医士有所保留的话语,应付似地点了点头。
“魏大人,有劳了。”方伯淡淡一笑,恭敬请道:“老奴送您出府。”
魏医士眸看守在榻边似不打算离去的萧哑一眼,深知方伯心中所虑,极其配合地拾好药箱,欠身向萧哑行了一鞠礼,便随方伯离去。
萧哑静站了小会,出奇不异地卷起手袖,枯瘦的小手吃力地拧着湿帕,小心翼翼地帮父亲檫试掉额间渗出的冷汗,看着父亲腰间长年佩饰的玉佩,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他不是不知,当日父亲架刀欲徇情的模样,这十一年来都清晰地印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