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危机四伏 第九章:西博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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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哑身形一顿,悟及齐云看自己的眼神中夹带着不削,心下免不了生怒,毫不示弱地回瞪了一眼,愤愤地别过头,这还是他有史以来在人前第一次摆出心中高傲的火焰。
“贵国神子气势不小!”齐云轻笑,言语极具讥讽,他明显感觉得到孩童散发出的气势比其同年孩童要来得摄人,但他怎都不觉堂上的孩童真会是神降世之子,他一向不信世间鬼神之说,自是觉得世间传言其神通广大的本领,都乃南熙国虚张声势之手段。
萧哑不傻,他自是听得出齐云满是讥讽的言语,那一番半挑明的话语即是在藐视自己仗着神子这虚假的头衔在摆架子,对此他虽怒却也不想再与其多争,他只觉自己和齐云是天生相克的八字不合,相看相厌。
反之堂上的文武百官却不这么想,萧哑这神子对于他们来说乃同神一般的存在,而又有谁能够在别人触犯自己心中信仰的神而无动于忠呢?答案是没有,齐云此番话语无疑是引起了满朝文武百官的共怒,官衔较小官员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公然在朝堂之上放肆,然而朝中年过半徐的几位老官员则较无所虑,忍不禁的他们劲自上前,一个个道出自已心中的不满。
“吾南熙神子贵不可言,又岂会同你等凡夫俗子般毫无气节可言。”朝中最年长的史部尚书年魏忠游最先上前激言道,平日温和的他现下也难保其平静。
“正是,吾南熙神子可非尔等凡人可诽言之。”户部侍郎随后上前,接言应合。
“今日尔等有幸见及吾南熙神子,理应知幸,莫再不知好歹。”刑部尚书秉超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直言了当。
齐云一记眼刀闪过发言的众臣,微扬着唇角冷哼一声,耻笑道:“乌合之众尽信装神弄鬼之事。”
“你……你……。”年事已高的魏忠游怒不可遏,颤微微的老手怒指齐云,气急攻心地喘息着道不全话语。
“魏大人,魏大人。”户部侍郎见及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魏中游。
“大胆。”刑部尚书秉超暴喝出声,跨步上前怒视道:“此乃吾南熙岂能容你于此放肆。”
“哦?”齐云桀骜不逊,露出一抺未明的轻笑。
萧哑见事态一度恶化,不禁心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次三国来朝使者正如奕瞳所想般,皆乃挂羊头卖狗肉个个存心找喳来的,而看似亲和的西博使彰明实摆着就是只笑面虎,事态已至此他却毫无劝阻齐云之意,相比起事态发展他似更在意于自己,从头至尾他的视线即未从自己身上离开过。
奕瞳眼神一凝,心下盛怒却不表于色,仅用一个眼神一手势即适时震住了即将暴动的文武百官,本欲上前的数名官员适时止住了上前的冲动,原上前的几位老臣自识大体地拱手一揖无声退回朝列,怒声四起的殿堂再次归于平静。
“来人,魏尚书年事已高,不宜过操劳,命人护其回府,下宣御医过府诊治。”
“诺。”德福恭敬一鞠,招手唤来两太监入殿扶过魏尚书。
“臣,谢…。。皇…。。上龙恩。”魏忠游瓮声瓮气慢吞吞地做揖谢恩后,这才在两太监的搀扶下颤微微地出了殿堂。
“齐二王子,此乃吾南熙而非西博,撒泼放刁之举待尔回西博再使也不迟,莫忘尔现下肩负的使臣身份。”奕瞳不瘟不火缓言淡定道。
齐云藐视一笑,欲开言反讥之迹,却因彰明一眼神暗示戛然而止。
“在下有一不请之请,还望奕文帝可成人之美。”彰明笑得很是无邪。
奕瞳眼神暗了暗,警惕道:“熟不知彰使臣所请为何事?”
萧哑瞥眉,他对彰明那挂于脸上的魅笑很是不待见,心下暗道其居心叵测。
“并非难事,实乃小事一桩而已。”彰明嫣然一笑,云淡风轻道。
奕瞳思绪小会,面无表情道:“那便道来听听。”
彰明唇角一勾,转视萧哑,和颜笑道:“吾等千里条条至此,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睹神子仙容?”
[呃!看我?]萧哑闻言不禁错愣,持不定主意的他询问试地看向奕瞳,他自认为自己非闺中待嫁女无啥可看,若让其看一两眼便了事倒也划得来,不过最主要还得奕瞳肯点头才行,这些年来他甚少出府,而每回出府他都应奕瞳要求戴着纱帘出门,自然而然地他便也习以为常,算起来看过他近年容貌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
“不行。”奕瞳神色一暗,不加思索即下断言,让哑儿上朝殿本非他所愿,现下他又怎会应许让拥有顷国之貌的哑儿现容于众。
[哦!]萧哑一怔,随及启唇唯命是从地应了声,他觉得奕瞳反应似有点过激了,想自己也就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也非稀物,让人看两眼自是不会少块肉,不过奕瞳他自是也不会强求,本身他也不愿让人当观赏物,只不过是不想让奕瞳感到为难罢。
萧雄心下很是赞同奕瞳决定,这两年来自家儿子脱稚,容颜越发出众,甚比其母还要秀美,被喻为神子的他本过于招眼,若再让世人传其拥有倾国倾城之貌,怕是免不了引其事端。
朝阳见萧哑那一脸疑惑,心下暗叹自家公子过于不自觉。
“呵呵~~”彰明掩手轻笑出声,凉凉道:“想不到连此等小事,奕文帝也不愿成人之美。”
萧哑对其态度很是不悦,他自知奕瞳之所以会一再忍让即是不想过早触动四国争战,但很显然他们是将奕瞳的客气当福气了,一想至此他亦无法坐视不理,他抬手引来身旁朝阳的注意,启唇道:“告诉西博小辈,要想看神迹可以,要想看我容貌让他们下辈子赶早。”
朝阳看其语点了点头,回眸一眼奕瞳稍做请示,这才面向两西博使臣,译语道:“神子道,本尊容颜平庸无奇,尔等见之也无义,比起本尊之貌诸位不如改观神迹为佳。”他近侍萧哑一年有余,对其直观粗俗的言语自是见怪不怪,替其代言的他每每遇及都会熟络地将话语不改其意地变通一番。
萧哑闻朝阳其译言,扬了扬眉,被朝阳私自‘篡改’的话语虽不失自己想表达的本意,但总归还是少了点气势。
朝阳显然是看出了萧哑所思,译完其语敢忙陪笑着,鞠身在其耳边悄声低语道:“公子,身处殿堂还是谨言慎行为妙,凡事还得以大局为重。”
萧哑自我反思一番,最后妥协着启唇道:[好吧,但你说话也不能失了气势,可不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是,朝阳知晓。”朝阳恭敬地点了点头。
满朝文武百官闻神子代言之说惊愣不多时,随及抑不住心中惊喜,殿堂内再起喧哗。
“神迹。”
“又有神迹要降临吾南熙了。”
“可喜可贺呀。”
奕瞳虽心下疑惑却也不表于其色,不知萧哑又想玩何把戏的他也只得静观其变。
“哦?””彰明浅浅一笑,满脸不信服道:“熟不知此‘神迹’该往何处观之?”
[天子寿诞之日,西莫戌时三刻,地平即升繁星,增天寿祈民安。]萧哑搜刮腹中文墨,随口编了道神喻。
朝阳见自家公子这板有眼的话语,反愣了会,鼓足底气后将自家公子的‘神喻’一字不差地奉读了出来。
东陵、北轩两国使臣皆一脸疑色,反之南熙国的文武百官们却心海翻腾,神子所引发的神迹他们虽确信却未曾亲眼见识,现下有机会亲眼目睹其神迹自是满心欢喜。
齐云毫无遮掩其鄙疑之意,彰明则依旧笑得孤魅,静默少许巧笑道:“吾等今晚定候时观其‘神迹’!”言毕对奕瞳及萧哑各自欠身一礼,同齐云相视一眼,双双退回使臣横列。
萧哑看着众使臣那一脸看好戏的熊样儿,心下有所憋闷,那‘神迹’本是他要赠予奕瞳的生日惊喜,辗转间却被搅和成了神迹。
奕瞳眸看萧哑心下暗叹,免不了为其感到担忧,而他并非是担忧神迹之事,他自知萧哑乃是有十足把握才会公然出此神喻,相比起神迹他更担忧锋芒毕露的萧哑会因此而招及有心之人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