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降世成哑 第十三章:夜闯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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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国――枰息府
夜幕降临,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中,放出冷冷的光辉普照着大地。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一黑衣人身手敏捷地翻过枰息府高墙,转而迅速地跃上院中高树,将身子巧妙地掩藏于树叶中,炯炯有神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探测着府内侍卫巡逻的动向。
片刻,一群带刀侍卫拿着火把从树下巡视而过,掩藏于树中的黑衣人静待火光远去,便悄然无声地从树上一跃而下,隐蔽潜行身手敏捷地穿梭在怦息府内,最终停留在东厢房门口。
(东厢房)
萧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时不时冒出那句神喻:“妖童临世王者之家,克杀其母祸害其国,罪孽深重落地成哑,杀妖献祭保国太平。”
[是的,我听到了也全知道了,傍晚我醒来后翠菊和老爹一直都没出现,心绪不宁的总觉得出了事,按耐不住性子便用比常人多3倍的听觉窃听起东厢房的动静,我原本只想确认老爹是否在房里,岂料恰巧听到寝室中四人谈及妖童的内容,一字一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妖童吗?如果现在还在21世纪我定会大笑两声,断然地回给对方两个字:“迷信”。但现在的我既笑不出也说不出,经由这次转世我不迷信也半信了,不然我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带着记忆,转世来到连史书都没记载过的古代。
前世刚失去双亲,才一转世便害死娘亲,生下来便是哑巴连四肢都不能动弹,现在连老爹都因我而受伤,如果要用妖童来形容我,倒不如喻成扫把星比较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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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吧嗒……”门被轻轻开启随之又轻轻地合上,
黑衣人悄然无声地移步到床边,借着月光床上三岁幼童的面容清晰可见,黑衣人身子一怔,心咯噔猛跳了一下,闭眼入睡的幼童五官小巧标志,白皙透红的小脸蛋上,柳眉弯弯睫毛长长鼻尖翘挺,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容貌美如画犹如仙外之物不似凡人。
萧哑全身紧崩整颗心悬得老高,忐忑不安地闭眼装睡:是谁?老爹还是秋菊?不对,来人走路轻如羽毛毫无声息,若不是门的声响,怕是连我这兽耳都没能察觉到,会不会是小偷?”(哑儿觉得自己的耳朵如同野兽灵敏故称之为:兽耳。)
黑衣人静静端详着幼童,忽见幼童弯弯睫毛颤动了两下,一阵心喜:“你醒着?”声音轻而低沉。
萧哑身子一颤,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我明明连动都没动一下,为什么会被发现在装睡?来人是小偷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不跑?难道知道我是哑吧下肢又动弹不能,为此他不为所惧?
黑衣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幼童的一举一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用装了,睁开眼睛吧。”声音虽小但铿锵有力,带着命令的口吻。
萧哑愕然,心中百感交集:天下有这种小偷吗?偷到将军府了还这么理直气壮?或许不是小偷?如果不是小偷那就是杀手喽?古装戏里都常演蒙面黑衣人于夜晚实行暗杀行动,我又要死了吗?不过,死了也一了百了至少老爹不会再因我而受累。睁开?不睁开?
黑衣人巡视了一下,目光最终停留在床头边倚着的凳子,只见他迈了两步,大聂聂地坐在椅凳上,显然是站累了。
[他在做什么?]萧哑感觉到身旁的动静,顾不及思绪猛得睁开双眼,正巧对上头顶一对乌溜溜的双眼。
[啊!]他显然是想这么大叫一声,可是要知道他是哑巴又怎出得了声音。
黑衣人见幼童这目瞪口呆之相甚是滑稽,“扑哧”一声,捧腹憋笑“哈…哈…。”
萧哑惊愣,心中甚是疑惑:有这样的刺客吗?非但没蒙面还嘻皮笑脸?这些就算了,更要命的是这刺客长得也太俊美绝伦了,看似不过十来岁,脸却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下一对双眸淡雅而神秘,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此时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黑衣人捧腹憋笑片刻,对上萧哑的视线突然开口道:“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眼睛深邃如宝石,眼神却好似迷茫,极不似为三岁幼童所应持有的眼神。”
萧哑一惊,双眸直勾勾地盯看黑衣人:[这孩童到底是何方神圣?夜潜将军府目的又何在?]
黑衣人似读懂了他的思绪,淡言道:“寡人是谁日后自会揭晓,如若问及来此的目的,那纯碎好奇罢了,寡人不过是想来看看萧将军的爱子会是怎样的孩童?”
萧哑愕然:[这孩童……难道会读心术不成?],随之神情变得暗淡:[说得好听,当我三岁小孩好骗呀,想来看萧将军爱子是假,来看妖童是真。]
黑衣人嘴角一勾,玩笑道:“寡人不会读心术,只是你这脸上不是明写着吗?”
[唉?脸上?]萧哑一愣,下意识地从绸被里抽出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脸蛋:[有吗?]
黑衣人一征,借着月光幼童白嫩的小手清晰可见,小手虽白嫩却枯瘦如柴,好似一握便会被折断,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黑衣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喃喃道:“骗你的,什么都没写,不过是你的心思很好猜罢了。”
[你个小屁孩儿,不过十来岁就学会唬人,说话一套套的跟小大人似的,哼,我外表是三岁,可要是将前世的年龄加起来,我可整整要大你一轮。]萧哑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仰头想赏他一记白眼,岂料自己却被他的表情给惊住了:[这是什么表情?他不是应该偷笑吗?可为何不但没有笑反倒一脸心痛的表情?]
萧哑端详黑衣人片刻,最终寻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瘦得只剩皮骨相连的小手。心‘咯噔’猛跳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来不及思考地托过绸被,连头带手一同藏进绸被里一动不动。
黑衣人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许久,他轻轻拾起幼童一缕散落在外的发丝,心中五味投杂真不是滋味,而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应称之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