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同向春风各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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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最近又开了家青楼,原来是万花楼,现在好像是叫暗香阁。”“不就改了个名嘛,那万花楼不早就破败了吗,改什么也没用。”“但好像是易主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啊,今晚开业,去的人好像不少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算了,反正也没事,到哪都比对这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强,那就去吧。”这是路人甲和乙的对话。
没错,他们在谈论的就是梦瑶当老板的暗香阁,今天正是开业的好日子,为了这一天,梦瑶可是筹备多时了,也付出了不少心血。阁里的姑娘也吃了不少苦,成败就在此一天了。
“今晚能不能红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把能教的全都教了,命运是你们自己的,所以今晚很重要,当然,这不仅关系到你们自身,也关系到暗香阁是否存在,总之,进你们最大努力就是了。”说话的人正是梦瑶。(某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官腔了,装吧你就。某瑶:我那叫有气势,你懂什么啊。某居:汗)
花街最为热闹的晚上终于来临了,好戏也就随之开始。
看看现在的暗香阁门前,早已人山人海,众人都满怀着好奇心等着,别家的青楼早已灯火通明,只有这里一片漆黑。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灯亮了,大门打开,从中走出十名女子,她们穿的都是统一的服装,外面早已架好高台,十名女子分站两侧,这让大家更不明所以。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台上出现一女子,白色的面纱半遮着面,如墨般的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没有人感觉凌乱,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自然的美,露在外面的眼睛扫视着现场的人,一袭水蓝的纱衣,使整个人显得更加飘渺,不施粉黛的脸,使看多了浓妆艳抹的人感到新鲜。
要说这个人是谁呢,想必不用我说大家就知道了吧,正是梦瑶,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梦瑶早就笑开了,只不过有面纱作掩护,别人看不见罢了。
一道空灵的声音破空而来,“感谢大家到暗香阁来,能招待你们,是我们暗香阁的荣幸,我们会提供最好的服务,让大家乘兴而来,同样乘兴而归,今天暗香阁开业,所有服务一律八折,大家请入内。”
有人认为这个女子是极为美丽的,因为广平那气质和身材,就已经很诱惑了。也用人认为是脸上有伤,不敢见人,完全是虚张声势。但不论是哪种,大家都进去了,因为好奇心还没满足,还想一探究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由于大家都太过专注,谁都没有发现离暗香阁不远处的树上蹲着两人。“主子,这个女的是谁啊?”“我怎么知道,但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很有趣。”“主子,他们又追上来了。”那人漫不经心的说:“来的还不慢嘛,那么我们走吧。”“是。”
似乎没有人知道只一面就注定了什么,这对于梦瑶来说是好是坏呢,是啊,谁知道呢,或许没有这一面,就不会有以后了吧。
人群鱼贯而入,室内不怎么明亮,因为点的是烛光,光线昏暗,但依稀可以看到周围的东西,大家依次落座,阁内的正前方有一个四米见方的高台,专供表演用的。
不多时,舞台大亮,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舞台上,只见四名女子出现在台上,各占一角,每个女子都绾着飞天髻,但方向是两两相反,她们穿着不同颜色但相同款式的衣服,由四角向舞台中间移动,音乐声随之响起。
她们从袖中放出长长的彩带,挥舞,旋转,交叉,四色的彩带漫天飞舞,时而聚拢,时而分开,好一幅天女下凡图,女子们各个都翩若惊鸿,让下面的人看的目不转睛,好像怕失去什么,偌大的阁内此时无比安静,只有那动人的音乐在响。
随着音乐声音越来越小,女子们也摆好了最后的动作。但就在这时,舞台上一片漆黑,音乐声也随之不见,当舞台再次亮起时,只剩下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袭白衣,如雪的肌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台下是一阵抽气声。
女子端坐在舞台中间,怀中抱着琵琶,口中轻唱: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葬花吟就倾泻而出,让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