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三十三章:西宫娘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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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阳子已从房中出来,见花不发便要杀人,当下连忙挡住。两人一齐将那人擒入房中,向他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竟行此不法之事?”
那人冷哼一声,却昂首说道:“大爷是魔门段金,奉薛圣使命令来此公干。你两个小子不知死活,竟将大爷擒来,有种便将大爷杀了罢!”
一阳子听了,与花不发对视一眼,却向那人问道:“你既是魔门中人,为何竟行此等下三滥行径?”
那段金听了冷笑道:“大爷既已被你等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他日薛圣使得知讯息,必然将你等碎尸万段。”
花不发听得这一句,立时大怒,当下怒发冲冠,便待将那人一举击杀。一阳子见势不妙,忙对他使了个眼色,却向那段金说道:“我弟兄久慕贵门哈门主神通,当世无人能比。一直以来,便想加入贵门,只是无人引见。段兄既是魔门中人,我兄弟自是无意与你为敌,这便放你离去罢。”便向花不发说道:“你且将这位段兄放了罢!”
花不发见了一阳子眼色,心知他必有计较,当下依言将段金放开。却见那段金走到了门边,却又不愿离去,仍回来向一阳子问道:“你二人所言当真,便要放我离去?”
一阳子点头笑道:“我弟兄向来不打逛语,既答应放段兄离去,自然便是如此。”却又想了想,向段金问道:“莫非段兄想为我兄弟做那引见?若是如此,日后但有好处,决不敢忘了段兄恩德。”
那段金听了大喜,当下向一阳子笑道:“你兄弟二人既然如此识趣,我便实话告诉你罢!我日间见你妹子生得极为出色,若将她送与薛圣使,休说是进得了魔门,便要天大的富贵,也是易如反掌,你们以为如何?”
花不发听了薛圣使三个字,顿时想起洛阳情形来,心知那薛圣使便是那以纯阴处子之血练邪功的人。当下与一阳子对视了一眼,却向那段金问道:“你说的薛圣使是什么人?他能给我们富贵?”
那段金听了笑道:“薛圣使是我们魔门五行圣使中火使,单名一个嵩字,门中地位,只在门主之下。若是你兄弟愿意将你妹子献与他,拜在他的门下,休说道法富贵,即便是魔门之中,也由得你们纵横了。”说着睁开一双牛眼,只盯在花不发二人身上,生怕他二人不允。
一阳子听了,微微笑道:“我父母自小不在,妹子之事,只我弟兄便可作主。只不知段兄所言能否当真?”
段金听了大喜,当下拍着胸膛说道:“当然是真。你兄弟若愿如此,段某便为你二人在薛圣使跟前做此引见罢。”话尚未完,却见一阳子招了招手,向自己问道:“贵门之中,我弟兄也有一位朋友,叫作海心媚。不知段兄是否清楚,他现在贵门中担任何等职位?”
段金听了一怔,当下向一阳子拱手道:“原来二位是海护法的朋友,如此说来,倒也不是外人了。”又道:“海护法便在这长安分舵中,你二人既与他相熟,便是自己人了。”
花不发二人听得海心媚便在长安,果然不出痴道人神算,顿时大喜。当下又向那段金问道:“原来如此,不知段兄在贵门中怎生称呼?”
那段金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却向二人答道:“段某本事低微,又不曾立有大功,目前只在这长安分舵之中,担任副护法之职。”
一阳子微微一笑,却转过话题来,问道:“段兄既有意为我兄弟引见,能否现在便领我二人前去?”
段金摇了摇头道:“本门中向有规矩,被引见之人,须到外门中试炼百日,待立了功劳,方能正式进入本门。”想了一想,却又对二人道:“两位修为高深,门中此时又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薛圣使发话,想来也可以直接进入本门。只是此事我不敢作主,须问过薛圣使意思方可。”
一阳子听了,当下拱了拱手,却向段金说道:“既是如此,便请段兄先行回去,待问过薛圣使,再来答复我弟兄二人如何?”
段金点了点头,向二人作了一揖,方自出门去了。花不发便去将小龙女唤醒,却使起那土行之术,携了二人,便一路尾随段金而去。
此时天已微明,那长安城门已是大开。三人在地底下急急穿行,只跟在段金身后进了城。却见那段金在前窜高伏低,不断跳过巷口围墙,只望着长安城正中去了。花不发三人不知其故,只悄悄跟在他身后。
这长安城极大,花不发初次来此,只觉一路所见到的,尽是高门大厦。约莫行了半个时辰,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正待问一阳子时,却见那段金跑到前头围墙下一个小小角门前,和门前之人说了几句话,便往角门里去了,便连忙跟了进去。
那里头却是一个极大的园子,园中立着几个亭子,各有非凡景致。每个亭中均站着两条劲装大汉,在那里把守,倒是异常严谨。花不发看园中布局时,只觉亭台屋宇、假山池沼,比自己在名剑山庄与绿柳庄所见都要气派得多,心头不禁暗暗纳闷。
段金在园中奔行了一阵,一路与不少看守之人打过招呼,方来到一座假山之前。花不发看那假山时,怕不有百十丈方圆,只满山栽着苍松翠柏,山上用白石铺就了一条路径,两边却又修起白玉雕栏,只向着山顶蜿蜒而去。路旁却又筑有若干精致亭子,尽是翠瓦金檐,想来是给上山之人观景用的。气势神韵,雍容华贵之处,不可言说。
那段金到了山前,却不往山上行去,只伸出手去,望着路旁一块青石上扭动两下。只听得“哧哧”有声,那青石登时缓缓地向一旁挪开去了,却是一个极大的石洞。只见洞里头走出两人来,见了段金,便点了点头。又向四周察看一番,才陪着他一同进去,却在洞门后站住了。那石洞中是一组石阶,斜斜的向地下通去,段金便拾级而下。花不发看时,只见那石阶两旁,每逢十丈远近,便立起两支火把,使得那石洞中倒也光亮。那两边却又有人专门把守,每行出数步,便有人向段金喝问。待向前行了一会,便见眼前石阶渐趋平整,却是一块小小的场地,约莫有百丈方圆,场上尽皆用水磨青石铺就,平整无比。却见场上灯火通明,只照得那石洞里头雪也样白。花不发三人正在奇怪,却见那场地正对面,立起一座极大宫殿来,却是朱门绿户,玉柱雕梁,那殿门上头又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面以瘦金体刻着“长安分舵”四个大字,格调气势,便如那州府衙门一般。门前两旁又分站着几条大汉,均是黑色劲装打扮,只在那里守卫。
只见那段金向守卫之人拱了拱手,便向着大门中走了进去。再看那门里时,却是一个小院,院前是一座大厅,有四、五十丈大小。两下里却又开着小门小户,便如官宦人家居所布局一般。花不发见了,甚觉奇怪,心道这魔门中人放着那地上好好的宫殿不住?偏偏到地底来挖了这么一个大洞,当真是邪乎得很。想了一会却是想不明白原因,再回头看一阳子时,只见他也是满脸诧异,想来吃惊不小。
那段金身形一转,便向那大厅中走去。却见厅中坐着数人,正在那里议事。那上头躺椅上坐着一人,虬须黑发,穿着一件红袍,却是胖得无比,那腰围横度几乎和身高差不了多少。见段金进来,坐在大躺椅上点了点头,向他问道:“段护法此来何事?”那厅中左右众人听了,便一齐向段金点头招呼。
只见段金向那人深施了一礼,当下说道:“见过刘舵主,小人奉薛圣使之命,访得一绝色女子,正待向他禀报,不知薛圣使此刻是否尚在?”
那刘舵主点点头,却向着段金笑道:“薛圣使此时正在房中休息,你可自去禀报罢。”
段金拱手应是,向那刘舵主和众人告了退,便从那厅中侧门边廊中转了出去。原来那大厅后头,却立着数间房屋,里头设置铺陈,富丽堂皇无比。那段金才一出来,便向着正中的房屋内走了进去。
花不发三人连忙跟了过去,看那房里头时,却不见有人,只道那薛嵩不在。却见那房内开着一个小门,上面珠帘倒挂,原来那里头竟另有房间。只见段金掀起珠帘来,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口中说道:“段金有事禀报圣使。”
那里头石室中却放着一张云床,此时坐着一名红袍虬须怪人,正是薛嵩。只见他功行到处,全身经脉之内,便见雷声隆隆,那手心脚心,竟隐隐透出一股污血一般的颜色来。花不发三人见了,不由的咂舌不已。却见那薛嵩听到段金说话,立时便结印收功,却向段金问道:“段金,我令你办的事怎样了?”说着便从房门中走了出来。
那段金见了,却是一脸的谄媚神色,连忙点头哈腰的向薛嵩笑道:“圣使,昨晚我找到一个女子,模样修为,均是上上之选。若是圣使能将她纳入房中,想来对修行大有益处。她两位兄长,也愿意玉成此事,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求圣使将他二人引入本门。”
那薛嵩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还有此事?你且细细说来,他两个是怎生样人,如何便要加入本门?”
段金便添油加醋的将花不发二人修为讲了一遍,只说二人如何如何厉害,却将他自己被擒之事盖过不说。薛嵩听了笑道:“按你说这二人修为不浅,若能加入本门,倒也是一大助力。”却想了想,当下对段金道:“只是我尚须和刘舵主商量一下。”说着便待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