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八章:阴风山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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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发正待谦让,却听无名老人哈哈笑道:“你这贼虎,自己怎么栽在人家手上的还不知道么?你自个好好想想罢!”
剑虎听了,细细一想,脸上却更是疑惑,当下向花不发问道:“难道你竟练成了两行真气么?”
花不发点了点头,却不再说什么。那无名老人已是按捺不住,当下向剑虎笑道:“你这贼虎,这见识越发短浅了。这位花兄弟是五行真体,哪里只练得两行真气?”
那剑虎听了,不由的怔住了,却掰起手指头,细细算了起来,当下向众人道:“昔日我家主人与轩辕帝荡平天下时,曾说过三千年后,另有圣人出世。如今正好有三千年了,花兄弟既是五行真体,莫非便是圣人托生?”
无名老人哈哈大笑,向着剑虎道:“你这贼虎,如今也学会奉承人了!花兄弟是五行真体不假,可是否是圣人托生,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剑虎肃然道:“厉无名,我可不是在说笑话。昔日老主人在世之时,可交给我一句话,若遇五行真体之人,须将本族秘术相传。”
无名老人听了,不由一怔,当下问道:“先祖当初既有此话,如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剑虎道:“昔日老主人登仙之时,曾向我说明日后五族必逢大劫,须遇一五行真体之人,方得化解此厄。他当时再三叮嘱,万不可告诉旁人。这三千年下来,我几乎已经忘了,若非你说到这位花兄弟便是五行真体,我哪里想得起来?”
无名老人听了,方知剑虎所言非虚,当下向花不发问道:“花兄弟,你学了土、木两派秘术,莫非也是因这个缘故?”
那剑虎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向着花不发问道:“我看你刚才所使法门,远比公孙无量所学土族真气精纯,如何便是从他哪里学来?”
花不发点了点头,却向着众人道:"当日沉金谷遇劫之后,我同我师叔到海角原救了两位谷主。因那魔门少主是五行真体,两位谷主担心日后无人可以制服,因此传了我族中秘术。我这体内真气,却是蒙神兽蟾蜍带我到黄帝宫中学的。"当下便将当日情形细细讲了一遍。
众人只听得大大惊奇,一时都怔住了。半晌方见剑虎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怪不得你刚才能挡住我云幻身法,原来是在虎卫那儿学了幻灵体术。”说着向无名老人笑道:“厉无名,花小子既是黄帝传人,我传他金族秘法,可也是应当的,你今日就在这里作个见证罢!”
无名老人笑道:“花小子秉性醇厚,正是我辈性情中人。便是你不传给他,我也正琢磨着教他一两手哩!”
那剑虎听了,当即喝道:“厉无名,你当日被你爷爷囚入玄铁牢中,正是因为将谷中秘术妄自传与外人。今日如何还在此胡说?”
无名老人笑骂道:“你这贼虎,当真是迂腐不堪。当日我虽传了些五行之理与那司空南,可他自己创出那‘玄蛇七变’之功,与我却丝毫无关。我爷爷在世之时怪我,我那是不得已,难道我还真错了不成?”
剑虎听了,圆睁怪眼,当下喝道:“厉无名,想不到事隔多年,你仍是一点未改。日后这阴风谷中大变,想必定然由你而起。”
无名老人听了,哈哈大笑道:“那司空南早已升天去了,便是我传了他一些秘术,与这世上之人又有何干?这阴风谷如何便有大变?又怎生将责任推到我头上?”
剑虎叹了口气道:“当日老主人在世之时,曾说过谷中秘术,只能在族中相传,一旦泄漏,必遭灭门之祸。你道这是闹着玩的?”
无名老人叹道:“剑虎,先祖在世之时,有无讲过此话,我也不清楚,或者便是你听错了也有可能。你看谷中今日落在魔门手中,岂不是因为谷中高手太少,无人能以抵敌?若抱定了这门户之见,我看这阴风谷,迟早要改门换姓,落入他人之手了。”
花不发听了这一会,只觉二人所言,各有其理,当下劝解道:“两位前辈,休为此事争论。目前谷主等人,正被魔门贼子掌控,咱们还是想个法子解救罢!”
剑虎和无名老人听了,各自瞪了一眼,却赌气都不作声。那金族中两人见了,便对花不发道:“花兄弟,你既是五行真体,想来剿灭那魔门贼子,便要担在你身上才是!”原来这二人便是阴风谷中两位统领,较长的唤作厉长生,另一人名叫厉安生。当下两人见无名老人与剑虎争论不休,只得将事情交托花不发身上。
花不发听了笑道:“那范向东囚了我这两月,我也不能白让他囚了,且去找他要个公道罢!”说着便向剑虎和无名老人道:“不知两位前辈作何打算?”
无名老人尚未作声,却听得剑虎道:“花兄弟,你先随我来,待我将金族秘法传你再说!”
花不发听了,却想起一事来,当下对剑虎道:“剑虎前辈,我虽是五行真体,可未必便是你说的那圣人之身。”说着便将自己当日在洛阳时遇见那五行真体少主之事说了一遍。
那剑虎和无名老人听了,尽都默然不语。良久方见无名老人问道:“你说那五行真体之人复姓公羊?”
花不发点了点头,无名老人便道:“莫非便是火族后人?”当下便向剑虎说道:“先祖所说那圣人之身,可是出于我五族之内?”
剑虎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这个却是不曾。”
无名老人皱起眉头,却对剑虎道:“此事有些蹊跷,这传艺之事,还是以后再说罢!”
剑虎点了点头,当下众人一齐在石林中坐了下来,便商量打退魔门之事。
却听那厉长生道:“现在魔门之人,除了那范向东之外,尚有五位护法,功力神通亦非同凡响。除了这六人,其余魔门贼子,却是不足挂齿。我们人手不够,虽得想个法子方好。”
几人一齐点头,那无名老人道:“这五位护法,平日可都是聚在一块?”
厉安生便答道:“一位守在谷口,一位守在议事厅中,一位只随在范向东前后,至于另外两位,平日里极少见到,听说在修炼什么魔门秘功。”
花不发想了半晌,只觉得并无妙法。那剑虎瞪着两个眼珠子,也是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却见那无名老人笑道:“老夫倒有一法,只是尚须花兄弟鼎力相助。”
花不发点头笑道:“晚辈任凭前辈吩咐。”无名老人听了,当下微微一笑,只向众人低声说道:“要将谷中魔门贼子一网打尽,须得如此如此。”
众人听了,一齐拍手叫好,当下计较已定,便命厉长生二人出了石林,向谷中匆匆去了。却命石真同了剑虎,藏在铁囚牢外边山崖后埋伏。花不发便施起土行秘术,同无名老人一道,又向那玄铁牢中行来。
那范向东此时正在谷中同厉长风品茶,忽见厉长生两人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向厉长风禀道:“谷主,那前日进谷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连打倒了几人,向谷外跑去了。”
厉长风听了,当下站起身来,对范向东拱手道:“花不发那小子,范长老不是已将他囚入玄铁牢中了吗?怎生便出来伤人了?”
那范向东听了,却是信疑参半,当下向那两名弟子道:“你们可是看清楚了,那伤人的便是花不发?”
厉长生点头道:“我二人和谷中许多弟子一齐见了,认得两月前进谷的那小子。”
范向东听了,当下便要奔出谷去,却向着厉长风看了看,当下笑道:“此事还是劳烦谷主和二位统领先到谷口堵截,我去那铁牢中看看便来。”
厉长风听了,当下点了点头,便同着两名弟子向谷外跑去。范向东仍不放心,当下令那随在身后的姓丁的护法,跟着厉长风去了。自己便展开身形,竟向着后山铁牢处掠来。
待跑到铁牢门前,却见牢门依旧,分明没有丝毫松动痕迹。范向东便在门前骂了几声,却听不到花不发在里头回应。当下想了一想,便一掌击在玄铁门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却是一股极大暗劲,向着铁牢中涌去。那范向东便将耳贴到门上细听,却听见铁牢内“隆隆”有声,像是空洞洞的。当下大惊道:“莫非这花不发当真逃了出去?”连忙在外头启动禁闭,将那铁门打了开来。
待抢入洞内时,却见里头空无一人,哪里看得见花不发人影?当下大惊失色,便待从洞中退将出来。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分明现出二人来,其中一人正是花不发,见了自己,却是微微而笑。另一人却是个年迈老人,发须俱白,两人一左一右,将自己一齐堵住。
范向东心知不妙,却自以为魔功无敌,当下略一念咒,只见铁牢中顿时涌起无边黑雾,直向花不发二人裹去。自己趁此机会,将身一转,便待从二人身前抢将出去。
花不发二人见了,各各将手一摆,打出一红一白两道光芒来,顿时将黑雾挡住,却同时将身一闪,登时便又堵在范向东身前。
范向东见了大怒,当下左手屈指成钩,右手却掏出个金灿灿铜玲来,望空一摇,只见那铁牢中顿时涌起阵阵黑雾,中间现出七个凶神恶煞,个个青面獠牙,向花不发和无名老人直扑了过去。这个却是范向东成名法宝,有名的唤作“七煞魔铃”。
花不发见了,道一声:“来得好!”只将那手中焚火一紧,只见那红色火光,倾刻变成青色火焰,却绕过空中神煞,直向范向东手中铜玲上烧去。范向东一怔,那铜铃上早着了一下。只见那焚火击在铜铃之上,却是一沾即燃,顿将那黄澄澄铃儿,烧得炭火般红了。再看那满空神煞时,却尽已化作漫天水气,被花不发焚火,烤得哧哧有声,倾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花不发得无名老人指点,已知五行真气有驱鬼追魂之妙,此时将焚火中混入五行,一经使出,登时将范向东“七煞魔铃”攻破。
却见那无名老人手上白光,化作一条明晃晃金枪,趁此机会,一抖向范向东胸前直刺了过去。那范向东见了,当下轻喝一声,身子向右轻轻一转,避过无名老人金枪,却运起魔功,飞起一腿,向无名老人脸上踢了过去。无名老人此时招式已老,见他一脚踢到,连忙将金枪就势挡在身前,却轻轻向左一闪。却见金枪上一股大力传来,顿将无名老人踢了出去。只听得无名老人“啊”的一声,口角上竟溢出血来。原来这范向东近身之术,叫作“大力魔罡”,端的有拔山填海之力。无名老人虽是功力精深,却不知范向东有此绝技,顿时便吃了小亏。
范向东见了,不由哈哈大笑,正在得意之时,却见眼前分明站了一人,正是花不发,当下手起一掌,正印在范向东胸前。只听得范向东“啊呀”一声,那一个身子,登时被击出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