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七章:无名老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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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发听了笑道:“萧大哥,我辈武林中人,总不能与魔门贼子联手,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此事须怨不得小弟了。”
萧鼐听了笑道:“花兄弟是名剑山庄弟子,自是有恃无恐,但做下了此事,只怕你庄中五位庄主,也是容你不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放在口中吞了。他手下众人见了,纷纷自怀里取出药丸来,却是一同服下。
花不发与那老人见了,情知不妙,待阻止时已来不及。却见众人服了药丸,倾刻间都向着路上倒了,尽皆气绝身亡。花不发三人见了,只得面面相觑。
却见那老人从怀中掏出四十九颗黄澄澄药丸来,嘱花不发与那瘦汉取些水,喂坛中小孩服了。过了一会,只见那一众小孩体内透出阵阵金光来,却将那身上黑烟尽皆驱去,倾刻间便见脸色红润起来,却一齐哇哇的哭出了声来。
那老人见了,脸上神色稍喜,却令花不发二人将车上坛子一齐击碎了,将众孩童抱了起来。又倒空两辆车子,将众孩童一齐放到车上,便与那瘦汉推了车子,只望着乡下村庄而去。花不发见此事已了,却心念柳成荫,当下向老人略说了一声,便只身向着阴风谷中去了。那瘦汉见花不发要去,当下在地上跪拜道:“花兄弟,石真在此谢过你救命之恩。”却望着花不发,只不住的磕起头来。
花不发一手将他扶起,却向他笑道:“石大哥,休要如此。若非是无名前辈,小弟也不知当如何救你?”原来昨晚他三人出店之后,便来到此山岭之上,道及姓名时,方知这老人便是无名老人。当晚花不发却得无名老人传了一种续经换肢秘法,令他以五行气将石真断臂接了。又问及石真断臂原因与镖车行走情形,心知必然有些古怪。当下与花不发一齐替石真打通了经脉,却设下此计来,果然救下了这七七四十九个孩童。
那无名老人见花不发定要离去,只嘱咐他入谷后凡事小心,便同着石真推了车子,到村落中将众孩童安顿不提。
花不发辞了二人,当下运起身形,只向着阴风谷中如飞而来,那十多里山径,只是瞬间便到。待到得谷口,只言自己是病医生弟子,便着人通禀进去。
不一会便见那报事人回来道:“谷主请花道友入谷。”便领着花不发向谷内去了。
却见那厉长风站在谷中迎客厅前,见花不发来到,却起身迎了过来,口中呵呵笑道:“上次在沉金谷中与司空兄弟一别,又是许久不见,不想今日倒见了他弟子。”他一面说着,一面却不住向花不发使着眼色。
花不发见了,心中甚觉奇怪,却不知厉长风因何如此。当下拜到在地,口中说道:“弟子花不发拜见谷主。”
厉长风无奈,只得一手将他拉起,却向着花不发笑道:“我与司空兄弟交情非浅,你既是他弟子,便如我的子侄一般,不须如此客气。只是我谷中今日有事甚忙,花贤侄可先在谷外等候几天,待我空闲了再来与你商议如何?”却将右手握住花不发,那手指却在花不发手心中轻轻划写,便像是写下二个字来。
花不发细细体会时,只觉厉长风在自己手心所写,约莫便是‘有变’二字。他性子却急,见厉长风有事不能明说,心中已有几分生气。当下甩开厉长风手臂,却向厉长风叫道:“谷主,弟子来此,是有一件事想向谷主打听。只消谷主说了,弟子即刻便去。”
厉长风微微一愣,当下只得问道:“既是如此,花贤侄且请讲来!”
花不发站起身来,向厉长风深深一揖道:“弟子入道之前,曾有一名妻子,闻听她曾到过阴风谷中,不知谷主是否知晓此事?”
厉长风一捋长须,问道:“你那妻子是什么人,几时到了我谷中的?”
花不发听了,将自己与柳成荫在济州情景细细说了一遍,却是悲从中来,当下向厉长风道:“谷主若是知道我姐姐下落,望千万告知!”
厉长风略一思忖,当下便道:“你那妻子既是柳木成精,与你原也不配,还待找她作甚?还是速速去罢!”
花不发听了叫道:“我姐姐对我情意深重,花不发粉身难报,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我只盼着与她相聚。”一面说着,不由便泪流满面。
厉长风听了,不由长叹了一声,当下向花不发道:“花贤侄倒是深情之人,只是你那柳姐姐,我这里——”他这句话尚未出口,便听得一声咳嗽。却见厅外走进两人来,为首一人,身穿黑袍,却是方面髭须,体格魁梧,向着厉长风拱手道:“范某听谷中一名弟子来报,前些日子谷中正见了这样一位女子,想来便是花兄弟要找之人。”
花不发听了大喜,当下向那人问道:“大叔,那名弟子是在何处见过我姐姐的?”
那人向厉长风点了点头,却向着花不发道:“花兄弟休急,你且同我来便是。”说着向厉长风告了罪,便将花不发领出厅来。那厅中厉长风见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便不见了。
却见那方面汉子走在前头,直领着花不发向谷后走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见前头是一个黑黝黝石洞,那汉子便向那洞中一指道:“那名弟子说了,前些日子你那柳姐姐便住在此洞中,你可进去与她相会罢。”
花不发听了,当即欢欣若狂,也顾不得自己形骸,当下展开身形,便向那洞中掠去。却见那方面汉子在自己身后喝道:“花不发,你小子今日自寻死路,须怨不得我范东山了。”说着右掌一挥,发出一股滔天黑气,顿将花不发击入洞中。花不发不防此变,背心上正着,顿时吐出一大股鲜血来。再看那洞中时,哪里有柳成荫的影子?却是玄铁做的一座牢笼。此时已知自己中了那范东山奸计,待转身掠出洞外时,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响动,那洞口顿时落下一块铁门来,将洞口封得牢牢实实,那洞中顿时黑暗无比。
却听得那范东山在外头大笑道:“前些日子听少主说到有一五行真体之人,便是病医生师侄花不发,吩咐我等定要将你抓住。不想我范东山运气这么好,你这小子今日竟送上门来,让我立了如此大功。”
花不发听了,方知这范东山竟是魔门中人,当下又惊又怒,在铁牢内喝道:“魔门贼子,休要猖狂,待你家小爷出来,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那范东山哈哈大笑道:“少主已然告知我等,说你这小子练有土遁之术,我这玄铁牢,便是专为你小子设置的。你小子既已被我囚住,还吹什么大气?便是你病鬼师父前来,此时也救不得你。”
花不发气愤填膺,只不住破口大骂,那范东山听了,在外头只是大笑道:“花小子,你若是有命,只管骂个够罢!范老爷关上你几个月,待你小子饿得七死不活了,再将你送到门中请功。”说着哈哈大笑地去了。
花不发听了,用手敲敲那四围铁壁,只听得“邦邦”几声响动,又使出焚火在壁上试了试,只见自己五指上焚火发出时,那铁壁只红得拳头大小一块地方。再看地上时,亦是如此。心知这铁牢无比厚实,自己定然是逃不出去。当下叹息一声,只得坐在洞中,运气疗起伤来。
他此时身上尚有些灵丹仙草,当下取些用了,倒也不饿,便修炼起那锻脉之术来。这铁牢内混混沌沌,也不知过了几日,花不发方将锻脉之境修成,体内经脉与周身血肉尽皆相连,却又柔韧无比。此时略一运气,便见天地间元气,从那铁牢四壁缝中钻将进来,只吹得那玄铁壁哧哧作响。待再运焚诀时,那手上火光已由蓝变为青色,那温度较以前已不知高了多少倍。待再到墙壁上试时,却见自己火光发出,将壁上玄铁化了指头大一小块下来。当下又惊又喜,心道我便一点一点,也须将这铁牢磨穿。却又想到自己身上仙草只余得几株,想来也撑不过几日了,不由的又灰心起来。
他这里才一练习,却见怀中灵狐已然惊醒,见花不发手上火光灼灼,当下欢鸣一声,顿时跳了出来,便将他手上火光吞了下去。
花不发见了,只觉又怜又爱,当下抚着灵狐身上皮毛,却叹息道:“灵狐,灵狐,今日我花不发被奸人所害,关在这铁牢之中,倒是连累了你了。”
那灵狐听了,双眼骨碌碌的转了起来,却跳到洞中四处乱嗅,见找不到出洞途径,当下鸣叫一声,口中顿吐出一大团火焰来,才一击到壁上,便见火花四溅,登时将壁上烧出一个半尺大小的洞来。
花不发见了大喜,心道:“这玄铁坚硬无比,不想也怕了灵狐异火。若是如此,我俩倒还有一条生路。”
只见灵狐口中不住吐出火球,顿将那玄铁墙壁烧出一个大洞来,约莫便有二尺深远。此时灵狐已是筋疲力尽,向着洞中倒了,却已是昏晕过去。花不发见了,又是伤心又是叹息。慌忙将它抱入怀中,取出颗仙草喂它吃了。过了不久,方见那灵狐苏醒过来,却望着花不发伸出小爪子。
花不发见了,只道灵狐没有吃饱,还想要他怀中仙草。当下叹息一声,将怀中仙草尽皆取出,便来喂灵狐吃。
那灵狐摇了摇头,竟不要花不发手中仙草,只伸着小爪子,不住吱吱有声。花不发想了想,方悟灵狐是向自己要那月灵火珠,当下慌忙从怀中掏了出来,放到灵狐爪上。
那灵狐欢鸣一声,用嘴叨了灵珠,便望空中祭起,只见那灵珠之上,顿时光芒大作,又发出朵朵白色火光,正是当日在名剑山庄中所收异火,直向灵狐口鼻中涌去。
那灵狐吞咽了一会,顿时便又恢复了精神,向花不发吱唔了一声,便又从口中吐出阵阵火光来,直向那铁壁上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