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六章:恶道阴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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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程两个道人见了,只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也顾不得指挥阴魔来斗花不发,只不要命的望雪地中逃去。那阴魔无人指使,倒站在原地怔住了。花不发见了,哈哈大笑,却展开身法,只飞一般向那赵、程两名道人追去了。
那赵道人先时便中了花不发焚火,身上伤势尚未痊愈,此时才跑得数里,便觉身上剧痛无比,却再也跑不得了,只站在那里不住口的喘气。见花不发如飞追来,情知再难幸免,倒咬着牙迎了上来。花不发见了,不由哈哈大笑,当下展开身形,欺到赵道人身前,一掌向他头顶拍去。只听得赵道人头顶上哧哧有声,那满头长发连同道冠一齐烧了起来,倒像是点着了一支偌大的蜡烛,头上身上一齐冒出股股白烟来,不多时全身便已化为灰烬。
那程道人回头见了,只吓得屎尿直流,却见花不发转身向自己追来,哪里还跑得动?只吓得全身如同抖动的筛子一般。当下也顾不得脸面,跪在那地上,向着花不发不住的磕头求饶。
花不发见了喝道:“你这魔门贼子!我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好汉,原来也是如此怕死。你要我饶你,你自己可曾饶过那死在你手中的平民百姓?”说罢飞起一脚,却是一道火光从脚底发出,将程道人高高抛起,却像放了个天火风筝。只见那空中不断有骨灰焦炭飞下,那程道人倾刻便化为灰烬。
花不发将四人一齐杀死,正待离去,忽听得那阴魔所在之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当下便见无数磷火,向天冲起,倾刻化作点点星光,向四面八方散去。花不发吃了一惊,急转回身看时,哪里还见得到那阴魔身影?原来这阴魔之法,与施法者生命相连,此时那四名恶道已死,那阴魔顿时便已消散。
花不发见了,不由暗叫侥幸。心道自己若不是存了那破釜沉舟之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想来那阴魔也必然追到。若待那四名恶道将此法大成,自己定然是难逃毒手。不想误打误撞之下,杀了那四名道人,竟解救了自己和无数百姓性命。当下感慨了一回,却是再无留恋,当下运起身法,向中原地区直飞而去。
待奔出莽莽林海,便见艳阳高照,玉宇澄清,正是无限好江山。花不发长啸一声,飞一般向前去了。待到得正午时分,脚下便已是冀州地面了。
却见眼前有一小城,花不发奔了过去,在城中买些酒肉干粮,便顺便打听阴风谷路径。
这阴风谷在武林中大大有名,寻常人却是毫不知情。花不发一连问了数人,均是不知阴风谷是何境地。正在郁闷之时,忽见几名镖师,乘了高头大马,带了七、八个趟子手,押着十来辆镖车,却是用油毡封得严严实实,想来是什么贵重货物,在城中穿行而过。
花不发看时,见其中一名镖师黑面长须,肩上扛了一把金环大砍刀,竟像是当日黄河边上所见萧姓的带头大哥。当下心中一动,便向着镖队走了过去,向那姓萧的汉子拱手道:“萧大哥,好久不见。”
那姓萧的汉子与众人见了,当下将镖队停住,却向着花不发问道:“这位兄弟认得萧某?”
花不发点了点头,却向着他笑道:“小弟花不发在洛阳武林大会上时,曾和萧大哥喝过一杯酒,萧大哥莫非不记得了?”
那姓萧汉子望了一眼花不发,只觉他身形颇有几分熟悉,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当下愣了一愣,却向着花不发问道:“当日与我喝酒的人甚多,委实不记得花兄弟了。”
花不发笑道:“萧大哥在大会最后一日力挫群雄,小弟当时见了,心中可是仰慕得紧啊!那日晚间便连敬了萧大哥几碗,萧大哥如何便忘了?”原来他自参加武林大会,便注意到这萧姓汉子甚是好酒。又知他功力亦是不浅,在武林大会上定能胜出一、两阵来,故而有此一说。
那姓萧汉子听了,虽不记得自己与花不发喝过酒,但见他称赞自己武艺,心里也自十分高兴。当下大笑道:“原来是花兄弟,我说怎么眼熟得很呢?”却又笑道:“兄弟找萧某有何贵干?”
花不发笑道:“小弟是名剑山庄弟子,要送信到阴风谷中去,却不知去那里路径。见萧大哥带人从这里经过,故此前来询问。”那众人初时见花不发前来,只恐一时有变,各各已按住了手中兵刃。此时听花不发说到名剑山庄四字,不由的一齐松了口气。
那萧姓汉子听了,哈哈大笑,对花不发道:“不瞒花兄弟说,萧某人自参加武林大会之后,便得咱东家叶笑卿看重,在绿柳庄中做了个教头。这几个兄弟,便是当日与我同到洛阳时的弟兄。此番受叶东家所托,押着这几车东西,便是要前往阴风谷的。”众人听了,一齐哈哈大笑。
花不发听了笑道:“萧大哥既是去阴风谷,可否携带小弟同去?小弟正嫌旅途无伴,一个人寂寞得紧。”
那萧姓汉子听了大笑,对花不发道:“花兄弟既是同路,带上你也是无妨。只是路途遥远,兄弟无有马匹,恐怕太过辛苦。”
花不发笑道:“小弟身上银钱倒有不少。这样吧,今天小弟做东,便请萧大哥和众位弟兄饮几杯酒。待小弟买了马匹,便一同上路如何?”
那姓萧的汉子见花不发说到喝酒二字,倒是毫不拘泥,当下笑道:“既是如此,便让兄弟破费了。萧某和众位兄弟自洛阳至此,一路上早淡出鸟来了。”当下便带着众人,同花不发转到城内一家酒楼中来。几人说说笑笑,花不发便将众人姓名尽皆打听清楚。原来这萧姓汉子单名一个鼐字,原是安徵凤阳五霸岗上强盗头子,这手下几名镖师,却是他昔日强盗兄弟。
花不发与众镖师略饮了几杯,便自个买马去了。却丢下一小块金子,嘱咐酒楼中小二只管将酒肉送上。那小二见了金子,早欢喜得眉开眼笑,一连声的答应了,只将那好酒好菜往桌上招呼。那萧鼐便与那几名镖师大呼小叫,喝酒吃肉起来。
待花不发买了马回来,几人还在饮酒,萧鼐已有了几分醉意,卷着舌头对花不发道:“花兄弟,你且过来,萧某今日和你喝个痛快罢。”
花不发哪肯担搁,当下低声笑道:“萧大哥,我这信急得很,还是早些上路,晚上再请各位大哥饮几杯如何?”
萧鼐听得晚上还请喝酒,那两个眼睛顿时都亮了,当下将一众兄弟从桌前拉了起来,喝道:“咱们任务要紧,众位兄弟一齐动身罢!晚上花兄弟还要请大家喝酒哩!”
众人听了,一齐欢呼一声,拥着花不发从酒楼中出来,便望着阴风谷方向去了。
原来这阴风谷却在凉州地面,众人从小城中出来,便择道向西而行。花不发与萧鼐两人,便并辔走在队伍前头。那萧鼐细细打量了花不发身上衣着,当下便道:“花兄弟,你那名剑山庄五位庄主,都是英杰之辈,庄中弟子,个个身手高超。咱江湖中人每次提起,可都要翘起大拇指哩!”
花不发听了笑道:“萧大哥武艺超群,且又豪气过人,也是我辈楷模啊!”
萧鼐听了,哈哈大笑道:“花兄弟真是风趣!萧某这武艺嘛,跟你名剑山庄比起来,便是小巫见大巫了。要说这豪气胆量,咱弟兄倒还有一点。”又压低声音对花不发道:”咱不说别的,只说我带着兄弟押了这几车东西到阴风谷,便是许多人也不敢干的。”
花不发听了,当下问道:“萧大哥,你此番押的是什么货?如何旁人便不敢干?”
那萧鼐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了一下,却轻声对花不发道:“花兄弟噤声。这事可泄露不得,虽是你我兄弟交好,可一旦走泄了此事,恐怕你庄中五位庄主也保不得你了。”
花不发听得大奇,心道:“这车中押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如何这萧鼐竟有如此一说。”当下便细细的观察镖队动静起来。
只见萧鼐众人领着镖车每走上一程,约莫二十来里路,便略微休整片刻。那押车的几个趟子手,便拿了水壶到车边喂水。花不发见了,心中更是奇怪不已。
众人歇歇停停,一下午才行出六、七十里路程,比起花不发单人上路,却是慢了许多。花不发心中不免焦燥,但自己不识阴风谷路径,只得随众人去了。
看看又到了黄昏时刻,众人已来到一个小城之中,却见小城中人来车往,商贾云集,倒是异常热闹。花不发只道又到了晚饭时间,队伍必然停下歇息。却见萧鼐向众人喝了一声,竟又是匆匆向前行去了。众人一直走到午夜,看看到了一个小小集镇,萧鼐方吩咐众人将镖车推了,到一家客店中歇下。花不发便又叫了些酒肉,与众人一齐用了。
到了次日清晨,花不发早早起来,只道镖队便要上路,却见那萧鼐睡在房中,仍是鼾声如雷。再看众镖师时,也都在房中睡觉。花不发见了,心头纳闷不已。却见几个趟子手在店内院子里看守镖车,当下向那为首的问道:“今天大家不起行么?”
那趟子手答道:“咱们自押了这货以来,便都是午时过后方才上路,到了子时方能歇息的。”才说了这两句,便立即住了口。
花不发还待再问,却见那趟子手笑道:“花兄弟,咱们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花兄弟可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