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五章:岳三长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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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发“哦呀”一声,顿时恍然大悟,当下向云清扬谢道:“多谢云师兄点拨!”原来这移脉之时,他只道将真气推到穴位上便可,却不曾想到不同穴位,其属性必然不同,须用不同的真气去将他化解。
他才说了这一句,却想起自己是五行真体,体内五行真气全备,开穴自然不难,却不知那宫中弟子练此功时却是如何开穴的。当下向云清扬问道:“那宫中弟子,练这拓脉术时,是怎样冲开穴位的?”
云清扬笑道:“不是用药石,便是针炙,也有请长老帮忙开穴的。”
花不发听了便道:“如此不是十分费力?”
云清扬看了他一眼,笑道:“不费力便又怎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是五行之体啊?不过宫中有五位长老,所练真气正好是五行属性。因此师兄弟们在开脉之时,只须向长老们求求情,倒也能度过去。”
花不发听了问道:“我见宫中只有四位长老啊!还有一位长老到哪里去了呢?”
云清扬用手指在嘴边轻嘘了一下,压低声音对花不发道:“花兄弟,这事你在宫中可不要随便打听。咱宫中这位五长老,功力比宫主还高,是唯一学得玉笔天书两部法典的人。也不知当年犯了什么事,被宫主驱逐下山去了。”
花不发听了玉笔天书这四个字,不由问道:“云师兄,你说这玉笔天书是两部法典?”原来他初入宫时看到宫前玉碑上写有这四个大字,正不知是什么意思,此时听云清扬如此一说,顿地有说不出的激动。
云清扬见了笑道:“咱玉笔峰玉笔天书两部法典,在修真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千年以来,便有十多人羽化登仙。花兄弟你不愿入我门下,可是大大的失策啊!”
花不发点了点头,却是笑道:“小弟只想学些本事,能和我姐姐在一起便好,倒不羡慕成仙。只在宫中学了这两门仙法,便已是感恩不尽了,哪里还能有此奢望?只是我姐姐啊,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说着那心中竟又涌起了许多的伤痛。
云清扬见花不发脸上痛苦神色,不由细细询问,花不发便将自己与柳成荫之事向云清扬讲了一遍。
云清扬听了叹道:“这也是各人缘份,却是强求不来,花师弟,你且在宫中安心修炼,我宫中外门弟子甚多,与修真各界人物均有联系,待我令宫中外门弟子帮你打听你姐姐下落如何?待过得些时日,你便可得到你姐姐信息了。”
花不发听了大喜,当下向云清扬拜倒在地,口中却道:“若得云师兄找到我姐姐下落,花不发粉身碎骨也难相报。”
云清扬连忙将他扶起,却向花不发道:“花兄弟休要如此,你姐姐下落,便着落在我身上了。到时一有信息,我便通知于你。”
花不发自是千恩万谢,当下又与云清扬谈了些修行上的问题,便各自回房修炼。
他得了云清扬提示,以体内五行真气去化开身体百穴,只用了一个晚上,那拓脉诀定脉境界便已大成。第二日清晨起来,只觉百穴齐开,意念微微一动,天地间五行精气尽皆向体内来袭,只觉得心旷神怡,身体舒畅无比。
待再练时,已是柔脉一境了,却是要将移脉之术,练到收放自如,意之所至,经脉便自行改道。花不发按玉擎天所传法诀细细思索了一会,只觉其中颇有些疑点尚未明确,便径来求问云清扬。
却见云清扬房门紧闭,显然是出门去了,不由的暗暗失望。待回到自己房间时,却见那岳三长老,手中拿了一个羊皮卷束,向着自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见了花不发,当下便道:“花小子,这几日我遍访仙家法诀,为你小子在海外悬壶岛求来这炼神诀,最是适应你小子五行真体。用来与你交换那月灵火珠如何?”
花不发数日不见他前来,只道岳三长老将此事忘了。此时听他如此一说,方知他竟是到仙界各处去探访适合自己修行法诀去了,不由的甚是感动。当下笑道:“三长老如此辛苦,到海外为小子求来仙诀,小子心中甚是感谢。只是此时灵狐尚未长成,小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月火灵珠送给长老的。”
岳三长老听了笑道:“你这小子,将那畜生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这炼神诀你若练了,便可立时入度虚之境,还比不上月灵火珠对你有用?”却见花不发仍是不语,当下只得叹道:“你这小子也还真是执拗,也罢,我只要你这月火灵珠借给我研究几日如何?”
花不发沉吟半晌,终于点头道:“若只是借用,便是几个月也是无妨。只是长老须先承诺,不得损坏了这灵珠丝毫。”
岳三长老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蛮小心的。你道老夫要你这月火灵珠,是将它煮来吃了么?”见花不发仍不敢相信,只得又道:“你这月火灵珠,能吸收转化天地间各样异火,这种法门,配合来修炼异火掌正是天作之合。老夫便是想从它身上,领悟这转化异火的法门,怎么舍得将它弄坏?”
花不发听了,心中稍安,当下笑道:“若是长老研习时一不小心,弄坏了灵珠咋办?”
岳三长老双眼向他一瞪,却又软了下去,当下只是叹道:“你这小子还真啰嗦,你要是真不相信,你将灵珠带来,守在我身边边修炼边看我研习便是了。”
花不发这才放心,当下笑道:“若是如此,小子便放心了。”
那岳三长老将手中羊皮卷递与花不发,却向他叫道:“小子随我来罢!”当下一步踏出,便领着花不发望自己住处去了。
当天下午花不发便将月火灵珠交与岳三长老研习,自己却站在一旁观看,只见岳三长老在房中找来许多奇异火石,放在灵球前细细观察,稍有反应,便将其气流路线写了下来。花不发这才放心,当下拿了个垫子在一旁坐下,便修炼起拓脉术第三层柔脉境界来了。
这柔脉却是甚难,花不发直炼了半月有余,方才突破此境。此时见岳三长老将自己所有异火石块在灵珠面前尽都试过了,已自个编出一套法诀来,当下便拿了灵珠,准备回自己房去。却见岳三长老笑道:“花小子,我这法门虽已编成,恐怕其中还有些地方需要推敲。你是五行真体,试试也是无妨,不如便传了给你罢!”
花不发知这法诀练成时可直接吸收天地间异火,若是自己练了,以后便不需占用灵狐月灵火珠了,当下便一口答应。
岳三长老见了,大为欢喜,却向着花不发笑道:“认识你小子以来,就这一回最是爽快了!”当下便授了花不发法门心诀。又对他说道:“你索性在我这儿将它练成了罢!我这儿各样异火石都有,你练成了便试试能行不行?”
花不发不由啼笑皆非,心道自己竟成了试验品了。却知道岳三长老是一番好意,当下便依了他言,在垫子上按法诀修炼起来。
这一炼便又是五天,岳三长老每日便向花不发细问真气运行情景,又斟酌着将它修改完善。到了第六日,花不发便将法门修炼成功。此时指掌之间,只轻轻划过各样异火石,便见一股股不同异火气流直向自己体内涌去。岳三长老见了,知道自己法门已然成功,顿时欣喜异常,像个小孩子似的到宫中各处吹嘘去了。
花不发这才收了灵珠,自个回云清扬小院中来。却见云清扬此时已然回来,见了花不发,当下便道:“花兄弟,你姐姐如今有了信息了。”
花不发听了这话,只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的两行热泪盈眶而出,倒是傻了一般的愣在当场。
云清扬见了,不由又是一阵叹息,却将手轻轻抚在花不发肩上,复道:“花兄弟,你姐姐如今有了音讯了。听人说,她曾在阴风谷中出现过。”
花不发这才恍然惊醒,拭去脸上泪珠,向着云清扬纳头便拜道:“云师兄恩德高天厚地,花不发不知当如何报答?”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便要下山而去。
云清扬再三挽留不住,当下只得将他仍带到大殿中来,向玉擎天细细说明。
玉擎天听了,见花不发满脸泪痕,眼目中却是深情款款,心知难以挽留,便令云清扬将他送下山去。两人便出了神宫,竟向着玉笔峰下掠来。才到得半山腰,忽见到人影一闪,竟像是金不换,便如电光一般,只望着峰后去了。花不发甚是奇异,心道这金不换什么时候竟有如此神通了?待追上去看个明白,却想着柳成荫过些时日便能相见,心中半刻也不愿担误,便提起身形,与云清扬自峰上飞掠了下来。
花不发此时体内真气已然大成,此时只觉情难自禁,才下得山来,与云清扬略略别过,便自飞身上路。
他久离中原,已是朝思暮想,此时听了柳成荫消息,只恨不得一步便走了回去。那玉笔峰到雪壁荒原,他来时花了三日,此时不到两个时辰便已到达。待走进雪原,迎着漫天风雪,不由想起当日雷神马惊天一路送自己来此情景,当下豪情顿生,不由的发出一声长啸,便风一般的去了。
他此时体内经脉尽开,却是不惧寒冷,一边飞行,一边便将那漫空飞雪化为精纯水气,纳入自己体内。只觉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哪里还有半分疲倦之感?行了一夜,便已奔出千余里路程。忽见乌拉自雪地里穿行而来,见了花不发,当下大喜道:“花兄弟,雷神前辈着我在此等你,说你须半年方得下山,不想你这么快便学得玉笔峰神功了。”
花不发闻言一笑,却又问道:“马前辈如何让你在此等我?”
乌拉笑道:“当日我送了雷神前辈和花兄弟一程,蒙雷神前辈恩典,传了我凝丹之法,并嘱我在此等候花兄弟。这两月来,我日夜刻苦修炼,总算将体内金丹凝成了。我这便送花兄弟一程罢!”
花不发听了,也不推辞,便跳到乌拉身上,只见乌拉身躯略扭得几扭,不到半日,便已将那余下五百里雪壁荒原穿过。待到得雪原边上,乌拉便对花不发道:“花兄弟,我只送到这里,待日后我功成化形,便来中原找你,共求长生之道。”
花不发听了,只是微微一揖,当下与他别过,便只望山海关奔行而来。
此时正是黄昏,花不发心念柳成荫,却顾不得腹中饥饿,仍是飞一般越关而过。待到得天黑时,已身在绵绵群山之中,却是错过了宿头。好在他功力精深,身上又带着火熠,当下在山间雪地里打了只野兔,随便烤来吃了。便找了颗大树,跳到树杈上休息。
这大山之中,夜里却是沉寂无比,花不发会幻灵体术,躺在树枝上也不会掉下来。却想到柳成荫如花娇容,不久便能相见,心头只觉甜蜜无比,不由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了午夜,忽听得陡然一声怪叫,似人非人,似兽非兽,花不发顿便被惊醒过来。却见漫山遍野,闪烁着无数光点,直向前方林中涌来。
花不发站在树杈上细细看时,却见林间一块大石上站着几个黑衣道人,却是中原道门打扮,手持拂尘,不住画符念咒,引得无数浮魂鬼影向林间聚去。花不发在济州之时,曾听人说过招魂之法,见了此时情景,当下不由忖道:“莫非这几个道人便是招魂术士?只是他们如何竟离了神州,竟来这苦寒荒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