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五行之主 第廿四章:玉壁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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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格琳娜父亲听了这话,那脸上神色顿时便变了。将手中金柴火往克里木手中一塞,却指着场边那块金石,向着那金不换笑道:“金不换先生,你既将这大块金子给我,格琳娜便是你的了。”众人听了,只在心里为克里木惋惜。
金不换哈哈大笑,当下便走了过去,便待将格琳娜领走。却见克里木走到那金色石块跟前,将手中柴禾往石上一砸。众人只道他见格琳娜被金不换领去,心里一时不忿,都只是摇了摇头。
却听克里木高声叫道:“格琳娜,你快来看,这外乡人给你家的是什么东西?”
只见克里木手中拿着金柴禾,却指着那石块叫道:“格琳娜,这外乡人的点金术是假的,你看这里头分明还是石块!”众人听了,便一齐向那金石边走了过去。只见那被克里木砸了的地方,已经掉落了一小块金子,那里头却露出普通石头颜色来。众人见了,不由都是一阵哄笑,当下一齐叫道:“原来这外乡人是个骗子,幸得克里木将他识破,不然格琳娜就被他骗走了。”
格琳娜父亲见了,那满腔欢喜整时化作了乌有,却取过金不换变过的金杯,望那石上使劲一摔,只听得“砰”的一声,那金杯顿时被摔成了两半。再看那裂痕时,却见也只是裹着一层金皮,那里头分明还是瓷的。
当下气愤填應,指着金不换骂道:“你这厮好生大胆,竟敢到招郎大会上来骗人。”只一声喊,那村中年轻汉子便全围了过来,向着金不换拳打脚踢,顿时把一个胖子打得像发酵的馒头一般。
原来花不发起先见到金不换使那点金术时,指头上真气分明不纯,便与克里木定下此计。若是金不换见了金柴禾,心知有高人在场,当即便绝了那娶格琳娜念头,克里木自也不去理他。谁知这金不换偏是要显自己能为,却对着那场中大石使起点金术来,克里木只得将他揭穿。此时只见得一场好打,那金不换口鼻中都流出血来,哈森便领着几个青年人将他抬了出去,望村外野地里扔了。
克里木却将手中金柴禾交与格琳娜父亲,便欢欢喜喜的领了格琳娜,同花不发一起回去了。待回到家中,克里木父母问起这事,克里木弟兄自是添油加醋,将花不发大肆吹捧了一番。他父母听了,只是千恩万谢不提。
第二日起来,花不发随意变了两块金子,递与克里木父母,一家人哪里肯收?花不发便道是留给哈森参加招郎大会用的,克里木父母方才收下。却嘱克里木弟兄到村内买了马,便送花不发到笔架山去。
克里木弟兄两个此时已把花不发敬得像天神似的,也不辞那路远山高,两兄弟一前一后,替花不发牵马坠镫,便一同上笔架山去。花不发推辞了一番,见二人态度坚决,便只得随了他们意思。
三人一起告别了克里木父母,便从那村子中出来,顺了大路,望着笔架山走去。花不发初时与马惊天分别,孤身一人上路,只恨不能一时到得那玉笔峰。此时有了这弟兄二人相陪,一路缓缓而行,倒不在乎这路途长短远近了。
三人说说笑笑,一上午方走出二、三十里路程来。却见前方是一个小镇,三人便下了马,找了个小店歇脚。花不发此时点金术在手,自不在乎路上花费,便叫了酒菜与克里木弟兄一同享用。
三人把酒谈心,正喝得起劲,却见店门口跌跌撞撞,倒进一个人来,浑身衣衫不整,头脸上却满是血迹,显得狼狈不堪,原来却是金不换。原来他吃克里木村中之人一顿好打,躺了半个晚上才爬起身来,却又不识路径,在野地里乱闯了半晚方找到正路,倒落到花不发三人后头了。克里木见了,当即站起身来,便要将他赶了店去。
花不发笑了笑道:“这人吃了这老大苦头,且看看他还骗不骗人?咱们再作道理。”
克里木点了点头,仍回到桌前坐下。只见金不换走进店来,却望那店门后角落里坐了下去,只盯住店内每张桌子。等了一会,见一张桌上两人吃喝好了,正待起身。金不换便走了过去,向那二人作揖道:“两位官人,这剩下的残汤剩饭施舍给了小子如何?”
那二人却是一高一矮,见金不换模样颇为狼狈,倒以为是叫化子,当下喝了声:“去!”却见金不换仍是不走,那高个之人便站起身来,拿了一盘剩菜递向金不换,待金不换伸手来接时,却顺手往他脸上一倾,顿时连人带盘子全磕在金不换脸上。
金不换被他一磕,不由吃了一惊,却是不敢动怒,只得用袍袖将脸上剩菜拂了,便一瘸一拐的走出店去。那两名汉子见了,顿时哈哈大笑,却望着金不换的背影叫道:“好个叫花子,想吃大爷的剩饭剩菜,真他妈的活腻了。”
花不发是叫化子出身,见金不换行乞吃人如此羞辱,却是忍耐不得。当下站起身来,向那二人喝道:“你这两人好生无礼,人家向你要饭,你不给他便是了,却如何将剩菜倒他脸上?”
那两人看看花不发,见他身上衣服,那款式却不像本地服饰。身边虽跟了两人,却是缩头缩脑的乡下角色。当下便大喝道:“你这小子是哪里人?也敢过问大爷的事?”说着一齐站起身来,走到花不发桌前,便要向他动手。
花不发见了,倒是不怒反喜,他方才见二人羞辱金不换,便想痛打二人一顿,只愁没有借口。此时见二人向自己打来,正是合了自己意思。当下举起拳头,一拳一个,正打在二人鼻梁上,却打得二人山根都塌了,顿时倒在地上。克里木弟兄见花不发动了手,便也站起身来,跟着拳打脚踢,顿时将二人打了个头晕眼花。若不是店中帮佣舍命过来挡住,几乎便打出人命来了。
待得那店主过来时,却认得克里木弟兄是本地人。当下令小二到药店中取些跌打药水,替二人胡乱搽抹了一番,便将其哄出店去。那两人见克里木弟兄与那店主认识,却不敢再行动手,只恨恨的朝三人望了一眼,却是不敢做声,便气急败坏的去了。
三人谢过店主,付了饭帐,便牵了马走出店来。才出得门口,却见金不换倒在一旁,口中哼哼唧唧的,却是爬不起身来。原来那二人吃花不发三人打了,只是发作不得。却见金不换站在路边,却恼怒是他引起,当下一人一脚,将金不换踹翻在地。金不换本是受伤之身,哪里还受得住那两脚?可怜连肋骨也踢断了。
花不发见他如此情景,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见镇上无人搭理他,只得走了过去,将他身上肋骨接了。又从怀中拿出颗病医生炼制丹药来,喂他吃了,金不换方能站起身来。却见克里木弟兄站在花不发身后,想起昨晚情景,当下倒觉羞愧,只向着花不发不住打拱作揖。
花不发见了,便从身上摸出些许碎银,却向着金不换道:“你这人虽然骗人,本性倒不很坏。这些许银子给你,你用它买些干粮回家去罢!”
金不换接过银子,自是千恩万谢。花不发却不喜这些啰嗦,当下跳了上马,便同着克里木弟兄上路去了。
三人一路飞奔,路上再无别事,到了第二日正午,方来到玉笔峰下。花不发便打发克里木弟兄回去,自个便向峰上行去。
却见玉笔峰高耸入云,直通霄汉,那山体便如笔管一般陡峭。花不发走上山来,只见山上尽是危崖怪石,其中间或生长着无数奇松怪柏。那山间路径,只绕着山间不住盘旋,却是蜿蜒峻峭无比。花不发行了两个时辰,方自上得峰来。
却见那峰顶上建着一座偌大无比的宫殿,宫门立着一块玉碑,上头龙飞凤舞的刻着四个古篆“玉笔天书”。花不发见了,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再看那宫殿建造时,却是金阶玉柱,锦幕珠帘,极尽豪奢之事。那宫殿顶上,便是清一色的琉璃瓦片盖成,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之下,更显得金碧辉煌,蔚然壮观。花不发细细看了一回,不由在心中暗暗赞叹。见那宫门**着数名执事弟子,便径自走了过去。
那几名执事弟子见了花不发,一齐迎上前来,那为首的弟子便向花不发作了一揖,问道:“这位兄弟,上我玉笔峰来有何贵干?”
花不发向前一拱手,却依着道门礼节向其稽首过了,方才笑道:“小子久慕神宫仙法,特来此拜师修行。”
那执事弟子点了点头,笑道:“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引见?可否报之于我?”
花不发正待答话,却见那执事弟子中走出两个人来,见了花不发,当下大声喝道:“好贼子,竟跟上门来了。你以我玉笔峰是何等地方,竟来撒野?”却举起两把明晃晃宝剑,一左一右向花不发攻来。
花不发看时,却是在小镇店中被自己打了的那两人,当下不由暗暗叫苦,只得闪身避过。那几名执事弟子见了,慌忙便问缘由。却见那高个之人说道:“我和李师弟奉师父之命在外游历时,这贼子仗了人多,无缘无故便将我二人打了一顿。此时竟跟上峰来了,分明欺我神宫无人。”
那一众执事弟子听了,顿时纷纷亮出兵刃来,一齐向花不发攻去。花不发却是率性之人,心道你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老子便不在你宫中学艺了,也得打个痛快。当下运起黄帝宫中所学幻灵体术,手脚齐施,和玉笔峰众人混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