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笫一章 首盗翡翠戒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75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风吹云动,太阳光从云隙中射出,普照大地,稻田一片金黄,稻穗随风起伏,稻浪一浪盖过一浪,农业丰收在望。
池塘岸边垂柳随风飘荡,池中白鹅翩翩起舞,一母鸭率一群小鸭娃从池塘边爬上岸,小鸭:“鸭!鸭!”叫着,随母鸭在池边青草地追逐前行。
一只黄狗追逐一只小黑狗在塘边路上奔跑,小黑狗乖巧,从狗洞中进入贺家大院,狗洞太小,黄狗进不去,在外“汪!汪”狂叫。
紧闭大院的门开了,一女孩出来对黄狗大声责骂:“大黄,狂叫啥”!
大黄狗见主人责骂乖乖闭嘴,夹着尾巴转身顺来路跑开。
这位女孩名叫菊妹,她见黄狗跑开后又禁闭大门,小黑狗跑过来对菊妹叫了几声:“汪!汪”!示意:感谢!
“小黑乖!自已耍去”。菊妹对小黑狗说:
小黑狗很听话,自已跑开了。
这,贺家大院是一幢较大的四合院,三进厅。进大门后是坝子,两边是厢房,笫一厅是正厅,中是堂屋(客厅),两旁是院主人的书房和客房,后面是长方形天井,天井两边是厢房,是帮工、厨娘等人居住。笫二厅中间是院主人住的地方。笫三厅前,是天井小花园。天井两边是库房,储存粮食等物品。笫三厅是一楼一底的楼房,楼上是院主人女儿贺瑛和贴身丫环菊妹住的地方。小楼是后是个大花园。花园中的两边各有一株黄桷兰,是好品种,四季开花,香气四溢,令人陶醉!
院主人姓贺,名心得,是当地大绅粮(财主),有几百担稻子的土地,由农民承租,他不仅靠收租吃饭,在重庆市大梁子(现渝中区新华路)还开有颜料铺,由大儿经管。
贺心得太太已逝,至今没有续妻。他有一女儿,为人乖巧,是他掌上明珠。女儿名瑛。大家都叫她“瑛瑛”。家中下人叫:“大小姐”!小时贺瑛在附近私塾念书,学习用功,诗词歌赋熟知一二,更为重要的是习武。初意是;她身体不好,习武练功增强体质。谁知贺瑛悟醒很高,老师喜爰,相宜得彰,练了一身好功夫。她还会一种暗器:柳叶飞针,飞针形如柳叶。她发暗器时,无风无声,你,防不胜防。一次贼人入院盗窃,中了柳叶飞针就擒,於是她名声大震,对她称誉:柳叶飞侠。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普照原野,野花鲜艳,蝴蝶飞舞。
贺家大院墙外一株大黄桷树枝叶繁茂,一大半伸入院内。树荫下是一宽阔院坝,三合土筑成,多用於晒谷物。贺瑛喜於武功,是她与丫环菊妹练武之地。这天,她俩人对练,刀剑攻防。贺瑛持剑,菊妹拿刀。你攻我防,一来一往,难解难分,只见两团刀光剑影,不见人形。谁见都会喝采、称赞:好功夫!
稍倾,她俩分别跳出刀光剑影圈,供手致意,相视一笑,都说:承让。
菊妹走到贺瑛身边说:小姐,今天练不练柳叶飞针?
贺瑛回答说:练,谁说不练,武功不练则废。
菊妹说:好,你休息一下,我准备准备。
贺瑛剑入鞘,坐在石磴上休息。
菊妹放刀入鞘,从“百宝袋”中取出一枚铜钱《康熙通宝》,她用黄色丝带穿过方形钱孔,在上方打结,下方吊一红色丝花穗。
随后,菊妹走到黄桶树枝叶下,用一飞镖将铜钱上黄丝带钉在黄桷树枝上,铜钱和红色丝花穗随风飘荡。
菊妹走到贺瑛身边说:小姐:请!
贺瑛站了起来,双目远视,百步以外,一小黄红点在晃动。她从“百宝袋”中摸出飞针,顺手发射三枚,飞针在阳光下,前后三道白光闪闪快速奔驰,远处传来铜钱被第一枚飞针击中的声音;笫二枚飞针击落红色丝花穗下落;笫三枚飞针切断黄色丝带,铜钱下落。
瞬间,一黑色人影从黄桷树上窜出,伸手欲接铜钱。
菊妹一见说声:“不好”!顺手发出一只飞镖。
黑影人见飞镖飞来,伸出之手缩回,飞镖从身旁飞过。
菊妹飞身一纵,一手将铜钱接住;另一手出拳向黑影人击去,黑影人躲避不了,只好出拳相迎,两拳相遇发出:澎的一声!双方分别落地向后退了三步后站稳。
菊姝站稳后大声叫道:大胆狂徒,你要干啥。
黑影人站稳急着回答:菊妹,别误会。
菊姝:你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你,你是谁?
黑影人:我是“梁上君子”。
菊妹:“神偷”燕双飞。
黑影人:正是在下。
菊妹一怔,向黑影人看去,一英俊青少年站在那里,身穿一身黑色衣裤。
贺瑛见了这位青少年,打量一下,产生好感,心中一喜。但又羞涩,她很快平静下来。
菊妹走在贺瑛身旁说:小姐,他是赫赫有名:燕双飞。
贺瑛:还要加两个字“神偷”。
燕双飞:小姐也晓得我。
贺瑛:谁家不防备你上门。
燕双飞:我这有么坏。
菊妹:“梁上君子”谁家不防。
贺瑛:今天干吗?
燕双飞:路过,听见你们练武之声,上树顺便瞧瞧,纵身接钱,实为留念。
菊妹:灵牙利齿,你岂不知,偷看练武,武林大忌。
燕双飞:这个……。
菊妹:这个,那个,还不赶快向小姐认错。
燕双飞双手作揖说:贺小姐,在下陪礼了!
贺瑛:算啦!下不为例!
燕双飞:是,小姐!
菊妹:别蹭着,还不快走。
燕双飞:贺小姐,我想要一样东西。
菊妹:别得进进尺。
贺瑛:什么东西?
燕双飞:刚才小姐击落的铜钱。
菊妹:要它何用!
燕双飞:留个纪念。
菊妹:小姐……。
贺瑛:给他。
菊妹将手中的铜钱给燕双飞:给你,别拿去赌,输了,你赔不起这个情。
燕双飞接过铜钱放在身上衣袋里,双手作揖:谢小姐恩赐!
菊妹:还不快走!老爷看见了“招打”。
燕双飞转身一纵一跳翻过院墙离去。
菊妹:小姐,你怎么将东西随意送人。
“这……!”贺瑛脸红了。
菊妹:小姐,你一见钟情了。
贺瑛:瞎说。
清晨,贺瑛打开窗户,看对面青翠延垣山峦,天边升起一轮红日,彩霞满天。她呆望着田野,稻田稻浪随风起伏,燕双飞的影子也随稻浪起伏,老在眼前晃动,她痴痴思恋着
菊妹急急忙忙推门进入贺瑛闺房,大声对贺瑛说:小姐,大事不…好…了!
贺瑛从呆思中醒悟过来,见菊妹慌乱的神气急问:出什么大事!
菊妹喝了一口桌上的香茶后说:小姐,刚才我从客厅经过听见老爷与人吵架!
贺瑛忙问:与谁?
菊妹:与你未过门的公公,刘老爷。
贺瑛:两个老人吵什么!
菊妹:我在门外仃止脚步,侧耳偷听……。
贺瑛打断菊妹的话说:少卖关子,有话直说。
菊妹:我直说,说了你不生气。
贺瑛:有啥子好生气的。
菊妹:我在外仔细一听,刘老爷来,是为了小姐的婚事。
贺瑛一怔说:我的婚事,快讲!
菊妹:刘老爷要退婚,贺老爷不答应,俩人吵了起来。
贺瑛:退婚有啥了不得,退就退吗!有啥好吵的。
菊妹:小姐,婚姻是女人一生大事,你不着急。你要知道,退婚女人会嫁不出去!
贺瑛:嫁不出去当老姑娘就是了。
菊妹:小姐,你说得好轻巧。
贺瑛:人家要退婚,你着急有啥用。
菊妹:哪能说退就退!
贺瑛:退婚,总应该有个“理由”!
菊妹:听刘老爷讲,贺家大少爷心中另有所属。
贺瑛:这样的男人我不唏罕!
菊妹:刘老爷还说,对方知你们有婚约,提出要解除婚约,还要“翡翠戒子”作订婚信物后才答应。对方的父亲是县理当官的,他没有办法。
贺瑛:巴结当官的才是真实原因。
菊妹:对,,小姐说得对。
贺瑛:刘家老爷走了吗?
菊妹:刘老爷退婚不成,老羞成怒,可能早走啦!
贺瑛:走,到客厅去见爹,别让他把身子气坏了。
贺家客厅,贺心得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贺瑛和菊妹俩人走进去,贺瑛走到贺心得身边劝说:爹爹,为他们生气华不来,自已身体要紧。
贺心得:刘家要退婚你知道了。
贺瑛:嗯!
贺心得见菊妹在贺瑛身旁知是她说的责怒:你竟敢多嘴!
菊妹:老爷,我……错了。
贺瑛:爹,别怪菊妹,这样大的事情早晚都会知道,纸包不住火。早知道早好!心中有个准备。再说,人家要退婚,谁也拦不住的。
贺心得:这事不能由他说了算,他要硬来,我要告他。
贺瑛:他县里有当官的后台。
贺心得:他有后台,我有订婚证据,赖不了。
贺瑛:什么证据?
贺心得:戒子,就是我交你保管那枚“翡翠戒子”,是你们订婚信物。
贺瑛:还跟他,我不要!
贺心得:瞎说,岂能还跟他。
贺瑛:人心都变了,我要它何用,见它只会伤我的心。
贺心得:这也是,见物伤情,把它交给我保管好了。
贺瑛:好,我等会拿来交给你。
龙兴场小学左侧不远有一人字形犬麦草蓬屋,一尘道长住在里面。他原是玉王观道长,因观前一高大铁竿,是挂经幡之用。夏初,麦收之后,当地农夫将麦杆围着铁竿堆放。该观属雷区,雷电击中麦杆起火,风吹着火一捆悃麦麦杆,像一个个火球飞越上天,接连几个火球随风飞入玉王观,观内垂吊经幡遇火球然烧,顷刻,大殿着火,不久,玉王观全被烧毁,一尘道长无住处,故搭人字形麦草蓬屋暂住。他生性慈善,收留不少,因军阀混战而为流浪的男女儿童,同吃同住。平时教他们识字和为人。一尘逡长会武功,也教他们学武防身。
梁上君子神偷燕双飞是一个孤儿,在乞丐堆中生活,一尘道长见他聪敏,收他为徒,教他学文学武,学有长进。
燕双飞在乞丐和流浪儿童中生活过,又学会偷盗之能事。久之,身手不凡,不偷则已,出手必得,混得“神偷”浑名。他本性难改,一尘道长只好立下规矩:不窃穷人,只向不义之人伸手。
燕双飞自见贺瑛之后,已生爱意。将贺瑛所赠“铜钱”用红丝带穿过方形钱孔结牢吊在胸前,结伴同行。但,他也深知自已不配,门不当,户不对,人家是千金小姐,自已是“梁上君子”。他,只好把“爱”留在心底,时刻思念着她。对伸手“取财”行为,有所收敛。
一天,一尘道长告诉他,龙兴场上,刘荃刘老爷找他有事相商,要求快点去。
燕双飞到了刘府。
门房通报:燕双飞到。
刘府客厅。
刘荃:请他进来。
刘荃见燕双飞走进客厅,迎了过去。
燕双飞:老爷找我。
刘荃:不错,双飞请坐。
燕双飞:在老爷面前,我那里我的坐位。
刘荃:我叫你坐你就坐。
燕双飞:谢老爷恩典。燕双飞在刘荃身旁椅上坐下
刘荃:看茶!
一小丫头端茶过来,先献给刘老爷,然后递给燕双飞。
燕双飞接过盖碗茶杯,顺手放在身旁茶几上说:谢,老爷!
刘荃:双飞,我长话短说,我有事请你帮忙。
燕双飞:只要我办得到。
刘荃:办得到,一定办得到,你“名声”在望吗!
燕双飞:刘老爷,你也叫我去“偷”。
刘荃:不,不,是去拿回我的东西。
燕双飞:自己的东西,自已去拿,谁敢不还。
刘荃:我去要了,他不肯还,所以,请你帮忙。
燕双飞:什么东西?
刘荃:一枚“翡翠戒子”。
燕双飞:在谁家!
刘荃:贺心得。
燕双飞一听心中一怔,心想,贺心得是自已心爱的人的爹,到贺瑛家里去“偷”,我可不干,故沉默不语。
刘荃:你不敢!
燕双飞推说:贺家宅子大,家丁看得严。
刘荃:正是这样,才请你“出马”!
燕双飞:刘老爷,你家大业大,另买一只行了,何必要去“偷”,别人知道了,对你声誉不好。
刘荃:你不说,谁知道。再说,买一只能完事,找你干吗!
燕双飞:为啥!
刘荃:这不是一般戒子,它是我儿子与贺心得家女儿订婚戒子,儿子要悔婚,贺家不允,只有取回这个订婚信物才行。
燕双飞仔细一想,取回这枚戒子,贺瑛小姐没有婚约之束缚,给自已一个机会,他爽快答应:好,,三天之后交付。不过,你要透风给贺家,请我去“偷”。
刘荃:不行,只能暗拿。
燕双飞:我自有道理。
刘荃:好吧!三天为期,到手之后,必有重谢!
燕双飞:先谢了!
燕双飞从刘家出来思量着:首先,答应之事要诚信:收人钱财,忠於办事;其次,用什么办法去弄这枚“翡翠戒子”呢?去偷,明要。明要,又从何说起,贺老爷肯定不允;去偷,恁自已的能力,不在话下,会取得成功,但要伤贺家人的心。想着,走着,己走到贺家大院院墙外,他爬上一棵大树,贺家大院全景一览无遗。“翡翠戒子”放在那里,在谁手中,若在心爱之人贺瑛手中,真有点不好下手,我要得手,她会伤心,以后何以面对。不过,订婚信物失落,贺家拿不出证据,婚约自动取消,也是一件幸事,不然,贺瑛与变了心的男人生活不分开,她也是一件难堪之事。婚约取消,对我有利,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偷到。
燕双飞从树上下来,回到大麦草蓬屋,选了一个角落,蒙头睡了,睡梦中探询计谋:先说去偷,则是“打草惊蛇”,贺老爷一定中计。
笫二天,燕双飞换了一身乾净衣服,理了发,对镜一照,一英俊小伙在面前。他要去见贺老爷,探听口风,打扮好一点,视自已不是下三教九流之人,也为以后能成准女婿留下好印象。他不快不慢向贺家大院走去。
贺家大院客厅,贺心得真中了燕双飞“打草惊蛇”之计。他心事重重来回度步,他早已得到消息,刘荃重金聘“梁上君子”神偷燕双飞要前来偷取“翡翠戒子”而心神不灵,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从外入厅对贺心得说:老爷,有人来访。
贺心得:谁?
管家:来者自称“梁上君子”。
贺心得:他,胆大妄为,来者不善,不见。
燕双飞:不见,何为拒之。
贺心得:人有自知之明。
燕双飞:自知才来相见,老爷何必自扰。
贺心得听了一怔,几句交谈,觉得燕双飞与一般小偷不同,是有文化之人,仔细视看来人,不是蓬头垢面老者,而是一个洒脱英俊青少年,在他心中已生好感,更说:请入坐。
燕双飞:谢坐!
贺心得:侍茶。
双方分主客入座,管家上茶。
贺心得:来者何意?
燕双飞:直言相告,要“翡翠戒子”。
贺心得:我会给吗!
燕双飞:不会。
贺心得:自知不会,还要来,自取其辱。
燕双飞:老爷会厚道待客,不会辱我。
贺心得:年青人,不要助纣为虐。
燕双飞;受人钱财,忠人之事。
贺心得:你容易得手。
燕双飞:不会,但,志在必得。办法有二,其一,说理获得;其二,施展神技,你藏得越秘,我获得最易。
贺心得:不见得。
燕双飞:等着瞧。
贺心得:年青人,我们不要再斗嘴。你要说“理”获得,我到要听听你说之“理”。
燕双飞:刘家父子,其心己变,退婚意决,后台是官,官民相斗,民则必败,不如顺之。
贺心得:话虽如此,但为士绅,书香门弟,焉能受辱,为女护节,不能相从,民不怕死,其奈我何?
燕双飞:老爷心志,实为敬佩,不愿意决,多说无益。三天之内,我必取之。
贺心得:恭候大驾。
燕双飞:告辞!
贺心得:不送。
燕双飞与贺心得在客厅交谈,贺瑛与菊妹在屏风后偷听。贺瑛听燕双飞答话,振振有词,她越听爱越深,巴心不得爹爹交出“翡翠戒子”,早日退婚。待燕双飞走后,与菊妹走出屏风。
贺心得:你们在偷听!
贺瑛:嗯!
贺心得:人到不错,可惜误入歧途,可惜!可惜!
贺瑛:爹,把戒子交出,退婚算了。
贺心得:不行,我到要看他的能耐。
菊妹:考验一下也好!
贺瑛:爹,你要藏好。
贺心得:放心,包他偷不着。
贺瑛:何必深藏。
贺心得:这是啥话?。
菊妹:你会晓得的。
贺瑛:多咀!
菊妹:是,小姐。
贺心得不知她俩所谈何意,在沉思中。
贺瑛俩人走出客厅。
贺心得:管家,你来一趟。
管家:是,老爷。
管家从外进入客厅。
贺心得:管家,从明天起,三天之内,不准刘府的人,进进出出。这三天要买要送的物品,今天办完。白天、晚上派人巡查,防燕双飞入室偷盗。
管家:是,老爷!刘府之人,包括小姐吗!
贺心得:当然,丫环也在内。
悦来茶馆,高朋满座,燕双飞在品茶,听弹唱“重庆道琴”,听得津津有味。有时,他与儿个小流浪儿童在龙兴镇亍上游动,流浪儿童不时下手扒窃得手,将钱物交与燕双飞。燕双飞与他们在馆子大吃大喝,晚上,在大麦草蓬屋里,蒙头就睡,跟本未把偷盗“翡翠戒子”之事放在心上。
贺心得派人监视燕双飞的人员在打吊线(跟踪),燕双飞走到那里,他们跟在那里,其言行,毫无遗漏告诉他。
燕双飞越休闲自在,贺心得越心慌,心神不定,不知何时来偷,心惊肉跳。他经常变换“翡翠戒子”藏匿地点。最后想出自鸣得意绝招:将“翡翠戒子”戴在手指上,看你怎么来偷,除非将我手指砍下来。
晚上,三更过后,燕双飞轻轻走出大麦草蓬屋。他从头到脚身穿黑色衣裤,快步走到贺家大院,翻墙入内,院内灯火普照,如同白昼,不易隐身,只好在房上行走,观察大院各处。
燕双飞在客厅房上揭开瓦片,从缝隙下看下面情况,看见贺心得将手掌在灯光下翻来翻去观看,“翡翠戒子”上的翡翠宝石在灯光下,闪闪绿光。燕双飞看见,心想:贺老爷将“翡翠戒子”戴在手上,这一招:真绝。要拿到它,可不易,我得想一个好点子才行。
燕双飞将房上揭开的瓦片复原后离去。
燕双飞回到大麦草蓬屋,闷闷不乐,一尘道长见之询问:为何?
燕双飞实言相告说:贺老爷将“翡翠戒子”戴在手指上,不易得手。
一尘道老哈哈大笑:好办!容易!燕儿(平日里俩人以父子或师徒相称),我开一个“药方”,配制一种烟雾,贺老爷中其烟雾,你就会垂手可得到此戒子。
燕双飞接过一尘道长当面写的“药方”放在身上说:谢谢师父。
笫二天,深夜,燕双飞大来到贺家大院房上巡视。
贺瑛房间内灯光明亮,有说话声音。
燕双飞听见轻轻过去在窗边走廊房门边侧耳偷听。
室内,菊妹:小姐,三更己过,你快睡吧!
贺瑛:两天啦!他,一点动静和消息都没有,我睡得着吗!
菊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姐,他是“神偷”呀!
贺瑛:我,放心不下。
菊妹:老爷很鬼,不让我在他身边走动,怕我瞧见藏戒子的地方;又不准我们出去,怕我们私通消息。
贺瑛:这都怪我,悔不该将“翡翠戒子”交出,由爹保管。
菊妹:事事难料,悔也无益。
贺瑛:听天由命吧!
燕双飞听见深受感动,下决心:一定要弄到手。
第三天天已黑了,贺心得吃完晚饭,坐在书房看书。
夜深了,燕双飞在贺家房上行走,来到贺瑛闺房房上,揭开房瓦下看。
贺瑛和菊妹在房内说话。
菊妹:小姐,三天啦!燕大哥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来了。
贺瑛:不会不来。
菊妹:再不来,燕大哥未得手,小姐退婚之事又成问题。
贺瑛:为了我,他一定来,来啦,帮他一下。
菊妹:帮他,如何帮。
贺瑛:我家房间多,不易找到爹爹的房间。
菊妹:要我引路。
贺瑛:对。
菊妹:你往上看。
贺瑛:他来啦!
菊妹从身上摸出一支飞镖向燕双飞掷去,同时说:跟我来。
燕双飞接过飞镖,盖好房瓦,仔细观察四周,见一黑影在房上一闪一闪,知是菊妹在引路,跟了过去。
贺瑛感叹:老天爷,帮帮我!祝他成功。
燕双飞随菊妹来到贺心得住书房屋顶上,菊妹手势告诉他,这是贺心得的书房后离去。
这天晚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心得神气不安,不时看看手上戴的“翡翠戒子”在不在手上。看“翡翠戒子”仍在手上,放心了。这几天,他心情紧张,睡卧不安,又疲乏又累。此时,他昏昏欲睡。
这一切,被在屋顶上燕双飞揭开几匹瓦的缝隙中瞧见。
燕双飞夜行人打扮,黑衣黑裤,他窜下房屋,走到房窗前用手向纸糊的窗子戳了一个洞,向内一看,贺心得靠在书房椅上养神。他取一小竹筒插入纸洞后,用大气吹筒,一股烟子冒出,在屋内漫延散开。这是特制的无色无味的毒烟,手脚皮肤接触,有过敏反映,会又痛又痒,越抓越痒,毛焦火辣,坐卧不安。
燕双飞收好竹筒后离开,他再次上房从瓦桷缝隙中,又往下看。
贺心得从椅上站了起来,觉得周身发痒,特别是双手痒得厉害,他忙叫管家打盆水来,他要洗手。
管家打盆热水进来放在椅上。
贺心得急於洗手,脱下手上“翡翠戒子”,放在书桌上,手放入水中,觉得水太热,叫管家端点冷水来。
管家:是,老爷。管家答应后离去。
燕双飞将瓦复原飞身下房。
贺心得住房起火。
管家端水路过发现,边走边喊:老爷住房失火啦!
贺心得听见慌忙走出书房,看见管家端水过来:管家,快与我去灭火。俩人离开书房去灭火。
此时,一个黑影窜进书房,很快又出来隐去。
贺心得与管家端水进去向燃火点泼去,火很快熄灭,俩人一看,燃点是在房内地上一把干草着火。
贺心得一惊自语:糟糕,我们上当了!
贺心得回书房一看,书桌上的“翡翠械子”不见啦!
管家听说戒子不见了说:老爷,神啦!神偷就是神偷。
菊妹:小姐,成功啦!
贺瑛:真的!
菊妹:我会骗你。我听管家说的。
贺瑛:佩服!真神。天算不如人算,顺心,快哉!
菊妹:乐哉!
夜深,刘家客厅,刘荃在等燕双飞归来。
燕双飞从外归来,允三日承诺之约,向刘老爷献上“翡翠戒子”。
刘荃心喜若狂,接过“翡翠戒子”,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翡翠宝石在灯光下闪闪绿色光茫。
燕双飞:刘老爷。
刘荃:何事?
燕双飞作要钱手式。
刘荃:少不了,这是你的酬劳,知你会得手,早已准备,你拿去!
燕双飞从桌上拿起一大袋银元,背在肩上双手一供:谢,谢!说完转身大踏步走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