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妃，城已破，你走吧。”他递她一包裹，恋恋看她最后一眼。
    “我留下。”她推开他的手，包裹坠地。
    他竟哭了，像是孩提。
    她拥着他，靠在他胸口：“若你当初肯手下留情，放我家人一马，或许我不会如此恨你。”
    他笑了，悲欢已经无益：“那并非孤本意。”
    “如今，我已不恨你，只想看着你，”她一顿，笑容惨烈决绝，“在我面前死去。”
    刀柄握在她手里，血下得淅淅沥沥。
    他将她愈发的拥紧：“其实你要杀我，又何必如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自己去死。”
    手渐渐垂下，她将他放平，轻着脚步，为他舞最后一曲。
    那是初遇时她在台上舞的那一曲霓裳羽衣，舞毕，她颠倒众生回眸一笑，是为了台下的他。
    其实，在那一场温柔的初遇里，她也为他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