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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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天空的雨与永不停止。
是否?也会有人如我心般,布满阴霾。
如果---,如果未曾出生。
是否?会像现在这样绝望。
若,死能解脱的话,我愿意长眠不醒,可我怕会有下一世的轮回。
所以,用今生赎尽所有的苦,戏尽,陌路红尘!
“公子,醒了吗?”黑暗中传来宫女的柔声询问。
“------嗯,小虫子,几时了。”懒懒魅惑的声音传来。
“公子,末子时了。”宫女的声音。
“外面可是有人!”肯定的问,他是被虫儿们吵醒的。
“今天被侍卫们扔进来的,好像是个失宠的侍君。”小虫子从容平静的回答。
“呵呵,你们澜国的后宫都这么闲吗?”三天两头用活人给他的动物朋友们喂食,媚笑的声音更旺。
“天下君王的后宫皆如此”,小虫子强调,天下皇宫一样黑,吃人不吐骨头。
“哦,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啊!”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公子是怪物?”反问,一点都不怕别人闻风丧胆的蝎妃。
“呵呵,小虫子啊,你认为我不适合当这个宫的主人?”,轻蔑的反问,你想当主子吗?
“砰,奴婢不敢。”黑暗中传来膝盖碰地的声音。
“好了,起来吧,一句玩笑就当真,你跟我这些年了,动不动就跪,碍眼。”
“奴婢记下了”,小虫子站起身。
“诺,你去把外面那只弄进来,我有话要说。”
“公子…,”小虫子吃惊的抬起头,公子从来不见任何人,不问任何事的,压下心中的疑惑,向门口走去。伺候公子四年了,对公子一无所知,公子神秘,诡异,但这只是种感觉,因为公子什么都没做过。
静舞是被冰冷的水浇醒的,被扔进蝎宫前一直在警告自己,镇静,不要恐慌,没什么好怕的。被扔进来之后,躺在潮湿阴森的地上,心就安静不下来。
这个蝎宫埋葬了多少冤魂,他可是很清楚的,多少次看见被扔进来的活人,被抬出去的死人,这里是后宫乃至皇宫的天然刑场。四周蓦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虫鸣,时不时有虫子爬上自己的身,蓦大的恐慌使绷得很紧的神经线断掉,晕了过去。
有人说,爱情就是一场游戏,谁先动了情,谁动的的情最多,谁就输了。而敢和君王游戏的人,必死无疑,因为,君王没有情。
他曾是武林世家的独子,也没有断袖之癖。十五岁时靠一把剑,一身的武艺名动江湖,别人称他“圣莲静舞”,当时的他纯洁得一尘不染。直到遇见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明明是讨厌他的,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他的海誓山盟,他的甜言蜜语,心一点点沉沦。
为了他,毁筋断脉,弃了视若生命的武功,为了他叛道离家抛却了最爱的烟雨江南,因为爱他,可以忍受与三千佳丽分享一人。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可没有办法停止;知道现在享有的一切都是虚伪幻境,可忍不住沉溺。
梦终会醒,醒来时还是不愿接受,怎样都改变不了,最残酷的现实。
那天,他得了很多赏赐,高兴过头缠着他,非要听他说“我只爱你一人”。然后那个君王温柔宠溺的看着他笑,他也以为得到了自己的爱情,哪怕听到的是谎言。他指着自己和身后的一群侍卫说;“他,赏你们了”。
世界顿时天塌地陷,他说什么?呵呵,赏你们了,这么些年厌了、腻了,连一句爱我的谎言都不肯施舍,一腔的欢喜期盼是这样的话语。
空阔的宫殿里他木讷的被一群侍卫压在身下,任其施为。努力抬起头看那个爱之敬之视作神明的人,那个缠绵爱恋无法自己的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抿一口茶,展开一抹玩味的笑。
爱之深,恨之切。之前的刺痛心扉那一瞬平静了下来,呵呵,错了……,错了……,错得,不值得。
“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传来诱惑的声音,冰冷而圆润。
静舞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他确定自己在在谁的寝殿内,只是不知自己在这里又会被怎样的对待。皇宫中向来没有善男信女,何况对他一个失了宠的侍君,他只希望这个人能给他个痛快。
“公子在问你话?”冷冷的女声从身旁传来,这才发现还有一人存在。自己这一身的湿,似乎是旁边这位的杰作呢?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谁!”有些诧异,居然有不认识我的人。
不认识,是不是代表,被救了。公子?只能是几日前被送进共宫的秀女公子了。这次新封好几个妃子,贵妃和侍君也有封,能居独院,肯定就是其中一人了。不过,偌大后宫,到底是谁,从蝎宫救出了自己。
“嗯,既然到了这里,就是有缘,不论你过去身份如何,现在起和小虫子一起伺候我吧!”慵懒华贵的声音。
“怎么,不愿意?小虫子,把他扔出去吧!”静止片刻后,不耐烦的说道。
“好”。毫不犹豫的回答,已无容身之地,不如换个身份生活。
小虫子?这个宫女叫小虫子,静舞忍住爆笑的冲动,现在在人家的地盘。
“哎……?不情愿吗?跟了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呦。”慵懒无赖的口气,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诱拐小白羊的大灰狼。
“公子……”小虫子喊住,这个人不简单,莫不要害了公子。
“小虫子,我意已决,去拿一身干净衣服给小蚂蚁,臭死了。”
“是,公子。小蚂蚁,随我来”。
静舞一张脸垮了半天,硬是没反应过来,却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主人是谁总得知道吧!
“咦?我吗?”
“……”
“小虫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叫什么来着?”
静舞满脸黑线,这位也太夸张了吧,自己名字还问别人!想也知道是顺口来的吧!
“公子名唤琅玉,姓水。”
“哦,这样啊,我叫水琅玉。”
出了门,阵阵阴风夹杂虫鸣吹来,静舞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似乎……,好像……,没有人敢进蝎宫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静舞的脸瞬间泛白,冷汗直流,自己本就没离开过蝎宫。那刚才说把我扔出去是让我死,幸好,幸好!
不禁为接下来的日子担忧,那个人,可是蝎妃。
可接下来的日子,从前的柳静舞,现在的小蚂蚁可不敢恭维这位蝎妃。
这位主子从来就没有起床过,蝎妃正常的早晨都在睡觉,通常在晚上醒来,醒来后也都是躺在床上,起先看小蚂蚁端来药,以为他卧病在床,还可惜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是懒的。那些药全是大补汤。
屋门口的椽梁系着丝线,拴着个头颅骨,那是因为爱好,小蚂蚁被吓坏了好几次。
晚上从不掌灯,怕宝贝虫子害怕,经常搂着一只蛇不蛇鸟不鸟的怪胎睡觉,非要小虫子和他称为白亦公子。
如果没人提醒,不会起来吃饭,虽然每次收拾碗筷都很干净,但爱虫成癖的性格还是让人怀疑饭菜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