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 浮生若是 第一章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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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秀峰与灵雾峰间,一百年古寺静卧其间观日月变换,春秋代序。
林木耸秀,云烟万状,深山古寺,清灵静好。清风徐来,拂去胸中郁结之气;雾霭缭绕,模糊心中怨恨之感古寺名曰--普觉,名符其实。
傍晚时分,幽深的山林间飘荡着悠扬旷远的钟声。此时,残阳如血,万鸟归巢,山林别有一番景致。
寺庙偏僻深远,平时本就无人拜访。此时,一尊佛像前跪着一个女子,孤单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凄清落寞之气无声的弥漫开来。她,一袭青衣铺在清凉的青石板上,一头黑发垂在在纤细的腰间,双手合十,双目轻闭,任由汗渍浸湿了衣襟却一动不动。
"施主,夕阳西下,您该回家了。"厚沉的声音落地,震起了薄薄的灰尘。她的慌乱不安的心仿佛被盖上了一层温暖厚实的棉被,意外的平静下来。
“施主,请恕老僧多言。该来的便是有缘,不来的便是无缘,有缘的终会来,无缘的何苦强求?”
跪了整整一天仍烦躁的心情如今却在他的寥寥数语下平复。她启眸,如墨的眸子就如同历经了沧桑之后般的清明了悟。豁然开朗,她不禁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笑,他见她眼神澄澈,知其已走出困境,便转身离去。
她起身,踏出静心阁,仰首望天,“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如梦,浮生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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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护城,九天客栈,暗香阁,两名男子正在品茶听曲。
茶香袅袅,曲声悠悠。
浅尝几口,喻长明若有所思的问道:“龙生九子,何子可登帝位,制天下?”
“天下暗涌诡谲,新帝弑父杀兄谋得帝位,丞相李冉`相国季何明争暗斗,唯利是图,匈奴虎视眈眈,觊觎中原。皇帝能稳定帝位,匡复天下实属难事,言谈传位之事恐怕过早了。"
喻长明不置可否,从袖中取出一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此人你可认识?”
画中人,面若芙蓉眉似柳,衣袂飞扬,飘逸如仙。白元只觉这人异常面熟,但若要他说出是谁他却又说不出名字,思索片刻,他只得作罢,“此女子好生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苏,晋。”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苏晋?白元回想了会儿,诧异地问道,“你是说神勇大将军,人们信奉的战神苏晋?难道他有女儿?”
喻长明勾起唇角,摇摇头,“当年她覆假面,勇冠三军,百战百胜,难怪你们都没想过她是个女儿身。”
白元吓得不轻,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顺便也把喻长明的茶杯也夺下放入茶盘里,强作镇定的问道:“不要告诉我,当年,匈奴意图问鼎中原之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号令三军,驱除鞑虏,收复山河。”
“可惜啊,功高盖主,皇帝忌惮她,五年前竟令人在她的饮食中下‘一钩吻‘,于是在即将夺胜之时她浑身无力万箭穿心而死。"
白元忽然睁大眼睛,惊恐万端,"皇宫内不是有一天生多病,身体孱弱的苏妃吗?曾有过传闻,她与陛下情深意切,陛下有意立她为后,不过三年前她突然病亡与后位无缘,莫非......"
"苏妃即苏晋,一切便有了解释。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古来帝王都无情,红颜薄命也是常理。苏晋错就错在她不该爱上帝王,况且那帝王无情无义,心思缜密,手段残忍。"说完喻长明又拿过茶杯,倒了杯水,润润喉咙。
"所以你想说当今皇帝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天下必当大定。"
喻长明不再多说,长袖一甩,画屏后的艺妓应声倒地。他喝了一口茶,缓缓吐出茶香,望向窗外,"明年的今天,李冉与季何恐怕看不到如此圆的月亮了。"
白元沉思片刻,手指轻叩桌面,"既然长明如此肯定,那我也妄断一句。九子夺嫡,取胜者非沈家萧临莫属。九位皇子虽年幼,年长者不过十岁而已;不过,萧临天赋异禀,较之新帝,舍其阴狠,留其聪慧,年仅八岁,却也是锋芒毕露!”
闻言,喻长明笑道:“白兄不知那沈家女儿在怀萧临时,被人下了剧毒么。生下萧临时,那沈家女儿便毒发而死,萧临身带毒素,必不长命。”
“这剧毒只是在流言中听到,如今听长明道来,真是深感意外。”白元叹息一声,然后略有所思地问道:“不知明今日为何会谈论此事?”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喻长明敛容道:“我曾许诺一人,今生若有一人敢伤她半分真心,我便让那人众叛亲离,若有一人敢伤她一丝毛发,我便让那人九族全灭。”
白元打了个寒颤,“你许诺的那人,可是苏晋?”
“......”
见他眸色愈加幽深,白元便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白元揉揉额角道:“如今有一人不仅伤了她的人,还伤了她的心,你准备如何?
似乎有股浓烈的煞气从那双眸子中泻出,只听喻长明一字一顿地说:“我必让他骨肉相残,帝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