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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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始吗?是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世界,呵,好像都乱了……
“女死者是某家外资公司的高级白领,男死者是刚毕业的研究生。”
“据亲属口供,两人关系不错,常以姐弟相称。”
“经初步调查应该死于煤气中毒,两人生前曾有过性行为。”
“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调查。”
……
到底是,哪个时候开始的呢……
“姐,我们回去吧。”
恽(yun4)煦向我伸出手,我抬头恰见他那棕色的眸子暗了暗,又很快的恢复原来的样子。
我摇摇头,“在这样的情人节Party里,抛下自己的男伴,又或者像你那样,抛下自己的女伴,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说完,转头向被我挽着手的男子抱歉一笑,再向远处那单身走过来的女子微笑着点点头。
“姐不要离开我。”恽煦的声音将我唤回,却见他拉着我的衣角。
我无奈,道了声欠,将恽煦带到边上,才将那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恽煦已经长大了,你虽然叫的我一声姐,但你也应该学会靠自己了,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的。”
恽煦低着头听我说完后,忽然抬起头,脸上绽开一抹笑,而其中的含义,或许不是我该担忧的。“那姐,明天晚上要陪我吃饭。”不待我回答,他便走开了。
从公司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犹豫了一下才给恽煦发了条短信,即刻扬手截下计
程车,奔向目的地。天逐渐变暗,之前的光亮似乎不曾存在……
我双手环着那人的颈部,接受了他的吻,KINGSIZE的大床足够为所欲为,上衣的纽扣早已被解开,再是内衣。唇上未有丝毫的放松,他的手已抚上我的胸前,感受到那难耐的欢愉,嘴边泻出呻吟。
可是,这一切突然间停了下来,我抬眼朝房门边上看去,那是
——恽煦?!
“停下来。恽煦——!”我边整理衣物,边朝那打得火热的两人喊道,可也知道不会有结果,便干脆远离危险地带,“砸了东西记得照价赔偿。”言罢抬脚,想离开那个混乱的地方。
“姐。”
“炅(gui4)婳(hua4)。”
——却被唤住了,唯有无奈地转头,问“可打完了?”
“姐,他是谁?”
“炅婳,他是你弟?”
我先是回答了恽煦的问题:“他是霍浚。”再道:“他是我弟,恽煦。”
见他们无异常才让他们坐下,“既然没问题,那就到我了:为什么开打?”
“我只是依法自卫,至于动手原因,你该问你弟。”霍浚见我先看向他,耸了耸肩道。
我看向恽煦,却见他转开了脸,不禁扶额,只好先让霍浚回去。
霍浚本就坐在我旁边,闻言,拉过我舔了舔我的耳垂,引起本已动情身体一阵颤抖,继而在我耳边轻声道:“只做到一半就让我走,你真是……啧。下次再跟你算。”
我将他送出门口,刚关上门,未及转身,便被人从后面环上了腰部,让我不觉一僵。欲将他的手拉开,却被他反手握住,“先放开我。”
“不。”
“好,不放,那为什么动手?”我转头看着他眼中的那抹倔强道。
他松开一只手,抚上我的唇:“姐怎么可以让他吻你?那么粗暴。”
“什么?”恽煦的回答无疑是令我出于云雾中。
“那个人脏。”
“我也很脏,恽煦是嫌弃我的恣睢了。”闻言,我唇边漾开一丝苦笑。明明该是问句,可蓦然低下的语气,使得听上去竟是平淡的陈述。
还想说些什么,却已被封住双唇。然而对方略嫌生涩的吻,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而我无暇想去这些,只觉大脑在那霎那间一片空白,完全处于混沌中。反应过来时,便已身在床上。接下来的事,更是让我倒吸一口气——恽煦用他的双唇与舌尖触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
是时,大腿根部传来的酥麻,让我一个激灵,猛的推开了恽煦,拉过旁边的被子盖过全身。
“姐很美呢。”恽煦一个不查被我推开,也没有在做别事。当我盖好被子,却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费力地要再次推开他,却是无果。而停下来时感觉到隔着薄被传来的触感,更是不敢再动。
不过当恽煦舔咬我的耳垂,再移至双唇时,彼此间急促而炙热的气息让我知道已经迟了。生涩,却格外的令人难耐,近乎膜拜的方式,如此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而我竟能冷静地留意着身体的反应,进而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淫荡的姿态。那自动地将腿环上恽煦的腰部,摆动腰肢摩擦着的身体,感觉是如斯的陌生。果然——身体的需要永远是首要的。
终于,在那欢爱的余韵中恢复清明,仍见恽煦不肯抽身,环着我的手未曾放松。我拍了拍他,道:“起吧。”
他抬头,唤了我一声‘姐’就再也不见有动作。
“恽煦是第一次吧,我不是呀……你该交个女朋友了,这样的事以后不会有了。姐不好,没有推开你……恽煦,起来唔……”我的思绪很乱,却无法理清。是时忽然被夺去呼吸,让我不觉愕然。辗转许久,他才放开我的双唇,眼中却闪过一丝愧疚,他用手抚上,道:“姐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转开脸,避开他的目光,再闭上眼。
“姐不要不理我,是我禽兽不如,姐没有错。”恽煦急道。
我睁开眼,仍未看向他,打断道:“恽煦,你该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什么,但是这样的事,以后不要也不会再有了。我会被调去B市,下一年再来看你。”
这句话明显说的不是时候,接下来是允许对我特有的折磨,像蚁群在皮肤上爬动,又如此容易地带动我的呻吟,那似是欢愉,又略压抑的呻吟无时无刻在诉说着主人的意乱。我艰难地抑住,可到了嘴边依旧是冲击着耳膜的呻吟。
最后,似乎累了,意识逐渐抽离。
再次醒来,竟听见那刺耳的警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迥异——飘在半空中。而且那警车所停的地方似乎是我家吧,屋内的一男一女该是我和恽煦了。
“女死者名炅婳,男死者名恽煦。”
……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虚无缥缈,我习惯性地甩了甩那头短发,忽忆起这个动作曾被人形容为‘像小狗甩干自己的毛发一样可爱’。不禁在唇边漾开一丝凄然的微笑,果然,安眠药加上一氧化碳是最舒服的死法呀。这次真的永别了——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