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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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看一个广告——一婆婆和她儿媳妇在卷毛线,某人打了个喷嚏。于是婆婆和媳妇开始掐架了。“吃西药,好得快。”“用中药,治本。”“西药快。”“中药好。”“西药快。”
记得以前我还鄙视那个儿媳妇,丫个崇洋媚外的。现在,我明白了。大姐,我理解你为什么坚持要用西药!我真的不是给咱中医掉价的,可是这中药,苦还不说,一小感冒愣让我折腾了半个多月才好。这个时候,我是多么怀念快克,多么怀念白加黑啊!
行,我也不抱怨,万幸这感冒算是过去了。我一大好穿越青年,终于摆脱了病魔的困扰,即将迎来我的第二春,第三春,第四春。。。。。。。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好得就像如花的回眸一笑——灿烂!
对面来的是谁家的豆蔻少女,来,给大爷我笑个。旁边那位是哪家店的头牌啊,啧啧啧,给大爷来段钢管舞吧。回头一看,后面这位。。。。。。算了,大娘,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好了,我不招惹您。睁大我这纯情的双眼,继续寻找美女的笑脸。
四九在一旁很无语地看着我这要把一切雌性生物吓跑的架势,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地提醒我,“少爷,你能不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别人姑娘家?”
“嗯?”我不甘心地收回我的目光。哎呀,忘了,这里又不是咱那开放的XX大学,怎么能这样盯着人家美女看呢?
“嗯哼。”我极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是很久没有出门了,有点激动而已。”这是真话。自那天穿越起,我都是待在梁家小院,没有出去过。原因有二。第一,我人生地不熟,就算我不是路痴,我也不能保证我一个人出去之后能完整地回来。第二,我还是病号,我妈能让我出去么?
这回能够出来,其实还要感谢四九。如果不是他担保我不会再失踪,失足,失身,失忆,我妈一定不会这么爽快地放我出来。原因还是有二。第一,虽然我感冒好了,我还是个失忆人员。第二,她担心我再掉那个荷花池里去了。
其实这回出来,是为了一件对于“梁山伯”来说,很重要的事。说到这件事,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人家梁山伯的。本来这梁山伯吧,一满腹诗书的才子,如果能考科举的话,不是前三也是金榜题名吧。当然了,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科举制的。虽然我历史不好,我好歹还记得科举制有隋朝首创,而那位传说中的梁兄,生活在东晋,也就是陶潜这位仁兄所在的时代。
据四九所说,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若想一朝为官,只有一种方法——由当地的官员向中央推荐。其实如果我足够有钱,我也可以买官。可惜梁家家徒四壁,我这种腐败的计划,是没办法实现了。
而我此次出门,并不是要去接受县官的考核,而是去请县官老爷暂缓考核之日。废话,人家梁山伯是才子,我方铭难道也是才子吗?我仅承了他的身体,又没有承他的记忆,他的才华。念及此,我又得提起一个让我恨的牙痒痒的名字。张曼你个王八蛋,你得意我穿越,你得意我当梁山伯,那你好歹把他的才华也留给我啊,不然我怎么泡妞,不是,我怎么当官啊!
“少爷,到了。”四九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中。到了?抬头一看,果然是县官的府邸,匾额上赫然写着两个漆金大字,李府。哼,恐怕这县官也不是什么好鸟,瞧瞧这门面,一定贪了不少油水吧。不过,我就喜欢这暴发户似的装潢,可见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我伸手叩门,一会儿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有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管家。“你是?”精明的双眼将我上下三路来回打量着,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在下梁山伯,因考核一事而来。劳烦你通报一声。”
“哦~”中年男人做出一副“我终于记起来了”的模样,看看屋内,又看看我,“请进。”
“多谢。”我微微颔首,然后迈进李府大门。
穿过前院,中年男子把我和四九带到一个偏厅,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我装出一副高素质人群的模样,笑道:“有劳管家了。若李大人有事抽不开身,小生等待便是。”
然后,中年男子走开了,把我们撂在这儿。
呼~这高素质人群还真不是好演的。就刚才那几句话,说得我脸部快抽搐了。穿越文又骗我,一现代人穿越过去没几天就满口之乎者也,满腹雄韬武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一XX大学高材生穿越到这里都半个月了,还没有适应这里的说话方式。不知道等会儿面对那位李大人,脸部又需要抽搐到何种程度。
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安,又有些兴奋。就像当年被老师抓办公室喝茶一样(被老师请喝茶你兴奋个P?)。不过这可比被老师请喝茶麻烦多了。要知道在以前,我能跟在市长见个面是多不容易啊。现如今,堂堂一位县令,就要出现在我面前,与我facetoface,我就是一小市民,能不兴奋吗?
。。。。。。
于是那个令我不安,又兴奋的人,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
“让梁公子久等了。”这是我见到李大人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听上去满怀歉意,一看此人面部表情就知道,压根就没歉意那回事儿。谁让我是求人的人呢?
虽然有些不屑李大人的态度,但是表面功夫还得做足。我连忙起身向他问好,“李大人为民操劳,本应以公事为先,倒是晚生冒昧来访,打扰了大人。公子不敢当,大人直呼小生名字便是。”
“梁公子请坐。不知梁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晚生是为考核一事而来。”
“哦?梁公子,考核一事于七天前便已结束。县上的学生都已来此,本官都已作考核。不知梁公子现在前来——”李大人故意拖长了音。
什么?考核日期过去了?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是来考核的。“晚生知道。晚生今天前来,虽是为考核一事,却也不是来接受考核的。”说得真麻烦,又不能直接跟他说“老子不是来考试的,老子是来退考的”。
“事情是这样的,”在来李府之前,本已想好了退考的理由,就说自己偶感风寒,不能应试。不过现在想想,似乎有更好的理由。“晚生前些日子与几位同窗相互切磋,发现自己腹中的墨水委实不多,实在不能在大人面前献丑。于是考核之期,晚生便没有参加,而是在家中用功读书。望大人见谅,原谅晚生未能应期参加考核。这二来,希望大人还能给晚生一次机会,今后的考核,还指望大人多多关照。”说完这段话,我自己都觉得恶寒。不过我好歹是陪着我妈,看琼瑶奶奶剧长大的娃儿。这点酸,算不了什么。
李大人哂笑一声,“无妨。我这考核之门,自然是为有真才实学之人敞开。梁公子无需介怀,此番考核未赶上,可待三年后。相信这三年里,梁公子定会奋发图强。”
三年。我隐约想起什么事情也是三年。罢了,等会儿再想清楚。
我起身朝李大人弯腰作揖,“晚生定不负李大人之望。天色也不早了,晚生告辞。”
“嗯,不送。”呵,逐得挺干脆。我也不想多做停留,麻利儿朝门口奔去。
行,这事儿算是办完了。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不管了。
我叹了一口气,“四九,少爷我刚才那几句话,说得够帅吧?”
四九闻言,又像那一次一般,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少爷你又怎么了?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啧啧,笨四九。”我赏了四九一栗暴,“不然我怎么说,难道说我不小心掉池子里去了,然后失忆了,发烧了,没办法如期参加考核。然后死皮赖脸地让李大人宽容宽容,再给我一次机会?别傻了,我一没钱二没权,他凭什么给我开后门啊?”
“开,开后门?”
“呃,”不小心用现代语了。“这个解释不清楚。反正你相信少爷我,就对了。”
四九沉默了。当我回过头去看他时,他给了我一个“我信你才怪”的眼神。咳,连唯一的小厮都不服我,我这梁山伯是不是做得有些失败?
梁山伯,对啊,我是梁山伯!我终于想起我没做什么事了。求学啊!我居然因病耽搁了半个月,忘了去那个什么万松书院求学!
“四九,我问你,杭州是不是有个万松书院?”
“是啊,少爷,怎么了?。。。。。。少爷你不会是想去那里读书吧?”干吗干吗干吗?不就是去那里读书么,你至于用这么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我不?
“对,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失忆了,以前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学习。我自学成才是不可能了,难道不应该前去求学?”
“少爷,不是四九我打击你。若是以你以前的学识,进万松书院学习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现在,你现在这般。。。。。。”
哥们,拜托你对我有点信心行不?“放心,我不会毫无准备地去万松书院求学的。万松书院,我去定了。”
不错,我不是梁山伯,我没有他那满腹经纶。我是方铭,我好歹还是个大学生啊。万松书院有什么好怕的,再可怕有高三可怕吗?要知道,中国高考生,智慧天下无双。语文没商量,之乎者也最擅长。ENGLISH,要做到比美国人棒。物理算什么,爱因斯坦没我强。化学无意间,佩出核弹秘方。手中笔一挥,宇宙中星球相撞。
万恶的高考我都过来了,还怕这区区万松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