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篇 间谍命案、天阳兵变 第七章 学子又提新线索 警长闲语析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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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局开完例会出来,已经是六点钟了。李恪觉得肚子有点,他又想起了学院路常去的那家酒吧。戴兴是个不错的生意人,头脑灵活,反应机敏,而且他还是蔡东落的朋友。他想让阿力去买个外卖,再去那边喝杯酒,顺便再跟戴兴聊聊这个人。
他叫来阿力,两人正打算上巡警车启动离开,却看见方冕向他们走来。
“方先生,你好。”李恪正对着方冕,满脸微笑。他对这个年轻人,有一股莫名的好感,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年轻身上所充满的青春活力,正是他眼前最缺少的东西。
“警长先生,”方冕也微笑着说“打扰你的休息时间,真不好意思。但对于凶案,我想起些事情想告诉你,不知对你们破案有没有帮助。”
“哦,真是多谢了,”李恪一看时间,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你还没吃过饭吧,我们也正要去,那一路吧。”
方冕因为想起些事,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也正好饿了,于是三人一同上了巡警车,驱车前往学院酒吧。
“是这样的,我发现尸体时感到了紧张,甚至,呃,”方冕的脸像映着火光红扑扑地,“甚至有些害怕,老担心有什么鬼物,眼睛就忍不住四处打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很黑,我根本没看清什么。但隐约我感觉到至少有两个人在街边一闪而过。”
三人到酒吧落坐后,服务员拿来酒。待三人喝过几口后,方冕这才说起他找李恪的目的。
“你确定是两个人?”
“不确定,只是隐约感觉是。他们在街道边一闪而没,动作很快,似乎是冲死者来的。”
“他们没有向你开枪?你有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
“他们并没有袭击我,而是很快消失在五一路那边。警长,我从未见过死,而且是在黑夜,当时我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嗓子都蹦达到喉咙里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你这个信息对破案我们很重要。现在至少可以确认这些人应该就是凶手,他们想从死者身上图谋些什么。”
“如果猜得不错,他们应该是为了记存卡而来。蔡东落是个老好人,不可能跟人有仇怨。据我们调查,他也没有其他被杀的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应该是拥有了某件重要的东西,遭人觑觎,才引来杀身之祸的。”阿力分析说。
“可他弟弟为什么会牵扯进来,甚至还为此送命呢?”方冕感到十分不解,想把整个案件联系起来。
李恪他们并没有对方冕隐瞒蔡东明的事,毕竟这些迟早都将是众人皆知的事。至于记存卡,他更是亲眼目睹的,没有必要隐瞒。
“这个不外乎几个可能,一是有人威胁他;二是为报复他哥哥,因为他们从小关系紧张。三是为了钱财。总之,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他不可能由奎木行星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做这一件事。”阿力大胆的猜测说。
“这些只是我们推测,实际怎么样还是要靠证据证明的。这个案子,有两个关键突破口,一是那张记存卡,一旦弄清记存卡里的秘密,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杀死蔡东落的凶手的目的,那么我们侦破案情将指明方向。二是蔡东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弄清楚这个,将直接引导我们寻找到凶手。”
正说到这,李恪突然记起来,阿威负责技术侦察工作,不知进展如何了。好像整整一天都没看见他人影。
“阿威呢?怎么一天都没见人!”
“恐怕是还在技侦室吧。听说电子专家正在全力破解记存卡上的防护,不过效果不好,一时半会没法完成。”
“没有要求联邦电子局来人协助吗?”
“已经发函了,不过最快要一个星期才能到。”
“要这么久?”李恪刚上任,还不知道这中间繁琐的申请批复过程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那就只能从蔡东明这条线上找答案了。阿明,蔡东明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天前,也就是3月14日搭乘的星际民船。”
“到昨天遇害前,他跟哪些人接触过?”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蔡东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他先来了一趟酒吧,然后去了超市再回的家。”
“他来过酒吧?”
“是的,有什么奇怪吗,李局?”
李恪明明记得,戴兴说蔡东落有好几天没来了。难道他在说谎?可为什么他要说谎呢?如果他没说谎,蔡东落确没来过而阿明的调查没有错,那应该是蔡东明来过了。
可蔡东明为什么来这?只是来喝酒,巧合而已吗?
“李局,李局。”李恪一时走神,阿力连叫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呃,呃,什么事?”
“刚才方冕说他能够破解记存卡上保护,他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
“是吗?”李恪的表情表示很怀疑,他不相信一个在读生能破解得了记存卡上的保护,要知道警察局的那些技术专家可不是吃素的。
“是的,警长。我以前专门从事这方面的训练,还因此参加过国际大赛并得了奖。在你们专家还没到来之前,我想我可以试试。”方冕想得开,反正破不开也不要紧,他们还有联邦的专家。但自己可以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呆在学校里了,那也就不用面对那些烦人的考试。
“阿力,那你带他去吧。”阿力闻言点头,也不多说的带着方冕回警局去了。
李恪还想坐坐,静想些事情,不过目光却随着习惯地朝酒吧外望了望。
这个酒吧布局合理,装饰简约。分前后两间,前间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大厅,大小酒桌布置得宜;上层是雅座,气氛典雅温馨,后面则是老板及家眷所在。
李恪他们坐的位置临街,正好透过几乎不存在的玻璃窗高居临下地看见大街上的情景。
虽然已是八点多钟,但白昼并没消退。街上人往来如潮,各式商贩生意兴隆。可李恪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熙攘的人流和叫卖的商贩身上。他看见对面街上一乞丐倚墙席地而坐,头歪靠在墙角上闭眼入睡。乞丐面前摆着一张旧纸,上面有好心人丢的几块钱。
他不由得心中暗叹。
亚民联邦的经济越来越困窘了,就连消失多年的流浪者和乞丐又如死灰般复燃,甚而渐有燎原之象。他知道这与常年的对外战争有关。那些毫无意义仅是为了满足当权者穷兵黩武的战争,早就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国家早不堪重负却又如背上重担行路百十里后不忍弃之如敝履般,只得继续背负。对克人隆国的战争如是,对蓝目人的战争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