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无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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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卓“笑”完之后,走到被打开的简朴的窗前,单手抓住鸽子,鸽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稍有皱纹的手一紧,挣扎停止下来,几滴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滴落在窗棂上,并迅速地与棕色融为一色,掩去。
闫卓从鸽子脚上绑着的竹筒中取出了一封信,“真是同类,连传信的鸽子都不同一般。”
回到桌前,闫卓倒了一杯茶,那是上等的茶叶,杯中散发出来的清香扑鼻,闫卓饮下一小口,既然是用上等的茶叶泡制而成的,那一定得好好享受这清香甘冽的味道,但此时,闫卓的脸上有的只是极力的压抑。
颤抖着手展开纸张,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哈哈,哈哈······”闫卓仰面长笑,笑到一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扼制住,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放任还是插一脚?
转眼,过去了好几天。同样,夏雨佩与叶恬淇也是好几天没见到欧墨银了,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他们三人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年多,但夏雨佩已经将欧墨银视为自己的亲哥哥。世上有谁会不念亲情。叶恬淇虽没有将欧墨银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但是他早已将他视为受自己重视的人之一。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挚友、师兄弟。
“叶恬淇,兰都已经不见好几天了?”俩人背对背坐在大树的枝干上,夏雨佩的表情是惆怅,是迷惘。
被师傅发现后的第二天,俩人又去了那里一趟,而且俩人是抱着被师傅发现的“消极”的心态去的。为了见兰,他们豁出去了,甚至不在乎师傅的惩罚。
可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建在竹林中的竹屋,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或许,师傅不让我们见兰,所以在那里布置了阵法。”叶恬淇的声线很平稳,但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他内心的痛苦。
“阵法?”夏雨佩眨了眨干涩又红肿的眼睛。
叶恬淇的心中升起了怜惜之情,她现在才只是豆蔻年华啊,师傅怎么忍心将兰困在竹屋里呢?这不是在间接的泯灭她的天真吗。
“在竹屋周围设下阵法,我想,师傅是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兰私自带我们出去玩,他就有理由来做这件事,名义上是让兰在竹屋里看书,想让兰在医术、棋术上有极高的造诣,但实际,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叶恬淇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憨厚纯真的男孩子了,如今的他有了他想保护的人了,有了一个善良温和的大师兄,他必须要从少年慢慢地蜕变成一个能为爱人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注:现在的叶恬淇已经有十六岁了,刚到落枫谷,他只有十四岁,因为童年时很贫困,身体发育不好,所以,被兰认为他只是十岁大的孩子。)
“其他原因是什么原因?”夏雨佩努力牵扯出一个笑,一个嘲讽的笑,师傅和兰之间究竟有什么仇,竟让师傅如此狠心。
“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因?”叶恬淇抬了抬眼皮,没好气道,要是知道原因,他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唉······没有兰,日子真的很无聊。”
“无聊?”一个声音紧接着出现。
“是啊!兰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人,师傅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夏雨佩忿忿地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对他?”
“当然是将兰放出来,兰又不是······”夏雨佩的话戛然而止,她终于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对劲的气味,机械的转过头,夏雨佩的眼前赫然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夏雨佩惊叫一声,“师傅······”身子一颤,结果是失足。
夏雨佩清楚地知道。这棵大树有多危险,就是轻功极高的她也不敢轻易上去,但对于轻功登峰造极的人却是小菜一碟,这就是所谓的一线之差。两个紧挨的境界,它们所含的一切却是天差地别。
闫卓冷眼看着正在做直线下落的夏雨佩,他不会去救的,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在下面接住她的。果然,在夏雨佩快落地的时候,一个身影跃然而起,接住了处于惊恐中的夏雨佩,落到地面。
锐利如鹰的眼睛在看到叶恬淇毫不费力地将夏雨佩接住又完美落地后,内心升起了一抹欣慰,自己总算没有白费心思。
飘身下树,双手负于身后,闫卓神态自然地落地,却出其不意地看到了夏雨佩用冒着火焰的双眸,闫卓一阵错愕,原本他以为夏雨佩的表情会是懊恼与不自然,当然,这种表情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夏雨佩现在的表情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他培养的人绝不能是软脚虾,“闫卓,你凭什么要把兰一个人关在竹屋里。”夏雨佩握紧粉拳,不顾形象,大声吼道。
闫卓皱眉,呵斥一声,“胡闹。”肃杀般的气势展开,夏雨佩全身僵硬,冷汗涔涔,一旁的叶恬淇也没避免。
珍珠白的贝齿紧咬住粉~嫩的下唇,血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惨白,还有那一丝丝的鲜血。倔强的的模样让闫卓想起了那个男孩,那个扬言说要征服天下的男孩。
倔强的模样更让叶恬淇暗暗坚定了自己要变强,要保护她的决心。
闫卓收敛了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夏雨佩的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喘着气。
叶恬淇一步一步地走到夏雨佩的身边,揽住她的腰,慢慢扶她起来。
闫卓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是不是他运气太好了,又遇见了互相扶持的两个人,只不过,他是不会阻止这俩人的。
“师傅······”虚弱无力的声音从夏雨佩的喉间溢出,轻轻的,却带着无奈与恳求。
闫卓挥挥手,“如果兰有足够的能力破开那个阵法,我不会再阻拦他做任何事。”夏雨佩微微微微一笑,头靠在叶恬淇的肩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许久,“师傅,这个阵法是你最厉害的阵法吧!”似怀疑似肯定的别扭语气让闫卓的眸色转为深沉,“如果他破开了,那便不是。”
叶恬淇无波澜的双眸瞬间转变为凌厉,“为什么,兰他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这样对待他?”
闫卓嘴角轻抽,“他太吸引人了,没有俊美的容貌,但不入世俗的气质能吸引很多不怕死的人。”
闫卓的话是给自己一个警示吗?叶恬淇挑了挑眉,闫卓抿嘴,脸部线条更加生冷,“难道你敢保证,这次你们出去,没有人邀请你们吗?”叶恬淇深深地看了闫卓一眼,忽然觉得眼前这鹤发童颜的老人苍老的许多。
“竹,知道梅为什么不再谷中吗?”
“为什么?”对于这件事,叶恬淇同夏雨佩一样都持着好奇的态度。
“因为,梅是我一生的骄傲,也是我一生的失败,更是我一生的懊恼。”
“跟兰有关?”叶恬淇的话只是试探。
闫卓负手而立,轻叹一声,“银,墨······”
叶恬淇站在床沿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夏雨佩秀气的轮廓,叹息声轻逸出来,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无奈,漆黑的双目中尽是温柔。
闫卓走进竹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专心看书的欧墨银。
“师傅。”欧墨银淡笑,轻唤一声。
“兰,学得怎样?”闫卓看着眼前那有所消瘦的人儿,心里泛起的情绪多得难以数清,难以抑制。
“还好,师傅在很多地方都写上了注解,很多是兰不明白的地方。”温和的笑,柔如清风拂面,轻柔的声线,刹是能让人喜欢上这个干净得如一面镜子的少年。
闫卓看着欧墨银脸上干净纯粹的笑,敛下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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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节的内容是鸢尾自己在纸上手写,然后打上来的。
很早以前就写好了,就是一直不能上网,没办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