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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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带着我出门了。我问她去哪里。她问我去哪里。我愣着了。“我知道你想出门,所以特地那么说的,不过这天气出门确实不错。”她说。然后又补充道“时间不能太久,一会我还有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道,说罢又觉得不该问得这么无理,但中森虽然给人感觉很严肃,实际上是个挺随意的人,她回答我说,她要去看另一个病人。
我哦了一声,却发现又没话说了。
看着那灿烂的阳光直逼双目,在灰色的石板路上描绘出一圈圈的金色,天空中朵朵的浮云懒散地游荡着。因为时候还早显得特别的宁静,那造型大同小异的褐色房屋连成一片,高高低低的像矮矮的山丘,春风拂过店门口的门铃一致地发出阵阵的轻响像是在吟唱,天气格外的好。但我还是作出了一个当时看来很傻,但是决定了我命运的决定“先去给那个病人看病吧!我和你一起去。”
“好。”中森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但日后她说,她当时觉得我不太正常。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另一栋大宅子面前。上头写着“幸村”。理纪没有敲门便进去了,让后让我跟紧她,说是这宅子里的路挺绕的。我也只得跟着他,这宅子里头静得出奇,不若我家宅子那样,就算主人不在也有婢女在闹腾。这一路上,不曾瞧见一个人,甚至没有一丝鸟鸣,那灰白色的碎石路踩出哒哒的声响,在此处显得格外的响亮,周围是一片红彤彤的樱花,正开得烂漫,绯色遮天,花瓣在空中打着旋,纠缠着,纷纷扰扰之后无声地落地了。
再往前,见着了一潭子。蓄水的不断地摇摆着,轻叩石面,一条红鲤鱼陡然间蹦出又落入水中,一切来得悄无声息。
“到了。”理纪说着,走到了潭边,这才瞧见,那边屋檐下坐着两个人。
“哦,早上好,理纪。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其中一人起身,淡淡的眼神看着我这边。我觉得,我的心抖了一下,确切地说是动容。陡然想起,除了父亲没多看过别的男人几眼。
他修长的身形格外的显眼。
那柔和的深色长发使他的皮肤泛着有些阴柔的苍白,他在笑,微微地眯着他深紫色的双眼,用美丽什么的形容显得太造作。我竟觉得空气静止了流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就像一张画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我看着他,不动了。
“早上好。”理纪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随手把那个装药的包放在了一遍。那屋檐下阳光不刺眼,从那个角度看去,景色格外的好。
“您好……”我鞠躬。却想不出再说什么。
“啊,您好。”他对我笑了笑。“理纪,这是助手吗?”他望着理纪,笑得有些狡黠。
“你知道不可能。”理纪回了他一句。两人显然挺熟络。“来吧,把手给我。”说完抓着他的手腕开始把脉。她的神情很专注,我只好在旁边看着,显得有些局促。那人和我搭话说“我叫幸村精市,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