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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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胜的影子没有在冰封过后的地方找到,这说来应该不是一件坏事。他们变成了六个人,少了那个极爱吃荤的能胜。能胜是他们当中最有孩子气的一个,给他一顿好吃的就可以得到他的原谅,如果你对他做了一件不大的坏事。
太阳按着别人的命令又出来了,很毒很毒地四处游荡。难得有一种奇异的树在这里能容忍得住酷暑和严寒的瞬间转变,只有一棵。立在一个街口,看看像是村口惯有的大榕树,但是又不是。树干很粗,至少得有十个人才能环抱,层层叠叠的树叶挡住了从上头直射下来的携带大量紫外线的阳光,这是一把立在分岔路口的大伞。
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靠在奇异树的树干上。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到来,这样受到支配的阳光已经不具有了阳光的特性。“上哪里去找能胜。”看着大家都低着头沮丧的样子,如意不再说想回去了。谁又知道应该去哪里找。
“好像没什么精神?”奇异树外面站着那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姑娘,见素。刚才正闭着眼的几个人睁开了眼,她和那个白色连衣裙姑娘一样,总是突然就出现在你的面前。没人回答她的话。她只好向前多走了两步,“是想着到哪里去找你们的同伴吧?”“你知道?”珊瑚凭着自己女孩的直觉,总觉得这个见素的语气里透着轻蔑,透着得意。“我当然知道。他就在雪宫里。知道雪宫吧?地标。”琥珀观察到她嘴角浮起的那一丝笑意,那双眼睛里有雪的质性。“准备一下。”琥珀看着见素的眼睛对其他人说到,“找能胜。”
见素说的雪宫那位白衣姑娘也说过。一百零八层,当之无愧的雪域国地标。站在它下面,只感觉到一种威慑,一动不动的威慑。“那个小姐说能预报天气的东西在这里。”赤宝想起来了她的话。“她说了总比不上你们亲自去看看。”见素好像知道赤宝说的是谁。
“五十四楼是体育馆。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见素领着他们上去。珊瑚和如意听着见素的声音就感到浑身的细胞都处在警觉的状态。乘坐透明的电梯上去,从电梯里看,几乎整个雪域国的景象都在眼底。那棵奇异树显得尤为突出,那一抹浓重的绿是这些死灰一般的建筑中最有生命活力的色彩。那抹绿所占据的街口,从那里拐过不远,似乎有一片红色的琉璃瓦。琥珀趴在玻璃上想看个仔细,但是见素告诉他们到了,催促他们赶快过去。
见素为什么要帮他们,这是救人心切的他们所来不及去想的。
一个偌大的体育馆呈现在他们面前,标准的篮球场,四百米游泳池,等等一应俱全。琥珀他们的鞋和实木地板摩擦起来的声音划破了整个体育馆的宁静,或者可以说是死静。在他们来之前没有一个人,观众席上的空荡荡是琥珀所不习惯的。因为有他在的篮球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见素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笑了一声,鼻子中透出来的冷气不亚于狂风大雪的时候。
“有一场篮球赛。”见素对琥珀说,他注意到了琥珀似乎是这个团体中最具有领导能力的人。她察觉得没有错,琥珀一直是他们七个人中最具有号召力的人。小的时候他是篮球队的队长,武术馆的小小馆长(是别的小孩子给他封的名号)。他勇敢,而且从不服输,当然在考试方面除外。不怕走夜路,能单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待几个月而字带着两百块钱。
金刚嗤笑了一声,见素看了他一眼。琥珀环视了一下观众席:“我从不打没有观众的球赛,尤其是没有很多女性观众的球赛。”见素有些诧异于他的自信,她走到门那里,用手轻轻一推门。突然安静的球赛像是洪水涌了进来,一群人从馆外进来了。
“够了吧。”
“我们是来找能胜的,为什么让我们打球赛?”碧石纳闷了。“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能胜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现在才晓得问题似乎很不能按照常规思维来思考。可是人已经站在球场上了,琥珀从来不会在没有打完比赛的情况下离开球场。更何况是他们只有这一条线索可能能找到能胜。
“我来顶替能胜的位置。”珊瑚系好鞋带就和琥珀他们一道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