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第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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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愿望
收回被拍开的手,看着如此生动的水云,扬羽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扬羽问道:“你现在还有八尾么?有没有遇到其他人,帮他们实现愿望呢?”
柳条拂过水云透着红晕的面颊,吓了水云一跳,避开了柳条,拉近了与扬羽的距离,水云摇了摇头。
扬羽松了口气,道:“幸好,我还以为我已经错过了。。。”
水云的蓝眸似含着水光一般望着扬羽,说:“好了,告诉我你的愿望吧。”
扬羽拂开略遮住水云眼眸的发丝,看着他说:“那。。我希望你成为一只九尾猫。”扬羽虽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坚定地说出了心愿。
水云:“。。。。。”
一道如虹的光芒透过梨花打下,也冲散了水云眼中的迷茫。
那虹光罩在了水云身上,原本及肩的挑了两束扎起的青丝,幻作银白,被一只九尾猫状的金质发箍束起。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水蓝,眉间浮现一朵半开的五瓣睡莲,血红的颜色比当年秀梅峰的梅花更为艳丽。
原本的素色长袍已变成了散发银光的铠甲,手持泛着雪色光芒的长鞭。身旁伏着的那只九尾巨猫,是扬羽初遇水云时看过的本体,现成了坐骑,有如白虎。
水云的样貌也与刚才河边相遇是不同,肤色依旧雪白,却全无了少年的柔软线条,多了些刚毅。
水云看到扬羽眼中有些吃惊、迷惘还有不舍,却看不到自己在望向扬羽时,眼神中透出的温柔。心口的疼痛,使得水云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扬羽笑着对水云说:“你看你完成了你的心愿,我也完成了我的,从此我们再也不相欠了。”话没说完,笑容已撑不住,眼中一片模糊。
白光消逝,带走了一身戎装的水云,只留了那一句“后会无期”飘逝在空中。
扬羽靠着柳树坐下,泪水沾满衣襟,喃喃道:“水云,在你心中,修仙果然还是比我重要,你走的竟如此决然。。。那一世你曾经后悔过,可这一世,你的选择还是没变。。。不过,这一世,我把以前的债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至于来世。。。来世,我不再期待,因为没有你的世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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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谷中几度春秋
花开花谢最是无情
独坐独酌酒伴梨花香
独醉独眠蝶卧春水畔
自水云离开以后,扬羽便一直留在那梨花林中,因谷中气候特别,只有春秋两季。
春天时常坐在梨花树下,看看天,赏赏花,或者发呆,实在想起来了也会在树下打坐、修行;秋天时,梨子熟了,扬羽便挑选其中最大的,酿成酒,贮存在梨树下。
等到来年春天,梨花最盛的时候,扬羽会把去年酿的酒挖出来,这酒十分清香,颜色金黄,像掺了金沙,喝起来甜甜的,但却很是醉人,他不胜酒力,往往喝了几盏,便醉倒了,这时的扬羽便会走到柳树下,躺着树下,默默看天,默默流泪,然后睡去。
次日再起来,虽然眼睛有些红肿,却是又恢复了不变的微笑,在谷中闲晃,打坐,赏花,只是从不在没有树枝遮挡的地方抬头,想是不敢看那蓝天罢。扬羽就这样在玉梨谷中住了几百年,终日只与花草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