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遭抢劫云城献艺3
    走到颐香阁，只见里面一群莺莺燕燕，销魂的叫着“来啊，大爷。来啊，公子……”啧啧，听了都让我毛骨悚然，不知咱们的三阿哥会是什么感觉，我故意打趣着他：“弈天、哈尔达，想不想去泡一下温柔乡啊，你们看这么多的美女不去玩玩就可惜咯，要不，涵儿给你们俩叫几位啊？”
    奕天倒是没什么，哈尔达满脸窘相，看了一眼珍琪，又看了一下我。
    奕天走到我面前，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地像，说：“是吗，美女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呢，哦，我倒是忘记了，美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呵呵，涵儿，给爷泡一下。”
    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我“偷米不成蚀把米”了。“哼。”我懊恼的头也不会的向楼上走去，而她们几个则在后面咯咯地暗笑。好你们几个家伙，竟然笑话我，回去有你们几个好看的。
    才走几步，一位年纪约莫四十的却不失风韵的老鸨先我们殷勤的说着。“哟，几位公子，什么风给几位吹来了，真是稀客啊。呵呵，几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啊？”我故意没理睬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颐香阁，还真是朱栏绮疏，竹帘纱幔。脂粉气息浓厚，嫖客络绎不绝。吟诗弹曲好不热闹。不知道我们熟知的柳三变在青楼当中的光景是什么样子。我想柳永的离愁别绪与烟花氤氲的秦楼楚馆是分不开的。不知道柳永是为青楼而存在，还是青楼为了柳永而存在。究竟是谁在等待着谁，也许，柳永与青楼所邂逅的第一次，就把自己的一粒种子种在了青楼里。因为同情，或者是为自己对生命自由的执着。
    看着这里的歌妓和一些文人骚客的神情吟唱，我突然想起自己最喜欢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词中的这个伊人已不可考，我想也应该是个青楼女子吧。爱，其实经不起等待，经不起伤害。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情是最美的爱情，是至死不渝的爱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还是曾经轰轰烈烈，经历过风风雨雨，最终走到一起的爱情。“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涵儿，又游神什么呢？”奕天用扇子戳了一下我的头。我才很快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我才润了润嗓子才说：“老板，你把你们这的花魁和茗薇姑娘叫来，其他的人本少爷一概不见。”别说，还真象一个富家公子的样儿，把珍琪他们都逗乐了，但又不敢笑得过于夸张，很快就收住了笑容。
    老鸨见我这样跟她说话，想必也知道我们绝非普通人家。就立马笑着说：“哟，公子今天是慕名而来的啊。好，好，我这就去请我们的冰莲姑娘和茗薇姑娘，您几位请稍等。”说着便施施然的向楼道边走去，还叫了个小二招待我们到竹斋等候。过了良久，老鸨领着两位姑娘过来了。茗雪差点喊出茗薇的名字。我示意叫她别作声，以免坏了大事。
    “几位公子，这位就是我们的冰莲姑娘，这位是我们的茗薇姑娘。“老鸨点头哈腰的介绍着，看着就恶心。但是看到这两位美女，我眼睛都有点发亮了。只见冰莲长的是‘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纤指执白刃，如持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含笑‘。而茗薇长的则是‘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古代美女还真多啊，多看几眼还能养眼呢。呵呵……
    “涵儿，涵儿，想什么呢？“弈天轻轻的附在我的耳朵旁说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们长得好美，多看几眼罢了。”我也小声的回他。
    “你比她们更美！”他又说了一句。我会心的笑着。
    “哼，哼，”弈天咳嗽一声道：“呃，冰莲姑娘、茗薇姑娘，来来，请坐！”见她们坐定，便又说：“两位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实乃国色天香不知二位才艺如何？”
    “公子，过奖了，见几位公子如此有雅兴，那冰莲就先弹一曲，如何？”
    “那甚好！”
    于是冰莲拿过古琴轻轻地拨动琴弦，悠扬的音乐便响起来了。她轻轻的启动嘴唇唱起取来：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细细品味顿觉如丝如竹，余音袅袅嗓音柔和细腻，而不失刚烈，。确实不愧是花魁啊，看来我还得谨慎为上。我们一边饮酒，一边听琴，按照事先的安排，我要哈尔达假装喝醉，去跳棋冰莲的怒气，然后对冰莲下战书。当老鸨刚进门的时候，我想，这火候也该到了，便示意哈尔达开始行事。
    哈尔达故意装作醉酒的模样，跌跌撞撞的拿着酒杯，向老鸨走去，嘴里呢喃着。“嗯，老板，你这冰莲姑娘也不过如此嘛。”老鸨听了这句话顿时脸色微变，这句话自然是在给颐香阁泼冷水，就也是给她泼冷水。想那颐香阁可是在云城响当当的青楼，今天竟被一个不知名的无名小卒说了一顿，心里肯定不高兴。
    “公子，你也不看看我们颐香阁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我们的冰莲姑娘在云城是第一美人，她的才艺可是众所周知的。既然您这么说，那么，请问有谁还比咱们的冰莲姑娘更出色呢？”老鸨似乎很不以为然。
    “那…那我告诉你，我们的小姐比冰莲姑娘墙上几百倍，几千倍。不信，我跟你打赌。”我暗暗佩服哈尔达的演技，要是在现代那个奥斯卡奖都有可能。可我们也得跟着演戏，在一旁劝酒。我注意到冰莲此时的脸都有点煞白了，想必以前没有人这么贬低她过。但毕竟是花魁，脸还沉得住气。强作镇定的说：“哈公子，不知贵府小姐可否赏脸与我这青楼女子一比高下呢？”
    “那好，只要姑娘敢，我一定让我家小姐来应战，可是要是你输了呢？”哈尔达继续喝着酒，不紧不慢地说着。我暗暗高兴她终于中了我们的计。
    “输了，我就再也不当花魁。“冰莲显然已经动怒了，肯定在想你要我比就比，你竟然还要说我冰莲会输。
    “要你不这样，姑娘你要是输了的话，我就将那茗薇姑娘赎了去，怎么样？”
    这时，茗薇身体颤动了一下。刚才趁冰莲在弹曲的时候，我就叫茗雪装作要去厕所，让茗薇带路。想必这小妮子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好，我答应你！”
    老鸨见冰莲已经答应我们对她的的挑战，心急如焚。但又没奈何，毕竟冰莲是她们这儿的台柱子，不让她参加应战，肯定有失冰莲的面子。边也只好勉强答应。
    我们约定三天之后就来应战。地点就在颐香阁，比赛的项目是琴、琪、诗三项。共三局，实行三局两胜制评委则有云城的有识之士中选出十位观众和场外的三十名观众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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