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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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人往往会想的太多,悲伤的,快乐的,所有曾经发生的与将来要发生的故事…。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阴蒙蒙的看似要下雨的样子,王嫂子和他的老伴还在后院灶房煮着晚饭,慕容千坐在窗户边看着炊烟袅袅的升起,幼小的心里充斥着无力感,将来要做什么呢,要先生存下去,然后便得强大,最后报仇,步骤很简单,实现却很困难,这或许就是娘亲说的梦想吧,遥远而艰辛。
起来走动走动,四肢因为泡了太久的河水,有些僵硬和浮肿,打开门,走向了灶房,毕竟王嫂子救了她,总不能白吃白住吧,灶房的门没关,透着一条小缝,少量的微光从里面透了出来,她刚想推门而入,便听见王嫂子的说话声,声音是那种不同于慕容千刚醒时的温和调,怪怪的,但是很熟悉,让她想到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再过半月我们就带她去镇上让赵爷看看。”王嫂子边烧火边对她男人说道,慕容千疑惑的把耳朵贴近门上。
“不卖到花楼了?这孩子长得很标致啊。”
“标致又怎样,我们卖到花楼的女孩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了吧,最后还不是死了一大半,年纪小归小,但总归是女子,与生俱来的羞耻感还是有的,谁愿意但在那种地方伺候男人啊。”王嫂子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最近红妈妈给的价码越来越来低了,她也不愿废那劲儿,去调教小的,最后还差不多死光了,谁不火啊。”
“这倒是,可是那个赵爷我们不熟啊,万一坑了咱们,那就不好办了。”说完看了看王嫂子。
“这个你甭担心,赵爷是小六子介绍的。”
“哦是上次那封信上说的,我差点忘了,咱们小六在王苏还混的真好。”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王嫂子得意的说道。
门后的慕容千轻轻的走开了,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回到自己的房里,又轻轻的带上了门。那平静的面容还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半月很快就过去了,慢慢的悲伤也淡了下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公鸡一大早就叫了起来,唤醒了沉睡中的三人,王嫂子拿着袋包裹背在肩膀上,她男人正在牵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样式普通老旧,老马在前端呵着气。慕容千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上前甜甜的向两老问好:“王嫂王叔早,你们这是要去哪啊?”疑惑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王嫂子见慕容千上来,摸样乖巧说话得体,便弯腰抱起了慕容千,慈爱的说道:“你原来身上那件衣衫都破了,现在身上穿的又薄,给你买件衣裳去。”
“啊,王嫂你人真好,爱月喜欢你。”说完啵的一下亲在了王嫂子的脸上,小的眼睛都弯成月亮了。
“小妮子就喜欢王嫂不喜欢王叔了嘛。”甩着马绳的王叔说道。”
“不是啦,爱月也喜欢王叔的。”
“好了,你们两就别闹了,赶集的早,我们走吧。”说完抱着慕容千走上了马车。
王嫂子的家离镇子不远,大概一刻钟就到了,掀开帘子,一条长长地街巷就出现在慕容千的面前了,两旁摆满了数不清的小摊,五花八门样样都有,慕容千欢喜的跳下马车,这个地摊看看那个地摊看看。
王嫂子两人紧跟其后,走走逛逛到了家酒楼,上面写着望客楼。门口的小厮迎了上来,热情的迎接:“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王叔上前靠近小二耳旁轻轻说道:“明打尖暗住店。”
小二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好嘞,客官楼上请。”小二在前面带路,直到了后院的一间小房前停住:“赵爷在里面。”说完就走开了。
王叔轻轻的扣了扣门,不久后穿来了说话声:“请进。”
推开门,慕容千也随着两人进去了,为首的榻椅上躺着一个老者,胡子花白,体型胖墩,满脸红光,一看就知道富贵之人,老者端着杯茶水,看了看堂下的三人,眼神在慕容千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来人,带着小姑娘下去吃点东西。”从左侧便出来一个丫鬟,领着慕容千就出去了,慕容千也没有反抗,她知道此时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慕容千走后,老者很久才开口说道:“来历清楚吗?”
王嫂子看着前面的赵爷,低头卑微的说道,“姓木,名爱月,是北域人士,家中是经商的,于她爹爹娘亲来东辽游玩,半路遭遇劫匪,不幸落入河中,被小妇人救起的。”
“哦,你们也知道我赵荣不是什么人都要的,这回倒送对人了,无父无母,样貌不错,看这体格也不错,一百两”
赵爷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王嫂子马上上前接过,迫不及待的收入怀中。没想到这一个娃够抵她卖五十个,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千谢万谢。老者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过后很久,老者的茶叶喝完了,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慕容千和刚才的丫鬟,丫鬟退到了老者的身后,慕容千静静的,也不说话。
“你倒是沉得住气啊,丫头。”老者也就是赵爷开口说道。
慕容千直视着老者面无表情:“他们该死。”
“看他们脸色黄里泛着青,指甲有青丝,是慢性毒药青禾草吧,总与杂草长一起,极不好认,但是这种草毒药最多只能让身体衰弱,一但超过一月就没有用了何来致死?”老者带着疑问,好奇的看着这个看似只有五六岁的女孩。
“医书上是这么写的没错,但是却没有写到一点,身体衰弱期间很容易致死,只要在他们的水井之中加一点点的老鼠药,就会慢慢的死去。”
“为何要这么麻烦,何不直接下药来的快呢?”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活着,也不是死,而是慢慢的死去,那种无法阻止的感觉才是最痛苦。”慕容千笑了,笑的很快乐,就像飞舞在花中的精灵。
老者悠闲的态度也开始僵硬了,再也无法保持平和了,喃喃的问道:“那么那个名字也是假的吧,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
“如果非要是真名的话,那么请叫我…。。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