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萋萋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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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到邻县去送酒,杨廉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正巧今天是给县里的几个酒楼送酒的日子。人手不够,我和小原忙的不可开交。
回到房间,我累得动也懒得动一下,浑身酸痛。
但我还是挣扎起来,洗了个澡。温热的水亲吻着我的肌肤,缓解了我的疲劳,我的头靠在桶沿上,看着雾气袅袅上升,昏昏欲睡。
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头发还滴着水还无法睡觉。我打开窗,见哥哥房间黑漆漆一片,知道他还没有回来。
我抬头看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月亮,像一块大黑布。
夜,寂静,寂静的有点诡异。
我刚想关上窗,一阵香风吹过,我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失去的意识。
痛,头痛欲裂。
感到脸上痒痒的,我睁开眼,一长放大的脸出现眼前。我大家一声,放射性的推他。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倒。
我猛的起身,一阵晕眩,浑身无力。
黄锡爬起来,看着我说“中了软骨散还这么有力?”
我踉跄着,想跑向门边。这里是哪里?为什么黄锡会在这里?
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我,我尖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我好不容易抓到你,又怎么会放开?”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觉得我的胃翻涌,想吐。
我速度手抵住他的头,不让他接近。他扒开我的手,紧紧抱住我,我呼吸困难,双手胡乱挥舞,双脚也是不停的踢他。
不知道踢到哪里,他闷哼一声躬下身子,我趁这机会挣脱他,向外跑。
刚要打开门,腰一紧,又被拽了回来。
他把我压在身下,一脸愤怒。“想跑?你跑得了吗?”
我无法动弹,已是泪流满面“哥哥…救我…”
“救你?谁都无法救你,你是我的人。”
“撕拉”一声,我胸前一凉,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他俯下身吻我,我顿觉绝望。哥哥,哥哥在哪里?
“黛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回过神,身上的重量被移开。
哥哥给我披上衣服,把我抱在怀里。
我浑身颤抖,哥哥,哥哥来了,那我就不用怕了,不用怕了…
哥哥也是激动得颤抖,紧紧抱着我“黛儿,别怕,哥哥来了,哥哥在,别怕…别怕…”
哥哥抱起我飞奔离去,黄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身下流出大量的血,我想,他可能死了吧,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哥哥为了我杀人,那他也会被判死刑的。
回到家,我仍心有余悸。哥哥拿衣服让我换。他说“黛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抬头,哥哥过来伏身欲望对视“黛儿,哥哥今晚杀了黄锡,那黄仁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们去哪?”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黛儿,收拾东西。”哥哥回自己房间收拾,我也立刻起来收拾。
拿了几件衣服,带上银票和几件贵重的物品。收拾妥当,给小原留了一封信,给了他一些银子。
一切就绪,我和哥哥驾车离去。
城门已经关了,哥哥和他们交涉很久,我们给了他们很多银子,他们才放我们出去。
赶了一整夜的路,我们不敢停下,害怕身后的追兵。
马匹累了,哥哥只好停车休息。我们吃了点干粮,和了点水,我让哥哥闭眼休息,可他不肯。
休息了一会准备启程,一阵马蹄声传来。我和哥哥大惊“快上车。”哥哥叫。我连忙爬上车,哥哥也跳上车,急忙赶车,可还是被拦住了。
领头人大喝“给我上”他身后的人就向我们砍来。
哥哥妃身下车与他们打了起来。刀剑碰撞,一声声惨叫听得我心惊。
哥哥很快回到车上,他的手臂受了伤,我立刻帮他包扎。他揉揉我的头“我没事”拉起缰绳赶车,丢下车后一群哀嚎的人,扬长而去。
我们三天两头的受到追捕,黄仁强派来的人也越来越厉害,哥哥受的伤越来越重,我们都很险的逃脱了。
我们驾车逃进城里,马车疾驰着,街上的行人纷纷逃窜。虽然觉得对不起他们,可也没有办法,追兵仍旧紧紧的跟着我们。
马车骤然停下,我摔倒在车里。哥哥又与他们交上了手,我怕出车外,看到哥哥又被砍了一刀倒下,那人又想补上一刀。我的心跳停了一拍,脑中一片空白,跑上去挡在哥哥身前。
“黛儿……”哥哥瞪大眼,惊恐的看着我。
我闭上眼,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奇怪睁开眼,眼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一群人欺负一个受伤的人和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循声望去,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孩双手叉腰,气愤的瞪着追兵说。
“黛儿,黛儿,你没事吧?”哥哥上前打量我,我回过神“没事,哥哥你没事吧?”他见我真的没事,松口气“没事…”还没说完,他又倒下了。
“哥哥…哥哥…”我心下大惊,扶着他慢慢蹲下。他安慰的对我笑笑,示意我没事。
其中一个追兵指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们别客气。”
那女子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尽管别客气。”
“春翡,别乱说话。”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责备道。
那个叫春翡的女子低头“是,公子。”
他对那些人抱拳“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这样赶尽杀绝?”
追兵领头似是见白衣男子不是好相与的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们是昆山县的捕快,这两人是逃犯,我们奉县令之命抓他们回去。”
男子了然点头“既然是差爷在办事,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我见他要离开,立刻大叫“公子留步,请公子救救我们。”可他没有停步,我见那些人都向我和哥哥,起身冲向那紫衣女子,扣住她的喉咙“放了我们,否则我杀了她。”
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掐着春翡的手在颤抖。心里特别着急,如果被带回昆山,那我不如选择死在这里。
白衣男子对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他上前,从怀里掏出一物给那带头人。那人看了一眼,瞪大眼睛,一脸惊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骑上马跑了。
我见他们离开,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前一黑,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