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浮沉迷梦篇】 第四章 (2)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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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泥土香气,一路是青草气息,一路的自然味道,步入后山脚,入目的遍是苍翠鲜艳,生气勃勃的树木植物。连绵的山体蔓延到天际那端。
去往后山的泥土小径上有个小小的人影儿,一身青色男衫,一双黑布鞋,头发用一根白色布带给琯起来,额头前垂着一排厚实的刘海遮住了眼眸的光芒。只见他努力的抓着树枝,一步一步的往山上移动着。
这个小人儿就是我,没错,正是想要去看日出的我。我没想到的是,后山这么高,后山的路这么艰难,我这副小身板想要爬到山顶还不是普通的难啊。气愤的扯过一支小树枝,我怎么就会想着来看日出呢?这技术活儿真不是好干的。如果是成年人的身体还好,可这个小娃娃的身体就吃不消了。望望还高不可攀的山体,连绵的小径隐没在苍翠高大古老的树木间;向下看看,山脚隐约可见几户人家,鸡鸣狗吠声已闻不到。咬咬牙,爬吧。现在的位置比较尴尬,还不如登顶看看风景呢。日出明显的是看不到了,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在树木间已投下一点点的斑驳昏黄。
当太阳快至中天时,我才爬到山顶。大口大口的踹着气,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频于生命的极限。冒着热气的头,一条条水线顺着着火般的脸往下灌进了衣服里,耳朵只能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着疯狂着叫嚣着。腿颤抖着软软的往下滑去,倒在地上的那刹那,我眼前出现了一张绝色的脸。眨眨眼,转着头四处张望,没有人,四周除开杂草就是石头。可是我怎么会看到一张人的脸呢?这么漂亮的脸,生平绝没可能碰见过。他是谁?是男是女?再次四处打量着,入目的不是长长的荒草就是枯绝的石头。看来,极限运动后会产生迷幻的幻象。
闭着眼,躺在柔软的草上,感受着风从身上飘过的沁爽感,太阳暖暖的温柔的笼着我,鸟儿们在欢快的奏乐,鼻端一阵阵的飘过清香,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吐出,纯粹的毫无造作的大自然味道。想来这就是现代人绝无可能享受到的恩赐,这样的空气,这样的环境,在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手中被毁掉,消失了。如果,再有一个选择,在自然和现代科技面前,不知我们会选择什么?会接受现在的错误,从而认识到环境自然的可贵,学会珍惜保护自然吗?会改过自新吗?人们对环境对自然从来都是先利用先破坏再花大价钱大代价去修补去悔恨。世间的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公平的,任何事物都有机会有权利生存,不能因为某一生物的权利而抑制阻碍其他生物的生存。生命面前物物平等。
“咕咕。。。咕咕。。。”饿了,忘记早饭没吃就爬山来了。日出虽没看到,可是我不遗憾。登顶后,站在山巅,眺望这方土地,俯瞰这片大地,从心底涌动着感动。感谢大自然的天然造物之手,感谢古代的人们对于环境的保护,感谢上苍的眷顾,保留着这片净土。身体的每个毛孔都焕发着光芒,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在轻柔的风抚-摸下,徜徉在天地间,唯我和这片自然存在,互相融入。远处的山脉犹如一条巨龙盘踞着,头朝着南方,睁着双眼俯视着遥远的大地,尾直指西北方。我脚下踩着的山正处于巨龙的中段身体。山脚下的村子依附着山,村子的前端一条泛着白光的河蜿蜒着隐入了龙身,间或一域可见其影。
“咕咕咕。。。”肚子又在叫了。先下山吧,反正就住在下面的村子,下次还可以再来。恩,这地方很适合作为我的秘密根据地。来看看风景,打发下时光,很不错。下次再带本书来,在自然的沐浴下看书多享受啊。
经过千辛万难回到家里。早饿得虚浮了,步子浮夸,眼冒金星,耳朵间隙性的失聪。哎!看来不把这身体素质提高是不行了,以后还想着可以多去山顶欣赏美景呢。就现在这情况,再去无益于折腾自己,为难自己。貌似风油精会点功夫,恩,既然来到古代了,怎么着也得见识下传说中的武侠功夫啊。如果能顺便学会可以做个大侠就更好了。咳咳,发什么痴梦,大白天的。发现自从来到古代,变成个小孩子后,很多时候自己的行事说话思考方式都变得很小白,很幼稚。得找点正经事做,再这样下去,非变白痴不可了。
坐在书房里,捧着本《汉书》读到地理志第八上卷:昔在黄帝,作舟车以济不通,旁行天下,方制万里,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
万区。是故《易》称“先王建万国,亲诸侯”,《书》云“协和万国”,此之谓也。尧遭洪水,怀山襄陵,天下分绝,为十二州,使禹治之。水土既平,更制九州,列五服,任土作贡。
曰: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
现九州分别为:
东南曰扬州:其山曰会稽,薮曰具区,川曰三江,浸曰五湖;其利金、锡、竹箭;民二男五女;畜宜鸟兽,谷宜稻。
正南曰荆州:其山曰衡,薮曰云梦,川曰江、汉,浸曰颍、湛;其利丹、银、齿、革;民一男二女;畜及谷宜,与扬州同。
河南曰豫州:其山曰华,薮曰圃田,川曰荥、洛,浸曰波、溠;其利林、漆、丝枲;民二男三女;畜宜六扰,其谷宜五种。
正东曰青州:其山曰沂,薮曰孟诸,川曰淮、泗,浸曰沂、沭;其利蒲、鱼;民二男三女;其畜宜鸡、狗,谷宜稻、麦。
河东曰兖州:其山曰岱,薮曰泰野,其川曰河、泲,浸曰卢、濰;其利蒲、鱼;民二男三女;其畜宜六扰,谷宜四种。
正西曰雍州;其山曰岳,薮日弦蒲,川曰泾、汭,其浸曰渭,洛:其利玉、石;其民三男二女;畜宜牛、马,谷宜黍、稷。
东北曰幽州:其山曰医无闾,薮曰豯养,川曰河、泲,浸曰菑、时;其利鱼、盐;民一男三女;畜宜四扰,谷宜三种。
河内曰冀州:其山曰霍,薮曰扬纡,川曰漳,浸曰汾、潞;其利松、柏;民五男三女;畜宜牛、羊,谷宜黍、稷。
正北曰并州:其山曰恒山,薮曰昭余祁,川曰虖池、呕夷,浸曰涞、易;其利布帛;民二男三女;畜宜五扰,谷宜五种。
好在我上学时学文言文还算认真,读懂还不算太难。而班固写得通俗易懂。只是不明白这个民几男几女指什么?
班固的汉书与司马迁的史记并称为史汉,他们二人被称为班马。现在是东汉,西汉的司马迁早就作古了。而现在是永平元年,班固还存于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够一睹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史学家风采。说起东汉,我的历史知识对此很是匮乏。只知道东汉末年的三国之争。看来注定我的穿越是一场劫难。
既然我不知道自己在东汉的历史走向,那么就由我来创造属于我的历史吧。这也就谈不上尊不尊重历史,也用不着在改不改变历史的问题上纠结了。
天早黑了,我做好的晚饭已经凉掉了,而颜姐姐他们还没有回来。再次起身到门口,村子里的小路还是没有车辆的身影。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难道颜姐姐他们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有可能吗?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了,滴滴答答的马蹄踏在土路上,于黑夜中都能感觉到尘土肆意飞扬。气势汹汹的马车在我面前停下来,马车上跳下来个人,定睛一看,颜姐姐!狼狈不堪的颜姐姐,早晨出发时美丽整洁的衣服现已破烂成布条,满身的尘土,满脸的恐惧,她抓起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跑。她跑进东厢房里关上门才轻轻地舒口气。看着我的眼回复到清明朗月般。
“止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她一手抱着朗儿,一手伸入床底拿出个小布包。黑色的布方方正正的包着东西,像是一个小盒子。我迷惑不已,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颜姐姐,怎么了?”从开始到现在,我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颜姐姐碰到什么事情了?她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宝贝?很重要吗?不会现在正在上演什么武侠片吧?夺宝大战?
“止玉,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你只要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门外的人就是了,他们,不会伤害你的。”颜姐姐,笃定的对我说,温柔的眼光看着我,那里面充满信任,期盼。
我转过头,透过窗子缝隙看出去,一惊,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帮黑衣人了,少说也有十个。而,风晋就站在房门口与他们对峙着。他一手执剑,一手负于身后,卓然而立。看不见眼睛,从紧绷着的背可看出对面的黑衣人,不是什么好角色。
转回头,看着颜姐姐,她继续温柔的看着我,把布包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她收回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转过身,紧紧的抱着朗儿,头慢慢地抵在朗儿的胸口。朗儿一直没有哭,也没有什么表情,他转动着那双迷幻般的眼,看着我,然后慢慢地翘起了嘴角。
朗儿,好吧,哥哥这就去。打开门,努力的挺了挺小胸膛,抬起头,大踏步走了出去。经过风晋时,给了他一个微笑。立于院子中间,向对面的黑衣人的中间位置拱了拱手:“你是老大?”
看不清黑衣人的面目,他隐于夜色中,笼于不知何时起的雾中。一股清隽的声音响起:“是。你与他们是何关系?”
“那你与颜姐姐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局面?
对面的人身上的凌厉气势穿过雾气扑到我身上,面上。抑制住本来已经紧张万分害怕不已的情绪,努力的看着他:“我问你呢?”
“小鬼,你没有资格知道。”黑衣人老大旁的一个黑衣服开口了。难听的青蛙叫声。
看了一眼不知趣的黑衣服,不跟他计较,正事要紧。转向老大:“这个给你,你们要的东西在这儿。”
黑衣人看着我没动,其余黑衣人都看着我,眼露阴光。黑衣人老大对着青蛙声男点了下头,他便向我走来。来到近前,还没看清楚他的模样,手中就一空,手臂一麻,而我已经在一个人的怀抱。发生什么了?我还没搞清楚,就看到风晋的脸在我眼中放大了。
对面的黑衣人惨叫声响起,:“好个小鬼,居然对我们使诈。”
“瑞风晋,什么时候你学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了?”黑老大的清隽声又响起了。
“七煞,对你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之说。你曾经怎么对我的,我想你记得。”风晋的声音在我头顶刚响起,我就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了。
“瑞风晋,把少爷夫人请出来吧,我们只要少爷,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他们要朗儿?那那个黑布包里又是什么呢?他们叫颜姐姐夫人,叫朗儿少爷,看来互相认识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糊涂。
房门这时打开了,颜姐姐轻移步子来到风晋旁边,对着黑衣人道:“七煞,你连我都敢动,看来不仅仅是只要朗儿吧?”
“她还给你什么任务了?斩草除根,对吧。当年她没有做到,今天也断做不到。”颜姐姐声色清淡,可是我却听出了一股无法掩饰的威严,决断。
“夫人,任务很简单,只请把少爷给我们。我们断不会伤害你。”黑衣人躬身向前。
“七煞,朗儿是我的儿子,我凭什么给她?你们休想。你今天凭什么跟我要呢?他们都已经中过毒蜂针,就你一人也想?”
“夫人,七煞行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用一个无用的小娃娃,以为我们会放松戒备,夫人错了,我们只是做戏给你看的,让你现身而已。”叫七煞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脚步慢慢地向前移来。其余的刚才倒地惨叫不已的黑衣人都收声站起来,缓慢地向我们走来。
“七煞,她可不是无用的小娃娃,她可是你的主人。你们昙的总教主。你想以下犯上吗?”颜姐姐在说什么啊?他们在说什么啊?小娃娃是指我吗?昙是什么啊?继续糊涂着。
七煞前进的脚步在颜竺的话中停了下来,他用一双类似红外线的眼光扫视着我。
“夫人,你有什么凭证?”
“什么凭证?最好的凭证。”
“止玉,过来一下。”颜姐姐又温柔的对着我说话了。
我迷糊中走到颜姐姐的身前,希望她可以给我答案,我怎么会有什么凭证呢?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什么奇特的东西啊。
“止玉,你喜欢颜姐姐吗?相信颜姐姐吗?你希望朗儿失去母亲吗?”颜姐姐连着问了我几个问题,神情很是伤感的样子。
我喜欢朗儿,喜欢温柔的颜姐姐,他们家是我在古代的落脚点,不管颜姐姐是否真心的对待我,我对朗儿,朗儿对我总是真实的。为了朗儿,更加为了我的处境,我也要搞清楚,我是否是什么昙的什么主。
“恩,相信。”
“那好。颜姐姐不会骗你的。”说着,她就拉起我的手,“七煞,把你的玉牌碟给我。”
七煞犹豫了一下,伸手在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泛着幽冷光泽的牌碟抛给了颜姐姐。颜姐姐接过玉碟,递给我,我拿起玉碟,入手,差点没滑出去,冷,很冷的黑玉。只样式普通,没有其他奇特的地方。正观察着这玉呢,另一只手的手指突然痛起来了,像是被蚂蚁给扎了一下。颜姐姐拿起疼痛的手往黑玉上一放,黑玉慢慢地起了变化。本来通透的黑色,开始变化着颜色,黑色越来越淡,慢慢地呈现出粉色,粉色慢慢地越来越深变成红色,通体的红色鲜艳欲滴,玉蝶像着火了般,开始发烫,我的手被灼得疼痛不已。现在像是一万只十万只蚂蚁一起在啃咬着我的手。想甩开玉蝶,却怎么也丢不开。只能任由我的手被蚂蚁扎着,咬着。眼泪在我的眼眶里一直打转,怎么办啊。这是什么情况啊。什么时候停下来啊,别咬了,受不了了。为了抑制疼痛我紧咬着的嘴唇已经出血了。快停下来,停下来,我的脑子有个声音在尖叫,在咆哮。快停下来!!!不知是不是我的请求应验了,手上的痛感开始减缓,手上的玉蝶已经变为白色,白色的玉蝶中间出现了一朵红色的花,娇艳万分,妖娆无比,带着诱-惑,缓慢的散发着迷幻的气味,腾腾的烟从玉蝶中往外冒着。我看到除开我自己外,其他人都已经陷入痴患中。不一会儿,烟淡却了,飘散了,无踪迹。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七煞,看着我,一下子跪了下来,其他黑衣人也都跪了下来:“属下参见昙主。恭迎昙主归位。”
一直呆愣着的我,反应不过来。
事情开始变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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