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飞黮与伶俜,挺过了,就会有未来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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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俜跟愿月守在年硕的棺旁,伶俜哭得厉害,一直在哭,哭个不停。飞黮还没有回来,天色渐渐暗了。
    愿月问:“伶俜,你爱四兄吗?”
    伶俜仍在哭着。
    “飞黮一定会救回年硕的,你不要只顾着哭。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你在四兄跟飞黮之间还是选择了飞黮,不要告诉我你爱飞黮多一些,如果你不是一心一意爱飞黮的,你就不配再回到飞黮身边,伶俜。”抚着年硕的棺木,愿月继续说道:“飞黮很可恶,四兄跟你们两个原本没与一点儿联系,但,飞黮强硬把你跟四兄的联系接上了,四兄爱你这样深,他是被飞黮害死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四兄是连蚂蚁都不会踩死的人,但自从年硕的母亲董妃娘娘惨死宫中以后,四兄就变得严肃了,自荐到战场前线去锻炼自己,我以为四兄是归隐山林派的人,不适合政治斗争,但看见他努力着跟大哥争帝位,我猜是因为伶俜吧,他想让你当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愿月,为什么我爱飞黮跟我爱年硕不能同时存在?只要我知道我最爱的是飞黮不久可以了吗?”
    作出抉择是很痛苦的吧,伶俜。“伶俜,我想爱是类似于愿意付出这种感觉,它是盲目的,就像飞黮跟年硕对你一样。不敢脱伶俜你要问问自己,为了年硕,你愿意付出很多,除了飞黮,而为了飞黮,你愿意付出一切,包括年硕,你有这个觉悟吗?只有肯定了,你才拥有回到飞黮身边的资格。我很希望你们能够再在一起,但如果伶俜分不清对待飞黮跟年硕的心情,我不会让你回去,我会赞成心使夫人的做法,让你跟飞黮相互忘记。”
    伶俜哭得厉害。
    愿月现在总算有点理解飞黮当初要封印起伶俜的记忆的心情了。
    ………………………………又过了一会儿……………………………………………………
    “愿月、伶俜。”飞黮走进来。
    伶俜已经止住了哭。
    “飞黮,”愿月说道,“先报告一下行踪。”
    飞黮笑笑:“我又不是宇控,用不用得着管得这么严。”
    “是不是要我打你?”愿月斥道。
    “去杀渎毙。”飞黮如实回答道。
    愿月有些吃惊。
    “这是消除后顾之忧最好的办法,”飞黮继续道,“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大展拳脚,又不想麻烦瘗,妨碍他跟悉戾姐你依我侬,虽然找瘗省事一点,他可以秒杀渎毙,但最后找了宇控,那个小子比我记忆中强那么多了,跟铭轩和祺逊里应外合,还有我这么聪明的参谋兼旁观当然成功把渎毙杀了,放心,宇控没受一点儿伤,不过铭轩跟祺逊体内大量积累了毒素,是双融转生术,渎毙花了两个月时间准备。”
    “双融转生术是高级闭缀术,渎毙付得起高昂的代价吗?”愿月问。
    “不清楚,现在渎毙虽死,但铭轩和祺逊一死他就可以复活,宇控把铭轩带回矞云国去了,我把祺逊安置在我的房间,我想他们还可以多撑十个时辰左右,愿月你去找肇或我娘,看看有什么方法接触缀术,我先把年硕救回来,麻烦你们两个出去一会儿,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飞黮,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愿月问。
    “没有。”飞黮没有正眼望过伶俜一眼。
    “那你的精神状况呢?”愿月担心的是这个。
    飞黮笑笑,让人心安的笑容:“让你担心了,抱歉啦,不过我想没问题的,我拥有对我来说强大的动力,为着这个,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出色地完成。”
    心安了。
    “那我出去了。”愿月一个人先走了,当然是有意不拉走伶俜的。
    伶俜望着飞黮,小声地抽泣着,从他进来以后一直望着,现在飞黮也望向伶俜,笑道:“伶俜,飞黮求你别哭了。”
    一股暖意涌上伶俜心头。
    飞黮提起衣袖擦拭伶俜的泪,“放心吧,我一定能就回年硕的。”
    泪渐渐止住了。
    伶俜扑上去,抱住了飞黮。
    飞黮呆了。
    “我跟你走,飞黮。”
    “这事以后再谈吧,救回年硕要紧。”飞黮微笑着。
    “年硕的事情不及飞黮的事情重要。”
    “飞黮的事情不及伶俜的事情重要。”
    “飞黮的事情最重要。”
    “嗯,那好吧,”飞黮仍然笑着,“现在飞黮要救年硕,这是飞黮的事情,伶俜先出去一下,好吗?”
    “不好。”
    “伶俜,不要扰乱我的心思好吗?让我现在专心专意救年硕,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我们的事以后再谈好吗?我也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所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
    伶俜放开了飞黮,点点头,“不能反悔。”伸出小指头。
    飞黮无奈笑笑,也伸出小指头。
    相交、订盟、约誓。
    “等你,飞黮。”伶俜离开了。
    飞黮取出项链,把它拆开两份,一份是吊坠,一份是银链。飞黮把吊坠丢到地板上,顿时吊坠化作一圆形法阵,依旧是两个同心圆,外圈展现出年硕的回魂调,内圈仍然是不知名的图腾。飞黮把年硕的尸体搬到法阵中央。
    银链变成了五十弦的古瑟。
    《回魂曲》奏响了,仍旧是很让人安心的曲子。
    风又吹起来了,不明不白又被感动了。
    记忆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伶俜不想失去它们,为什么飞黮要硬生生把它们从伶俜心里取走呢?失去了它们,伶俜感到快乐吗?跟年硕在一起时的感觉更多的似是责任,柳王妃的责任。什么是爱?跟年硕在一起的记忆里好像不太似存在有这样的东西,不过跟飞黮在一起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找回记忆以后会不会清晰一点?如果伶俜非常非常想跟飞黮去创造我们的回忆,这是爱吗?如果伶俜非常非常想跟飞黮拥有只属于我跟飞黮两个人的秘密,这是爱吗?如果伶俜非常非常想跟飞黮回忆我们之间的回忆,这是爱吗?还是,这种最朴素的想法,伶俜非常非常想跟飞黮一起生活,这是爱吗?
    ……
    结界消失了。
    愿月跟伶俜冲进灵堂,飞黮不在里面,年硕坐在地上。
    “四兄。”“年硕。”
    “愿月,伶俜,”年硕手按着头,“我不是死了吗?”
    “你是自杀的吗?”愿月问。
    “二哥送来了一些点心,应该是二哥下的毒手。”
    那个懦弱的……二哥?
    “照理说他应该要杀大哥才对,果然是我比较好下手吗?”年硕望向愿月,“救我的人是飞黮吗?”
    “嗯。”愿月点点头。
    “死神果然是死神,那现在飞黮人呢?我得跟他道声谢才行。”
    “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愿月道,“还以为四哥是因为伶俜而自杀呢。”
    年硕无奈笑笑,“想过,但不能强求。我知道伶俜待我跟她待飞黮是不一样的。失去记忆也没有让伶俜失去对飞黮的情谊。如果伶俜能真真正正得到幸福,我也应该高兴才对,我说过,我不是不能离开伶俜,但需要些时间。”这话年硕是望着伶俜说的,“伶俜不能因我高高兴兴地笑,而能为我大大声声地哭过,我也该安慰了。”
    “年硕,”伶俜望着他,“请你休了我。”
    年硕笑笑,“好的。”
    “好了,那下一步就是,”愿月看见一丝希望,“安全地继承皇位。”
    年硕马上传召文武百官,愿月则要二十四小时保护年硕,伶俜也必须时刻跟着愿月以防被杀。
    愿月修书一封给瘗,瘗赶来后接受了保护年硕的任务,愿月则带上伶俜寻找飞黮。
    月下亭,没有,歇令亭,没有,祾君楼,没有,不过在菊花岛时,伶俜要求留下——“飞黮在岛上。”
    “伶俜也听得见飞黮的声音?”
    “只听见飞黮在唤我。”伶俜走开了。
    愿月离开了——飞黮,能够感受得到伶俜的气息的你,知道伶俜就在附近的你,会让她看见满身是血的你吗?正在换血的你,伶俜会害怕吗?我是相信,坚信不移你们的感情,才把伶俜带来的,带到菊花岛来,这个充盈着你们的回忆的气味的地方。
    伶俜向你伸出的地方走去这段时间,足够让你用瞬间转移离开,飞黮,你会选择逃避,还是面对?
    伶俜穿过菊花丛,走向小月下亭。
    风儿出现在伶俜跟前。
    “伶俜………………哇………………”风儿一见到伶俜就哭了起来。
    伶俜没有问“是谁”之类的话,她抱住了风儿。
    “风儿好想伶俜。”风儿娃娃哭得更加厉害。
    叫风儿的缀兽。风,心爱的风。
    “风儿,飞黮在前面吗?”伶俜问。
    “飞黮还要与会儿才能见伶俜,叫风儿来先跟伶俜叙旧。哇~~~……”风儿的哭声真大,泪水真多。
    “风儿好喜欢伶俜……伶俜也很喜欢风儿……可恶的飞黮强硬把我们两个拆散了……混蛋飞黮竟然说风儿不离开伶俜就把风儿封印起来,哇哇哇……不过风儿还是好想看见飞黮跟伶俜在一起……风儿要回到伶俜身边,飞黮也要回到伶俜身边,伶俜也要回到飞黮跟风儿身边……飞黮是最坏的坏蛋,飞黮是最混的混蛋,飞黮是最笨的笨蛋,飞黮是最白痴的白痴蛋,飞黮是最傻瓜的傻瓜蛋,飞黮是最可恶的可恶蛋………………”
    伶俜听发牢骚近一个时辰,当然除了骂飞黮的话,风儿更多说了喜欢飞黮和伶俜的话,说了属于一对恋人跟一只缀兽之间的许多美妙的秘密。
    伶俜想,她跟飞黮果然经常吵架,原来她跟飞黮没有拜堂,原来记忆中的十年,果真很幸福。
    飞黮突然出现在伶俜身前,一手把风儿扯开了伶俜的怀抱,“你骂完了吗?”
    风儿立刻抱住飞黮的头大哭起来:“哇……飞黮,我要伶俜……”
    飞黮万分艰难地把风儿从头上扯下来,还没有说话,伶俜把风儿从飞黮手上取过来,笑容灿烂地跟风儿说:“我回来了,风儿。’
    “哇啊~~……伶俜你终于回来了……”风儿抱住了伶俜的大头。
    飞黮无奈,走到伶俜身后,接着伶俜感觉到脖子一凉,项链回到了往昔的位置上。
    (怎么小编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是不是差了个“月下亭”的牌匾?)
    飞黮扒开了风儿环着伶俜的大头的手脚,从伶俜身后抱住了风儿和伶俜。
    “飞黮……”的怀抱很舒服。
    “我只懂得用以前的方法爱你,伶俜。
    “我是死神,伶俜。
    “我们的三生之盟几近完成了,上一辈子我欠你的,今生已经还清了,伶俜。
    “伶俜,菊花茶还是以前的味道,祾君楼还是以前的模样,《一万年》还是以前的曲调,到菊花谷去的路还是以前那一条。
    “还适合吗?伶俜。你愿意回来吗?伶俜。你真的幸福吗?伶俜。你还愿意信任我的诺言吗?伶俜。
    “我们之间有很多东西没有改变,我舍不得改变它们,我感受过幸福的滋味,旧的东西里仍旧居住着我们的过去,跟了我十年的玉箫还在,告诉你了,上面刻着五个字——‘要守着伶俜’——你是怎么把它们看成是六个字的?虽然那时狂草啦,但把五个字看成六个字果然是笨蛋的所为。还有,你弹过的古琴还在,你称赞过漂亮的绿菊又开了,只是爱你的飞黮沧桑了一点,你愿意回来吗?伶俜,回到我的怀里来,不要再离开,好吗?
    “伶俜,过去的十年,我的幸福你有没有感受到?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宠你的方式,因为我听见了你的快乐,感受到了你的愉悦,我觉得这就是爱吧,生活在一起,跟伶俜一起吵吵闹闹、开怀大笑,直到我们一起老死。伶俜,你怎么能跟我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怎么能说是我负了你?怎么能说是我把你逼走的?我宁可被你遗忘,也不愿意你恨我。因为得知伶俜你恨我的时候我痛不欲生,所以我觉得伶俜心里恨我的话也会很痛苦,那不如忘了我吧,我是这么想的,伶俜。
    “为什么你留给我的记忆是紫红色的?我以为是桃红色的,为什么我不能给你桃红色的十年?”
    飞黮把伶俜搂得很紧。
    “我开心的时候,伶俜也开心吗?我幸福的时候,伶俜也幸福吗?我生气的时候,伶俜也生气吗?我痛苦的时候,伶俜也痛苦吗?伶俜笑的时候,我会跟着笑;伶俜哭的时候,我也想哭,但我一定要先把你哄笑,你笑了我就不会哭了。
    “伶俜,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到菊花谷去探望邱伯伯吗?还愿意跟我一起到月下亭、到歇令林、到祾君楼,到很多很多地方去吗?在冥界、在snolyblock、在天庭、在极乐、在changingcolor,在其他界层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以顺便把你带上,不过我要吃伶俜做的玫瑰糕和白馒头,跟我在一起可是有条件的,你愿意在我身边付出这些吗?
    “伶俜,你再回来,我要尽我所能让你幸福,我要尽我所能不再伤害你,我要尽我所能摆脱三生之盟的束缚,我要尽我所能出色地兑现承诺你的誓言。虽然在上神境贺照的生活有些枯燥,但伶俜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风儿仍旧在大大声声地哭着。
    伶俜面前出现了一块散发着紫红色光芒的玉石,还没等伶俜回过神来,玉石飞进了她的脑海中,伶俜昏了过去。
    伶俜,你愿意回来吗?
    我当然听见了你的哭声,可让你痛苦地哭泣的人是我啊,我也听见过你的笑声,让你幸福地笑着的人也是我……那是你幸福的笑容吗?看见你那样的笑容我觉得幸福,所以我可不可以也自私地认为伶俜也是幸福的?伶俜你告诉我那十年你很幸福,我可以直直地把那句话当真吗?伶俜,我把让你哭和让你笑的记忆都还给你了,最后给我一个你心里的答案——你是否愿意回到我身边?
    我不自导怎么做才能让你感受到幸福,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只懂得像以前那样爱你,当我感到幸福的时候你是否感到幸福?对不起,伶俜,对不起,我怀疑过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爱,你也怀疑过,不过你很快就完全抛开了这份可恨的感觉,你马上就回应我说、说、说、说——我是你永远的幸福的守望——谢谢你,伶俜,还有,听到这句话,我觉得很幸福。
    我以为伤害过你的我没有呼唤你、挽留你、奢求你的资格,但很不一样呢,我能不能这样想:要离开年硕时,你一句谢谢哭过了就罢了,但想但年——想当年呢,要离开我的时候,你先是狠狠甩开了我,狠狠拒绝了我的挽留,又大喊着要回来,又狠狠地掴了我一掌,你哭了又哭,让你流了那么多泪水,对不起,伶俜,你还这样死缠难打了那么就,对啊,那时的你真的是不要脸的,我很幸福,伶俜,我真的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吗?我真的值得你跟我说还没有嫁给我吗?当死神夫人,当我的妻子,真的不会委屈你吗?
    我听到的,伶俜。
    在飞黮心里,伶俜是世上最善良最纯洁最美丽的姑娘,是飞黮深爱的女人;伶俜就是飞黮理想的娘子;我告诉过你的,伶俜你会不会已经记起来了?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真诚,喜欢你的坚强,喜欢你的勇敢,喜欢你的纯洁,那个时候话说到一半被你打断了,还有一句总结性的话没有说出口——喜欢伶俜是个笨蛋——你也说过喜欢飞黮我是个坏蛋,果然天生一对(笨蛋跟坏蛋哪里天生一对了?飞黮同学),还有风儿这个傻蛋;对啊,我们经常吵架,吵得起兴了,你就追着我喊打,一个愿追一个愿跑呗;我们也经常弹琴唱歌,伶俜的歌声只属于飞黮一个;我们没有拜过堂,不过,只要任务结束了,明年二月十四,我马上迎娶你,我的新娘子。
    回来吗?伶俜,我们要去萍湖了。
    飞黮把伶俜和风儿抱了好一会儿,久得风儿也睡着了,飞黮才把风儿收起,才把伶俜送回去。
    绝大部分的缀兽都是不会说话的,但仙鸟、圣兽、死神那些你别高得离谱的让人望而生畏的缀兽当然会说话啦。风儿是普普通通的缀兽,本来是不会说话的,但小编我怎么忍心让风儿不能说话呢?这样吧,风儿的主人是死神大人,风儿就会说话了!(果然牵强啊~迁就一下吧~)
    破晓时分,愿月看见飞黮背着伶俜回来,不知如何是好,年硕穿上了龙袍正准备登基大典,飞黮的娘就回铭轩跟祺逊后也要凑凑热闹参加典礼,握着愿月的手同样惊讶地望着飞黮跟伶俜的是送铭轩到秋夜国来的宇控,醒过来不久的祺逊和铭轩正在无聊地下棋,瘗正在修理他的木偶,悉戾坐在瘗的旁边,其余的宸的众位正在肇的带领下组成一个小参观团参观柳王府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所以你可以想象现在柳王府有多么热闹。
    “飞黮、领,回来啦。”宇控跟愿月迎上去。
    “呃……”飞黮语塞,“很热闹呢。”
    “飞黮,”心使夫人走过来,给飞黮一个母亲式的拥抱,“昨晚跟我家儿媳妇干什么去了?让我看看,儿媳妇身上有没有我家乖儿子留下的爱的痕迹?”
    “娘,”飞黮无奈,“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吗?”
    “飞黮,遇到好女孩子要先下手为强,娘是这么教你的,没错吧。”心使夫人奸笑着,“对了对了,乖儿子,你爹叫你六个时辰以内回贺照去五雷轰顶,放心吧,娘会好好照顾你,应该不会魂飞魄散的。还有,我想带祺逊回贺照教授他医术,那么有天赋的一个好孩子(祺逊是好孩子?)不能埋没啊,我秋凤玲的绝世医术终于后继有人了(凤玲姐你活那么久需要后继有人吗?),哎呀,我那么大年纪终于有个干儿子了!”
    飞黮替祺逊悲哀、凄凉、默哀。
    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心使夫人那么爱热闹的女人会怎么做把登基大典弄得天花龙凤,于是彩光啦、祥云啦、神秘香气啦、金粉闪烁啦、鸟儿在唱歌啦、鱼儿在跳舞啦,虽然在深秋初冬但整个皇宫的花全部盛开的空前绝后的奇景。
    而宸的众位肩负着保护新皇帝的任务,你明白的,以后的不说,今天上官年硕陛下是百分之三百安全的,虽然那些家伙把吃喝当作主要任务,保镖只是顺便当当。
    不过今天还是发生了血案。飞黮附身到上官年竑身上发表了一篇慷慨陈词的演说要部下们如何如何辅佐新任皇上治理国家以后自杀身亡,部下们还没有弄清楚为何太子殿下会180度转变就要忙着料理殿下的后事了。
    登基大典过后,伶俜醒过来,年硕也刚好在房间里,飞黮也坐在床边,没什么,领个大男人只是望着伶俜而已。
    “伶俜。”年硕跟飞黮同时喊出口。
    伶俜捉住飞黮的手,飞黮,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逃了,终于可以回到你的身边,把幸福还我,飞黮,娶我,飞黮,跟我一起活着,飞黮。
    “年硕,”伶俜首先回应年硕,望着身穿龙袍的他,伶俜说:“恭喜你,不过我终于可以回家了,谢谢你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在你身边我很开心,真的很感谢你,但是请你给我一封休书。”
    飞黮捉紧伶俜的手。
    年硕笑着说:“休书已经写好了,只差你的签名。”没有人知道年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休书的,也没有人知道年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休书上签字的,同样没有人知道年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送走伶俜和飞黮的。
    “飞黮,”伶俜望着他,“我要你的聘书。”
    “刚被一个好男人休了就马上要嫁一个坏男人了?”飞黮笑着,“我马上要回家接受修改司命簿的惩罚,大概要躺在床上两三个月什么都不能干,等我好起来以后已经初春了,一定要带你到萍湖去。”
    “真的?飞黮,带我去萍湖?”虽然跟年硕去过,但跟飞黮去真的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
    “看看伶俜喜欢玩多久吧,要玩一个月的话那我们在一个月以后成亲,玩半年的话我们在半年以后成亲。”
    奸诈的可恶的飞黮,伶俜扁了嘴盯着飞黮,“成亲以后再去不行吗?”
    “不行,那个时候我刚好起来,死神的婚礼可是一件大事情,要做很多很多准备的,伶俜要体谅飞黮身体弱,受不了那么劳碌繁琐的工作,不过萍湖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我说得没错吧,伶俜。”
    伶俜还是那副样子。
    飞黮笑笑,站起来向年硕鞠了个躬,“这一年来伶俜麻烦您照顾了,非常感谢您,皇上。”
    年硕有些吃惊,他猜不着飞黮会这么正式地道谢,但他回应道:“飞黮,你会让伶俜幸福吗?”
    “当然。”
    “伶俜,你的选择真的让你感到幸福吗?”
    “对。”只有飞黮,伶俜把自己挂在飞黮背上,“飞黮~”伶俜的笑容是给年硕最有力的回答。
    “给我下来,我现在在做正经事。”
    “背我回贺照吧。”
    年硕笑着说:“伶俜,你回去吧。”
    心使夫人推开门:“你们说完了,是吧。”飞黮窥见房间外的众人,“飞黮,伶俜,我们回贺照了,你们的爹说马上要教训这个胡闹的儿子,还要尽快见见我们的好儿媳妇和好干儿子,素痕跟大嫂子也在等着呢,走啦走啦,系诶邪恶招待啰,上官皇上。”
    飞黮看着他的老妈子无语。
    伶俜在想好儿媳妇和飞黮的家人都在等她的事。
    宸的众位也到了贺照一趟,看见飞黮一袭黑袍站在祭坛上,天上打下黑、黄、红、绿、紫五道恐怖的雷电,大开了眼界,飞黮当场昏了过去。仇的祸患暂时清除了,宸暂时按兵不动,各国的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絮地进行着,接下来便是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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