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飞黮与伶俜,你是我永远的幸福的守望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382  更新时间:11-07-28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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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愿月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月:“伶俜。”
    俜:“嗯?”
    月:“关于飞黮的。”
    俜:“他的事与我无关。”
    愿月的心头冷了一下:“求你别这么说,伶俜。”
    “他说过,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伶俜的声音低了。
    月:“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全都被他骗了。伶俜,他对你的心意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恺琪、天铜的出现都完全动摇不了这份情谊。”
    “愿月,你怎么知道没有……改变?”伶俜声音更低了。
    月:“饰娜,你说呢?”
    娜:“不久前我问飞黮他和天铜是什么关系时,他很坚定(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分明在帮他俩的)地回答我——朋友——而且恺琪的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也觉得你和他应该复合了。”
    伶俜皱着眉、摇着头,他伤得我多深,你们又清楚吗?他不再是以前的飞黮,他听不见我心里的哭声。
    月:“这几天飞黮身边都带着一个孩子,饰娜你也看到了吧。”
    娜:“对,叫做小余对吧,紫色的长发,好像五六岁时候的伶俜。”
    伶俜捉住饰娜的手。
    月:“嗯嗯,伶俜你想想,孤儿院有那么多孩子,为什么飞黮选的偏偏是她?”
    “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只是那孩子讨他的欢心而已。”伶俜捉紧了饰娜的手。飞黮,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样做,我可以理解为仍然爱我吗?可你……你说不知道,你说陌路人……我不知道,我也听不见你心里的声音,飞黮。
    月:“飞黮他还用他的方式爱着你,伶俜,你知道旅莲、彩莺叶和雰戚氏吗?”
    伶俜摇摇头,飞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次次叫我离开你。
    娜:“这三种药草是治好哮喘病的良方,但三种药草又因为难以寻觅而使我们医师望而却步。雰戚氏还好,靠点运气,它生长在大海漩涡中心的土地上;而彩莺叶则生长在三尺雪地之下,众多坟墓之间,只开花15分钟;旅莲,据说是三百年开一次花,生长在茫茫雨林的沼泽旁,所有在雨林中生存的动物都会天性保护它,旅莲一旦被摘下,除非森林中还有另一朵,整个森林都会瞬间石化,但大多森林里都没有旅莲的踪影。”
    月:“对,这三种药草,是根除你的哮喘病的唯一方法,飞黮手上已经有雰戚氏和彩莺叶。虽然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得到雰戚氏的,但他拿到彩莺叶却是跟你分手以后,那性命抢回来的。伶俜你有没有听到他昏迷时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不是黎姑娘,他喊的是伶俜。不信你去剥开他的衣服看看,飞黮胸前那道从右肺到左腰(愿月比划了出来)的伤疤会跟着他一辈子的,飞黮爱你甚至比以前还深,你有没有感觉得到,伶俜。还有旅莲,我想这段日子飞黮真是疯了,他白天打理朝政,晚上就去找旅莲,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累,就这样爱着你,伶俜。”
    伶俜没有反应。
    饰娜跟愿月说:“飞黮又有没有感受到伶俜这段时间的痛苦?”
    “饰娜,被这样说。”伶俜轻声道:“想着飞黮,一点儿不辛苦。”飞黮,跟你分开之后,我每天都会温习你写给我的歌,我怕有一天你再考我的时候我会忘了,我每一天都会流泪,但不是痛苦,想着飞黮,伶俜也是开心的。就像以前你工作太忙啦、出使去啦、被迫留在宫中的时候啦,我都会想着飞黮来过日子的。伶俜没有亲人,伶俜的日子可以全部交给飞黮。以前我敢肯定飞黮会听到我的思念的,因为,我想吃肉包子的时候,飞黮就会带着肉包子来找我,我想去看菊花的时候,你真会把我带去邱师傅那个神奇的四季都开花的菊花谷去,我想去练习射箭,你真把我带到牧场或深山里去……这些事不止一次地发生过,不过就是我想见你的时候有时会见不着,但伶俜仍可以想你。
    但现在,我不再敢确定,你是不是还听到我的心思。
    但伶俜仍然会想你。
    听到伶俜这么说,愿月喜出望外:“伶俜还是爱飞黮的,是不是!刚才你说飞黮的事与你无关的时候我真吓到了,幸好伶俜只是说来唬我的。”愿月抱住伶俜:“飞黮跟伶俜是相爱的。”
    饰娜也抱住愿月和伶俜:“飞黮和伶俜会一生一世的。”
    月:“伶俜,我接下来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你认真听好,关于飞黮深爱着你,却不得不离开你的原因。”愿月把伶俜搂得更紧,“飞黮,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愿月感受到伶俜的身体强烈地颤了一下,下一秒,伶俜把愿月往外推。
    “伶俜!”愿月死死抱着她。
    “飞黮快死了,对不对!让我去找他,求你,愿月。”伶俜哭道。
    月:“我还有话跟你说,伶俜。”
    “让我先去看看他,好不好,愿月。”伶俜挣扎着,“我要见他。”“让我去见他可以吗?”求你们,饰娜帮我劝劝愿月,放开我。”……
    愿月喊道:“伶俜,先听我把话说完,要不我不会放开你!!”
    伶俜趴在愿月身上哭着,“你在骗我,对不对?愿月告诉我你在骗我,可以吗?飞黮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不会……”伶俜的哭声让愿月和饰娜感到心痛。
    “飞黮、飞黮,”伶俜唤着他,“有时候虽然坏一点,会吓我会骗我会耍我,会吃我的甜点会拍我的头会开我的玩笑,但他不会丢下我的,无论我躲到哪里他都找得到我,无论我我怎么生气他都能哄回我笑,我想他,他知道,他一定知道的……”
    对,飞黮怎么会不知道伶俜想他呢!
    “别这样,伶俜。”饰娜也眼红红,“不要把我也弄哭了。”
    “他说过,不让我哭,我一哭他就没办法了,就会对我千依百顺。”伶俜还在继续,她怕她将要听到的一切。
    “伶俜,停下来!!”愿月大喊,同时将她抱紧:“四月初四,飞黮就走了,你们还有三天!”
    “别说、别说,愿月!”伶俜叫喊道,但不容她喊下去,哮喘病又发作了,伶俜一手捉住愿月的衣服一手按住胸口,急促的呼吸着,“飞黮、不会、对下我!”
    饰娜马上拿出香油:“伶俜,快嗅嗅。”
    趁愿月和饰娜放松,伶俜抢过香油,召唤出条大羽毛,飞向皇宫。飞黮,愿月在骗我,对不对?
    擦干眼泪,伶俜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坐着大鸟的守卫:“黎姑娘,皇城重地,没有批准不得入内。”
    伶俜被挡在皇城大门之外,可恶啊,以前跟着飞黮进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批准不得入内”。
    伶俜突然记起这就是身份的差距——黎姑娘、三王子——中间是一面又一面坚硬的高墙,就像这个皇城,一眼望去,外城墙内还有九面高墙,九面高墙后是一个超级大的广场,还要走过几十座宫室,才可以去到内廷还有很多很多某某寝宫叉叉花园什么什么小道,最后才到天籁斋。
    飞黮每一次来见自己,原来要走过那么多。
    愿月出现在伶俜身边,拉住她的手:“我带你进去。”一个瞬间转移,两人便到了天籁斋门前。
    伶俜一抬头,就望见正走出来的飞黮,二话不说,伶俜跑过去捉住了他、抱住了他。
    飞黮还没回过神来,他以为在这个地方,不会再见到她,“伶俜。”下意识的他这样叫她。
    “飞黮。”伶俜哭了。
    小余从屋里出来,见到这样,脸红了,跑到愿月那边,拉了拉愿月的衣服,“愿月姐姐,那个姐姐好漂亮。”
    愿月蹲下来,眼湿湿的:“小余,飞黮哥哥跟那个姐姐相衬吗?”
    小余点点头:“是不是伶俜姐姐??”
    “小余也知道伶俜姐姐?”愿月捉住小余的手。
    “当然知道。”
    小余话还没说完,飞黮就赶人了:“愿月,请你先带小余回去,我今晚有事找你,麻烦你在那边等一下。”
    遭了,飞黮使用敬辞跟自己说话呃。愿月挤出个笑容:“祝福你们,飞黮、伶俜。”带上小余走了。
    “黎姑娘,我们进屋去谈。”飞黮的语气冷了。
    伶俜抬起头,拿满是泪的眼瞪着他:“叫我伶俜我才跟你进去。”
    飞黮叹了口气,点点头:“伶俜,我们进去吧。”
    伶俜用双手握住飞黮的右手,还在抽泣着:“嗯,听飞黮的话。”
    飞黮望着伶俜——听飞黮的话——这句话里面有很多我们的故事,笨蛋,你有多少次听过我的话?这次怎么那么容易说话了?伶俜长大了,但不可以这样容易哭啊,告诉了你多少次,你哭的样子比笑的样子难看多了,又想帮你擦眼泪了,但,我怕,伶俜。
    飞黮跟伶俜走进天籁斋去,飞黮支开了两个宫女,关上了门,伶俜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小窝。伶俜在想,我走了以后,这里变成这个样子了:满天的蜡烛没了,满屋子的乐器不见了,还有本来放在桌子上的用来惩罚飞黮的小仙人球没了,还有一屋子的摆设全变陌生了。
    “先坐下吧。黎姑娘,请放开我,我去倒杯水给你。”
    他还是用这种非冷死人不可的语调跟自己说话,“我没有放开过你,飞黮。”伶俜捉紧他的手。
    “你还记不记得在歇令林,你跟我说了什么?”
    伶俜哭着,他们的分离是从伶俜开始的……
    见伶俜没有回话,飞黮开口了:“我问你,‘你真的要走吗?从我身边、离开?’(最后两个字飞黮加重了语气)接着你回答我:‘是我要走吗?是你逼我走的,令狐飞黮。’我又问你,‘你以后都不回来了吗?’你没有回答我,我再问你,‘你什么都不说,意思是会再回来吗?’接着你反问我,‘我再回来,你会再一次伤害我吗?’我回答你说不知道,之后,你大喊,喊‘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飞黮作了个深呼吸)我再对你说,‘祈求我们永不相见。’最后你喊,‘飞黮,你走!’。”
    之后好久两人没再说话,飞黮把双眼合上了,伶俜透过泪眼望着他的脸,飞黮,你又瘦了,“那时候我们之间有误会。”伶俜先开口。
    “对,很深的误会,”飞黮张开了眼,望着伶俜捉住自己的手,“我们一直有很多误会,什么时候开始,伶俜不再相信我了?我以为我们都对一辈子的承诺深信不疑。”
    “可现在没有误会了。”伶俜提高了音量。
    “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回答你,你再回来,我会,在一次伤害你。”飞黮的语气让伶俜猜不着他在想什么。
    伶俜捉紧飞黮的手,“我相信,我们一辈子的承诺,相信飞黮。”
    飞黮的身体颤了一下,他没有说话,把头扭到门口那边。
    伶俜看着飞黮被自己捉住的手,“飞黮的手没有缩水呢,拍在我头上,一定还很舒服。”伶俜的泪滴到飞黮手上,“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飞黮跟我说,我一直活在深渊里,不会明白突然从悬崖掉下去的滋味。对啊,在遇上飞黮之前,伶俜不知道时间有爱,不知道什么叫阳光、叫温暖,但,我记得饰娜给我看的一本小说里面有句话——‘遇上他之后,一切就改变了’——飞黮知道伶俜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邂逅飞黮,对伶俜来说有多不可思议,这句话,还能勉强说出点心思。
    “但我想飞黮会知道的,飞黮能听到伶俜心里的声音,我以前常在飞黮耳边吹气,因为我想把很多很多的幸福和快乐吹给飞黮知道,有些心情,说出来会变味的,只能这样让飞黮知道,飞黮的耳朵一向很灵的。
    “以后也让我在你的右耳吹气好不好?飞黮的右耳听不见声音,那它以后就专属于伶俜,可以吗?我们有过去,也可以有未来,但飞黮说过,最重要的是现在。”
    飞黮仍没说一句话。
    “愿月告诉我,四月初四你就得走了,我们想想这三天我们怎么过好不好?飞黮猜猜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吧。”
    “黎姑娘,”飞黮闭上眼睛,“够了。”
    伶俜赶紧说:“飞黮不想出游是吗?那我们就在这里弹琴唱歌,我记得飞黮霸道的说过,伶俜的歌声只属于飞黮一个。”
    “够了!!”飞黮吼出来。
    伶俜把飞黮的手捉紧,泪重新涌出来:“伶俜知错了……”放声大哭。
    飞黮拿出条手帕递给伶俜:“拿去。”
    伶俜摇着头,双手把飞黮的手桌、捉得紧紧的:“我不敢再打飞黮了不敢再惹怒飞黮了不敢再放开飞黮了,伶俜好不容易才再捉住你就不会再放手了。”
    飞黮望向伶俜:“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
    不要、不要这么说,飞黮。“飞黮怕伶俜在你走了之后会哭得很惨是不是?”伶俜似读懂飞黮未曾说出口的话,望着飞黮的手继续道:“那伶俜答应飞黮,过好这三天,伶俜在你走了之后就不哭了,好不好?”伶俜抬起头望着飞黮,对对上飞黮冷峻的双眸,伶俜有点怕,但她听到那未曾流逝飞爱的乐章,“飞黮说过,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跟飞黮在一起的十年,伶俜很幸福,飞黮没有伤害伶俜,你看我现在这么不要脸地来找你,就是想让飞黮知道,伶俜的幸福、在飞黮。”
    飞黮在再次把目光移开,“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不再需要你,你也没必要这样来找我、不值。”
    “不是这样的,飞黮。”伶俜猛地摇头,“伶俜知道、伶俜真的感觉到,飞黮对伶俜的爱从没改变过,飞黮教会了我很么叫爱、什么叫温暖、什么叫承诺、什么叫幸福,我一直也在尝试着,把我所知道的这些跟飞黮分享。你跟我说过,说最幸福的是认识了我,叫我别后悔把自己交给了你,我们还喝过很多合卺交杯酒。现在、现在伶俜也想跟飞黮说,伶俜有个小小的、小小的愿望:很想、很想调过来,爱着飞黮、呵护着飞黮、守候着飞黮、陪伴着飞黮,”
    “那为什么要跟我说,一辈子都不回来?”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我恨飞黮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但现在我知道了,伶俜永远是飞黮的唯一,我不会再怀疑了。
    “可我现在有很多女人,我说过,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那话是真的。”
    “三哥问过我,我们十年的经历告诉我,飞黮是个怎样的人。飞黮干什么都是为了伶俜好,这个我现在知道了;伶俜也为飞黮好,所以来捉住飞黮,告诉你——有了飞黮,伶俜就有了,永远的、幸福的、守望。”
    “我、不是。”
    “是!飞黮就是!全世界也只有飞黮值得伶俜死缠烂打着。给我幸福好不好?飞黮,三天,我们还有三天,我不想连三天的时间都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分开,我真的、真的很想,被我最爱的飞黮爱着、宠着、三十六个时辰。”
    飞黮找不到言语反驳。
    伶俜哭着,可声音是柔如流水的,“飞黮别怕,你不会伤害伶俜,只要像以前一样,放心去爱我就可以了,伶俜一直很幸福。”
    “谁叫你说的话?伶俜。”飞黮懂了,“几乎把我杀了。”
    伶俜听到他用昔日的语气跟她说话,跑到飞黮跟前,发现他的眼眶湿了,伶俜笑了,“终于可以回到飞黮身边了。”
    飞黮也冲她笑了,久违的笑容了,“辛苦你了,伶俜。”飞黮把伶俜搂进怀里。
    伶俜双手环着飞黮的脖子,“伶俜一点不辛苦,两个人在一起,很幸福。”
    飞黮把伶俜搂得更紧:“我们分开了三个月。”
    “飞黮瘦了,”伶俜把头埋在飞黮怀里,“怀抱不及以前舒服。”
    “你自愿回来的,回来了就不可以嫌弃我了。”
    “是我让飞黮憔悴了,所以让飞黮胖起来的任务也交给我好了。”
    “有劳伶俜了。”
    “叫我娘子好不好?飞黮跟我说,有劳娘子了。”
    “不要,谁说过要娶你了?”
    “可我回来就是想嫁你啊,相公、相公……”
    飞黮笑着听着伶俜用她被思念过好多遍的声线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做“相公”,听过百遍之后终于厌了,“你叫够了没有?”
    “哎呀,要我停下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啦。”
    飞黮吻了一下伶俜的嘴唇,伶俜马上住口并送上个比番茄更红的脸蛋,飞黮看着便想要逗她了,“伶俜,剩下的三天,我们都在一起,答应我,我走了之后,别哭。”
    伶俜机械地点点头。
    飞黮笑着:“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么紧张干嘛?伶俜的口也不臭,是不是我的口气臭了?让我闻一闻。”飞黮放开伶俜。
    伶俜马上又把飞黮抱住:“不臭。”
    “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接吻吗?”
    伶俜依旧脸红:“跟飞黮、还可以接受。”
    飞黮用手撑起伶俜的下巴:“伶俜的意思,飞黮收到了。”
    接下来,是久别的深吻。这一段旅程,或许注定没有结果,但因为有你的陪伴,所以我倍感幸福。纵使月老忘了把断了的红线再度接上,纵使下一章的恋情只有三十六个时辰,但有你的拥抱,什么都足够了。
    前不久,小编在看佛经的时候,看到句话,觉得简直是专为伶俜和飞黮而存在的——“美色如霞转瞬空,弦歌如水弹指灭”——它的本意可能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差不多,但让我骤然发觉飞黮和伶俜竟有着根本的联系。或许在飞黮成为死神之前,他跟伶俜的缘分已经开始了。伶俜是那样的善良,每一辈子都积善积德,应该有过升仙的机会,但她拒绝了仙界的邀请,而是请求月老,让她跟在轮回桥旁巡视的那个男人相识。伶俜每次到了轮回桥,都会等到他来了,偷看他一眼才肯过桥去。月老大为震惊,告诉伶俜那个是死神,级数远在他之上,惹不得,也帮不了忙。伶俜没有升仙去,只是为了一次次走过轮回桥,一次次偷看他,那个叫死神的男人。
    而飞黮呢,或许他六千万年里有三千万年是想着那个紫色头发的女孩子的。她倾国倾城,在亡界应该会被一些小混混欺负,死神要维持亡界的秩序,当然会出手救伶俜,在轮回桥旁,他或许会一次次默默地望着她走过(要不他怎么在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叫伶俜)。
    他俩一次次邂逅、相逢又一次次错过,或许月老都看在眼里,被感动了,当死神大人再次触怒大灵神大人的时候,他就冒死建议——一个情劫。
    于是,月老把死神和伶俜本来相互平行的红线接上了,他们两个的生命也出现了神奇的相交。
    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里是三千万年的未了缘。
    屋外,是已哭红了眼的两个宫女,屋顶上,是本来打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看热闹”的宸的各位。
    飞黮跟伶俜说:“你先回去饰娜那边收拾一下东西,做好准备,这三天我们会到很多地方去。”
    “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伶俜想什么时候?”
    “现在。”
    飞黮奸笑,“好吧,那我们一起去见父皇。”
    伶俜低下头:“如果你明早卯时来找我去看日出,那还可以接受。”
    飞黮就知道伶俜不喜欢见到迅轸,“答应你,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飞黮你的身体行不行?我该向饰娜拿什么药?”伶俜很认真地望着飞黮。
    “我的身体好得很。”
    “好得很你怎么会只剩三天的命?告诉我哪里痛好不好?你要不要吃什么药?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宫里都有吗?”伶俜捉紧飞黮的手,望着他的眼睛。
    飞黮再次把伶俜抱住,伶俜却抗议道:“飞黮你不告诉我该带什么药我就不让你抱了。”
    飞黮把伶俜搂紧:“有伶俜的关心,飞黮哪里都不疼。”
    伶俜脸红了。
    一时间静了。
    伶俜的脸越来越红:“飞黮,我饿了。”
    “嗯,我送你会去,不能饿着伶俜。”飞黮把伶俜拉出门外,召唤出青翎,就跟伶俜边看日落边回药店了。
    到了药店,伶俜马上抱住饰娜:“我回来了,饰娜。”
    饰娜拍拍伶俜的后背,望着飞黮:“好久不见了。”
    黮:“饰娜,这三个月伶俜麻烦到你了。”
    饰娜眼湿湿的:“好久听不见伶俜的名字从你口中出来了,飞黮。”
    飞黮呆了。
    娜:“好久不见你跟伶俜这样幸福地在一起了,也好久不见伶俜这样高兴了。”
    伶俜放开饰娜,眼红红地望着飞黮,“我说过了,伶俜一直很幸福。”
    “伶俜,过来。”飞黮笑着。
    伶俜走过去:“干什么?不舍得我?”还是想来个吻别?哎呀,别这样,饰娜看着。
    飞黮低下头把右耳对着伶俜,“来吧。”
    伶俜忍着泪,双手搭在飞黮肩上,踮起脚,在飞黮右耳低声了一句,再轻轻吹了一下。
    飞黮问:“你是不是说话了?那只耳朵听不见,伶俜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伶俜再踮起脚吻了一下飞黮的脸颊:“我等你来接我。”
    飞黮跳上了青翎,脸有点红,“明天我会准时的,那我回去了。”
    飞走了,伶俜望着飞黮和青翎的背影。
    饰娜拍拍伶俜的肩膀,取笑道:“伶俜长大了。”
    伶俜转过身来抱着饰娜哭了:“饰娜~~~~~~~~~”
    饰娜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了?伶俜。”
    “我真是个笨蛋,飞黮待我那么好,我竟然不懂得珍惜他。呜~~~~~~~~~~”
    “唉。”饰娜长叹了一声,安慰道:“现在开始也不迟啦。”饰娜在想,她已经把飞黮的事告诉了舜,皇宫那边会有什么行动?伶俜和飞黮真的能三天都在一起吗?飞黮真的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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