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小莸会是昌皓的唯一吗?谷家与令狐家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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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么浪漫的氛围也是如以往一样被一老婆婆的叫声打断:“小莸,你在吗?”
小莸推开昌皓:“对不起,我过去一下。”应声道:“来了,奶奶。”
昌皓走到庭院,望着满天的繁星,叹了口气。小莸,我真的有能力,打破皇宫与民间的界限,一辈子都这样真切实在地唤你吗?小莸、小莸……
一会儿,小莸走出来:“奶奶说想见见你。”
昌皓很是惊讶:“见我???”
莸:“你不想见见她老人家吗?”
昌皓听到小莸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很是满意,也就应了:“好啊,过去看看。”拉上小莸的手:“我们一起进去吧。”
“昌皓,你刚才是不是在叫我?”
她听到了?昌皓打从心里笑了:“对,我以为你听不见呢。”
“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你就唤你了。”
小莸见昌皓笑了,也跟着笑了。
正月十五,晚上亥时。
直到现在,小莸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一直在等昌皓,但已经亥时了,还有个时辰,今天就过去了,自己就不再属于昌皓了。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有点难过。小莸坐到院子里一张小木凳上,倚在雨渊身上,很温暖的皮毛,暖暖的。雨渊啊,昌皓会不会经常笨手笨脚地帮你洗身?他又会不会挨在你身上睡觉?他睡觉会不会说梦话?梦话都会说些什么?他有叫过我的名字吗?胡思乱想着,小莸甜甜地睡着了。像个新婚的妻子,痴痴地等待着心爱的丈夫归家,即使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小莸。”那把被期待的声音把小莸唤醒了。
小莸睁开双眼:“昌皓!”
昌皓笑笑:“起来工作了,还有一刻钟哦。”
小莸打从心里无比快乐:“那昌皓想要我干什么?”期待……
皓:“你不介意我叫你小莸吧。”这个称呼我想了一整天。
小莸摇摇头:“不介意。”
皓:“唱首歌给我听听好吗?我没听过你的歌声,小莸。”
小莸站起来:“好。”
昌皓打开身旁的盖布:“用这个吧。”反射着月光温柔的光芒的是小莸面前的那架精致的古筝,“送给你。”
小莸走过去,拨了一个音节:“音色很美。”
皓:“喜欢吗?”
小莸点点头。
皓:“那就拜托小莸一展歌喉了。”雨渊把凳子叼到古筝后面,在旁边趴下。
小莸坐下,先清弹了一段小曲:“这架古筝太棒了,昌皓。”
昌皓笑着:“如果三哥在宫的话我想我可以送你更好的。”这架古筝只能勉强配得上小莸的歌声。
小莸两眼发光:“飞黮吗?我好崇拜他呢。你知道吗,昌皓,我原本的琴艺也没这么好,但被飞黮指导过两三遍后就大不一样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过他了。”
昌皓皱了皱眉头:“你认识三哥?”还崇拜他???
莸:“嗯,是因为伶俜姐认识的。他人太完美了,他可是我的偶像呢。”陶醉中——
昌皓沮丧地叹了口气:“是吗。”
小莸突然觉得应该安慰昌皓两句,“昌皓也很好呢,会会弹琴的男生只是有点神秘感,可是昌皓不是精通天文地理吗?你更厉害呢。”
昌皓仍提不起劲来:“谢了。”
小莸怕了:“昌皓,我只是把飞黮当哥哥看,你别误会什么。”
昌皓笑了:“我会误会什么?”
小莸脸红了,转移话题:“昨晚的事谢谢你了。”
皓:“喔,我只是恰巧路过那里。昨晚我溜出宫想放松一下,顺便看看星象,但你和那个姓曹的吵到我了,见一个女生被欺负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就过去打了场架,达到胜利在望的时候他们又拾起昏迷不醒的你,说如果我不停手的话就把你扔到水里。”
小莸抢先道:“那你就没理我继续打你的架,弄得我被扔到河里去?”
皓:“呃~~那时候不认识你,所以……也不瞒你说,我一拳打飞了那个姓曹的,他撞到你那边,你就下水去了,我也算有情有义的了,也跟着跳下水去救起你,最后把你送到皇宫,事情就是这样。”
莸:“那……那时候你和我都湿淋淋的……你抱着我?”用害羞的口吻小声说道,不敢再望昌皓了。
皓:“嗯。”他也有点脸红。
莸:“以后不要再抱我了,昌皓。”
昌皓停顿了一下,凝望了小莸好一会儿才应声:“哦。”
莸:“对不起,昌皓,我现在没心情唱歌。”
皓:“那就算了吧,你早点休息,风寒应该还没好,我把药放到屋里了,早点睡,再见,走了,雨渊。”
雪狐走到昌皓身边,小莸拿起古筝,低着头,一声不哼向屋里走去。皓:“还有忘了跟你说,小莸,我还会再来找你的,等我。”骑上雪狐飞走了。
小莸马上掉头望着昌皓,你是王子,我只是低下的歌姬,一个以卖唱为生的女人,但……
三月二十六日晚。
小莸推开了奶奶的房门:“奶奶,我把昌皓带来了。”
“过来扶我起来,小莸。”
小莸松开昌皓的手,过去小心扶起躺在床上的奶奶,这时昌皓才清楚看见这位老人,样子就像声音听起来那样虚弱,瘦骨嶙峋的,看了也叫人觉得凄凉。一老一少,就在一间这样的屋子里。
“你就是昌皓啊。我家小莸经常提起你呢,看起来很精神,呵呵,不错不错,想不到我家小莸找到一户这么好的人家。”
第一次见到家长昌皓有点紧张:“哪里,奶奶过奖了。”但昌皓仍然捕捉到了那临近死亡的气息。
小莸脸红红的。
“昌皓啊,我已经把你看作自己人了,趁你们两个都在,我先把重要的事情说了。昌皓,你过去那边的柜子,打开右边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两个盒子。”昌皓拿出盒子后,奶奶继续说道:“打开红色的盒子,里面有支发簪,是小莸的父母留给她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另一个是蓝色的盒子,里面放有一本书,我也不清楚它的用途(小编按:用途非常大啊!!!),但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我把这些东西和小莸都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啊,不要辜负小莸对你的一片深情,知道吗?”
皓:“明白,我会把它们和小莸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奶奶。”昌皓这句话说得多稳重多通透有力啊~~
“昌皓,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小莸的,好了,你们出去玩吧,好好玩、开心点。”
莸:“奶奶,我还是留下来陪着你吧。”
“哎呀,我怎么可以妨碍孙女和孙女婿呢。出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昌皓拉起小莸:“奶奶,我们出去啦,再见。”小莸硬不想走,但最后硬被拉走了。
大街上,小莸和昌皓并肩走着,人并不多。
莸:“为什么硬要把我带出来,奶奶她……”
皓:“奶奶很虚弱,是患病吗?”
莸:“她一直不告诉我。”
皓:“今晚的星星都很暗,(昌皓找到了天上一颗暗得快要消亡的星)小莸,你知道为什么我对星象那么感兴趣吗?”扯进一些题外话。
小莸没有哼声。
皓:“‘观世态之极幻,则浮云转有常情;咀世味之皆空,则流水翻多浓旨’,人心难测,情味太淡。”
小莸没有理会昌皓。
皓:“星星们不会对你说谎,它们的光芒也有股暖意。小莸,星儿们告诉我的话,我也不瞒你说,你奶奶或许过不了今晚。”
小莸停下脚步:“你在说谎吗????”
“对不起,这是事实。”
小莸立刻往回跑,昌皓拉住了她,小莸含着泪:“为什么、昌皓,为什么还要带我出来,奶奶她、她、、、”
皓:“我跟她都不想你太难过,小莸。”
莸:“我只剩下奶奶唯一的亲人,我不要她走,昌皓,我决不能让她走,放开我!!”极力推开昌皓的手,使劲往回走。
昌皓把小莸的手捉得更紧:“不行!!你不能回去!”立刻召唤出白鸟,带着小莸飞到天上,抱着她,随她吧眼泪都哭出来、把那份痛彻心骨的伤感都哭出来。也许,小莸一早就清楚这个事实,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唯一的亲人的离去——但现在,在小莸身边有了个可以给予她勇气的人,同时也可以给予她,重新振作的希望和光明的未来。
在天空上,不知小莸哭了多久,一个时辰?更久了。现在已经夜深,吹来有些许温度的春风,昌皓深深搂着小莸。
莸:“以后、只剩我一个了。”
皓:“我会陪着你,小莸,到永远。”
莸:“但,”
“小莸很坚强的,你一定要勇敢面对,重新振作起来。奶奶不希望看到你这副狼藉的样子,况且,你还有我,小莸。”
“昌皓……”
“哭够了吧,你就要向前望,千万不要一挫不起。小莸,你是我的一切,也要照顾我,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昌皓……现在、奶奶……”
“刚才,有颗星星陨落了。”
“你的意思是,奶奶……”听到这个消息小莸没有再落泪。
昌皓点点头:“我们先去红霞阁,然后才会你家。”
“去红霞阁干什么?”
“替你赎身,你是我七王子的人,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在红霞阁,经过昌皓的深思熟虑和红姐等众多姐妹的难舍难分,最终,以150两黄金宣布小莸获得了自由。之后,回了小莸的家,小莸依偎在昌皓怀里又哭了会儿。打点好一切,已经到了二十七日寅时,他俩忙了一个晚上。小莸收拾了一些东西,深沉地关上了大门,跟着昌皓,离开了这个家。
小莸望着身旁紧紧捉住自己的手的昌皓。这个晚上,我失去了所有,又得到了一切。从今晚开始,自己的生存不再是为了含辛茹苦养大她的奶奶,而是身边这个叫昌皓的男人。我原以为自己会哭很久的,但不知为何,昌皓紧捉着我的手不放,就觉得有片星光笼罩着自己,哀伤没能战胜温暖,就好像伶俜以前常唱的歌一样——
醉卿星空一片,轻抚杯沿红唇,酒中笑语轻浮意,折菊攀上青丝。祾君常奏绿绮,奴家此心长愿,春风柔水迎蝶舞,掬一辰光相赠。
说起昨晚,有事发生的还有舜那边。三更时分莸杀手突袭客栈,虽最终被平息了,但杀手出现的原因是一头雾水,大家商议后决定马上回宫。
三月二十七日,寅时。
昌皓拉着小莸走在宫中的小道上,遇上飞黮。“昌皓,早安。”
皓:“三哥,早安。”
黮:“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做贼去了?”
昌皓望望身后的小莸:“太多事情发生了,三哥,父皇回来了吗?”
黮:“嗯,比你们稍早一点,好像说遇上了刺客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你身后的,是小莸吗?”
小莸抬起头:“飞黮,早安。”见到飞黮,小莸想起了伶俜。
黮:“早上好,小莸。你们快去休息吧,父皇他们还睡得想死猪一样,我还要赶早朝,再见咯。”
皓:“三哥,昨晚我遇上了伶俜。”
飞黮仍笑着:“好了,你们都累了,快去休息吧。昌皓,小莸,我祝福你们。”
望着飞黮离去,昌皓更坚定地捉住了小莸的手:“小莸,我们一定会一辈子的。”
早晨的春风尤其的清凉,晨风撩起飞黮的衣角,“除了想你,还是想你,伶俜。”这几天我渐渐地学会了不再肠穿肚烂地想你,你也别太伤身和伤心,笨蛋也会学会生活在没有我的世界里的,对吧,这辈子无缘,那我们就下辈子再在一起,你还愿意吗?伶俜。
未时,迅轸、舜、恶、飞黮集中道一起开会了。
轸:“首先飞黮你汇报一下我离开皇宫后政事如何。”
黮:“我是在三月七日才接手的,之前的先由舜说说吧。”
舜:“总体上各级官员都没因父皇的离去而擅离职守,但父皇,我观察过,那些从外地来的官员大都很久没有回去了,而且在外负责管理州、省、县、乡的各级知府知州我们也太久没有抽检他们的工作状况了,现任的巡抚任大人在我看来并没有尽职尽责。”
轸:“这话怎么说?”
黮:“我也有同感,莸好几次出巡时我看到的现象跟他所汇报的完全是两回事。所以呢……父皇,那个姓任的,我已经把他给辞了,顶上的黄大人我觉得还不错。”
轸:“你、把、任大人辞了?”给吏部的家伙执政就是会有这样的结果。
黮:“对,此外我们还做了些人手调动,也需要向你汇报一下吗?”
“嗯,说吧。”
飞黮和舜你一言我一句的弄得迅轸头晕晕的,只恶在一边点头称是,有时还加两句意见。迅轸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知是欣慰好还是无奈好,虽然他不留恋这个皇位,但这群后生太年轻了,意气用事啊,就像辞了任巡抚的事,还真是后生才干得出来的,不还是要他这当爹的出来收拾残局吗?飞黮这孩子,太狠了,上次杀了孟尚书也是这样,他这个当爹的真不了解孩儿们。狠虽然没什么不妥,从来能把政治玩弄的出神入化的就是够狠的人,过桥抽板釜底抽薪,还要好好培养啊。听完这三个后生的长篇大论,迅轸满意地笑了笑:“我的皇朝都给你们弄得不成样子了。”舜、恶、飞黮听到后盯着迅轸好一会儿,迅轸对飞黮说:“今晚到那边来,再详细地报告一遍。”
舜小声跟飞黮说:“你要倒霉了。”
飞黮点点头,也不知是回应迅轸还是舜。
迅轸又道:“昌皓好像带了个女孩子回来,我看她相貌倒不错,你们知道这女孩什么来头吗?”
舜:“谷内莸,是红霞阁的镇店之宝,但昌皓已经帮她赎身了。”
轸:“原来是蓝莸,”小声嘀咕道:“姓谷的……”
黮:“小莸她,是谷家的人,父皇,你没理由反对吧。”突然来一句。
迅轸愣了会儿:“飞黮你怎么……”明显被吓了一跳。
飞黮笑笑:“小莸的奶奶昨天去世了,父皇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吗?”说了些不相干的话。
………………
会议结束后,迅轸被赶出来了。
恶:“飞黮,谷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黮:“你们有没有听说过keepingforever的三大家?”
恶:“嗯,矞云国的令狐家,涉源国的黎家和秋夜国的水家。”
黮:“其实在几百年前,存在有四大家,还有一个就是矞云国的谷家,不过因为争权夺势的问题,黎家和水家联合起来想歼灭令狐家,而作为同盟的谷家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就有了一场大战,而结果是和局,谷家在战争中差点被灭族,这时我们欠小莸的。之后四家签订了合约,以后都不再交战。”
舜:“这段历史,书上好像没有记载,可信吗?”
黮:“我是听小莸的奶奶说的,但看父皇刚才的反应,你说呢?”
舜点点头:“你我就不用担心昌皓了。”
恶:“还有一件事,飞黮,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们?”
黮:“为什么这么问?”
恶:“我从鬼门关回来那晚,看见你在我旁边,”
“哪有可能,”飞黮阴阴地笑,“我那天下午还在跟孔尚书讨论新的刑法,恶你会不会是梦见我了?”最后一句问得很奸诈。
恶的事最后是以太医们误诊结束的。
恶:“可妍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找到她说有办法救回我。”恶盯着飞黮:“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赶过去,但妍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是你救回了我。”
飞黮一脸轻松:“我的确是用了个什么偏方,但能再醒过来是你运气好,我只不过是条引子罢了。”承认一点点吧。
恶:“我看你这不是真话。”
黮:“这就是实话。”
舜在想该如何打圆场。
“好吧,总之谢谢你了。”恶红着脸走掉了。
舜在想这两个家伙吵架总是在最高潮的时候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