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相守相候（有一种叫守候的感觉，激进又平淡，惹人爱又叫人恨，但却那样容易叫人遗忘。张爱玲在《倾城之恋》结尾写道：“醉里不知酒浓，情深不知意重。”，还有一句叫“醉后才知酒浓，爱后才知情重”，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八人在“枵魂亭”集合。
    原来这四个女子还有段共同的故事，饰娜、妍、伶俜和愿月早就认识，还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聚在一起当然开心。但一位太监跑过来传话了：“皇上有旨，传舜王子和饰娜姑娘到‘素清宫’就见，请。”
    恶：“‘素清宫’？皇太后回来了吗？那可真有点棘手了。”
    控：“很难说，这或许未必不是件好事。你们想想，虽然皇太后是古板了一点，但她经常在外，对民间也有不少了解，或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黮：“但愿如此。只是他们采取两两盘问的手段，这才是最奇怪的。”
    俜：“我说你们几个就不要那么担心了，我们几个都认识十年了，这份感情难道还经不起这些困难吗？”
    娜：“就是，我相信几位王子是不会丢下我们这些小女子不管的。”
    舜拉着饰娜：“走吧，饰娜。”
    “素清宫”，人不很多。皇太后、迅轸、皇后、殷贵妃（恶娘）、阎贵妃、吉他马亚国王和沁僿公主。
    省去请安的环节，迅轸直接问道：“你就是饰娜？”
    娜：“小女子饰娜，是一个大夫。”
    皇太后：“大夫，喔，对了，皇帝，饰娜这个名字我在民间听过，她也算是有点小名气，是个行侠仗义的大夫。嗯，不错，年纪轻轻，还是个小美人。”
    这样的称赞让饰娜红了脸。
    轸：“但，皇太后，她始终只是个普通百姓，与舜的身份显然不符。”
    皇后：“皇上，你怎么那么古板，舜跟饰娜两情相悦，我也觉得饰娜这孩子漂亮不在说，心地又那么善良，你就让他们发展看看嘛。”
    轸：“这……饰娜，你除了医术之外还会什么？”
    舜：“父皇，你就别挑剔了，我的饰娜可是十项全能的作为一个妻子的贤良淑德她有，作为一个女生，琴棋书画她也有一手。”
    轸：“舜，你别插嘴。饰娜，我们来对个对子吧。苍天鸣、大地吼，千年万斗百姓苦。”
    饰娜笑笑：“神龙至、凤凰游，千秋万岁庶民乐。”
    这可把迅轸哄乐了：“哈~~，对得好，对得好。”
    舜小声道：“你的嘴可真甜。”
    娜：“为了舜我当然得加油啊。”
    皇太后：“皇帝，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轸：“我就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饰娜，你就留在皇宫里吧。我会安排一下的。”
    饰娜也不理面前的是皇上，立刻对舜说：“不要。”
    这一句话一扫刚才的气氛，迅轸按下怒气问道：“饰娜，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饰娜心里嘀咕着：“我是非常讨厌皇宫的生活才溜出来的，现在又要回去，打死也不要……”而且好像并没有听到迅轸的发问。
    舜温柔地在饰娜耳边轻声问道：“饰娜，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宫里？有我陪着你，不用怕。”
    饰娜脸红了，“我……我怕自己不适应，皇上，我始终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师，习惯了流浪的生活，皇宫太……太……太舒服了（终于找到个形容词了），饰娜恳请皇上，让我回到民间去。”
    轸：“那好吧，你走吧。”听语气好像有些不爽。
    舜还想说什么，饰娜抢先道：“那民女告退了。”
    舜还是一脸担心地被饰娜拉了出来。
    接着，恶和妍。
    妍：“小女子妍，是个厨师。”
    殷贵妃一看妍是个大美女，就满意了三分，笑着道：“妍啊，好美的姑娘呢，还是个厨师，一定烧得一手好菜，皇上，看来我们有口福了。”
    迅轸点点头：“妍，你是哪家酒楼的大厨？”
    妍：“民女是‘憬裕楼’的副主厨。”
    轸听到“憬裕楼”也有些欢喜：“‘憬裕楼’，那是京城四大名楼之一，真是年轻有为啊。厨师也是一个正当职业。其实我也不反对你是普通百姓却想跟恶在一起，这样吧，你就留在宫里，”
    妍也马上说道：“恕民女不能遵命。”
    轸：“为什么？”
    妍：“说实话，家父近段时间生病了，我必须回去酒楼帮忙，所以小女子就此谢过皇上的好意了。”
    轸：“这样啊，我也不勉强你。恶、妍，你们的事我暂时不反对，好了，先退下吧。”
    几乎被当做透明人的饿巴不得马上离开：“谢父皇恩典，儿臣告退了。”这句话是边拉着妍逃跑边说的。
    僿：“我看没以为王子都好有眼光哦，他们在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
    皇后：“但，这个伶俜姑娘好像是青楼女子，身世是不清不白啊。”
    皇太后：“青楼女子？？哪能这么放肆！可想而知这样的女人肯定是看着飞黮的地位权势才飞身扑过来的妖女，飞黮怎么会被迷惑住。”
    吉他马亚国王：“我看青楼女子也不一定都是黑心肠的，也会有一些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吧。”
    轸：“及时那个伶俜真有这么脱俗，三王子娶了个青楼女子，传了出去也有损皇家的声誉。”
    “三王子到。”
    请安之后。大家看到伶俜的美貌，果真倾国倾城，但，
    迅轸直入主题：“伶俜，听说你是青楼的人。”
    早料到这会是一大难题，飞黮笑着向伶俜点了点头，同时也紧握住她的手，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咱伶俜看来已经非常足够了。
    伶俜也向飞黮点点头，这些小小的举动全被皇后看在眼里。自从胡贵妃离世后，飞黮两兄弟就交给皇后照顾了。这个镜头让伶俜在皇后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位伶俜姑娘能够填补飞黮空虚的心，确实是清丽脱俗的。
    俜：“对，我是青楼的人，但皇上，青楼里并不只有姐姐们的工作。”
    轸：“那还有什么？”
    俜：“我从小就被大姐收养，一直干着幕后的工作，就是洗衣煮饭之类的。大姐说，再过两个月，等我满了十六岁，就把我丢到门前去，那时才真是‘哑巴吃黄连’呢。”面对这样的遭遇，她是笑着说出口的。
    轸笑笑，这女孩挺有趣的：“伶俜，我们替你赎身吧。”
    黮：“父皇，这件事请你放到一边吧。这十年来我问过伶俜这个问题不下百次，她每一次都绷着脸跟我说不要，我看那里除了那个大姐以外，其他的姐妹都待她很好。我私底下问过大姐要多少银两才肯放过伶俜，她居然跟我说一百两黄金。”
    俜：“我觉得这个价钱很合理啊。不过，总之皇上跟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谢谢你们。”
    轸：“那，伶俜，你要不要留下来住几天？”
    黮：“放过我们吧，父皇，我答应过大姐要在子时前带她回去的，拐走她后果很严重的。”
    轸：“好吧，伶俜，你是哪家青楼的？”
    俜：“回皇上，是‘妖娆院’。”
    轸：“‘妖娆院’，京城三大名楼。好了，飞黮、伶俜，我暂时不阻止你们，你们先退下吧。”
    飞黮拉上伶俜就跑，连谢恩都是喊回来的。
    皇后：“自从小夏死后，我们也都很久没看见飞黮的笑容了。这个伶俜，应该可以让飞黮欢乐一辈子吧。”
    皇太后：“虽然他们两个也算是郎才女貌，但青楼的女子就是青楼的女子，很难让人相信。”
    僿：“太后娘娘，我看这伶俜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不只是美在外表，心也是一样的纯。您看她刚才笑着把自己坎坷的身世告诉我们，是多么的坚强，我想这世上除了她，谁也配不上三王子了。”
    皇太后：“沁僿可真会体谅别人啊，宇控真是太糊涂了，想沁僿这样好的女子他不要，偏偏要挑一个身份低微的民间女子，都不知道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不是贪图他的地位，阎贵妃，你一定要说说宇控。”
    阎：“是的，臣妾谨记太厚娘娘教诲。”
    轸：“太后，这也不能怪小阎，我们就先来看看这个愿月是何方神圣再说吧。虽然无论怎样都比不上沁僿，但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找到那个女子的痛脚，让宇控离开她。”
    僿：“我也不敢说自己是不是一定比愿月姑娘好，但光听名字就可以猜出这位姑娘一定是很不错的女子，还跟宇控相约十年。”
    皇太后：“这个十年之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她在外头跟九个男子许过诺言也说不定。这些民间女子就是不及沁僿公主那么清白。”
    皇后：“皇太后，我记得您有一次出巡救了一个能文能武、才貌兼备的小女孩，好像也叫愿月。”
    皇太后：“这愿月，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她服侍了我三个多月当作是我救她的谢礼，直到我回到京城为止。她当时还不知道我是皇太后，只是叫我‘老奶奶’，多亲切的称呼。愿月她做的菜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比御膳房做的还好，而且她那手二胡有没得很，武功又是那样的厉害，歌声比夜莺唱歌还动听。她还很懂得体贴老人家，每天都给我把脉，真是个才女啊。”
    轸：“按照皇太后您这么说，您口中的愿月也的确是个好女子。那皇太后，您是怎样遇上她的呢？”
    皇太后：“那天是个很冷的下雪的夜晚，愿月她捂着胸口很痛苦地坐在我暂住的房子面前，是我回去的时候见到她，就带她进屋看能不能救救她，经大夫诊断后才知道那孩子有心脏病。看她，只有八九岁，我就把她留下来了。那三个月真的很开心，愿月服侍得我很周到。如果宇控找到的是那个愿月，也是不错的。”
    轸：“可是这心脏病才是问题，我仍觉得沁僿比较好。”
    亚：“就是这样的奇女子才有资格跟我家的沁僿斗一斗啊。”
    “四王子到。”
    请安之后。
    皇太后：“你就是愿月？抬起头让我看看。”
    愿月抬起头，顿时两人都吓了一跳：“老奶奶？”
    皇太后：“愿月，过来、过来让奶奶抱抱。”
    愿月迟疑了一下：“可是……老奶奶您是……皇太后？”
    皇太后：“没关系，愿月，过来。”
    愿月走过去，也轻轻搂住了皇太后，皇太后心疼地说：“愿月啊，七八年没见了，都想死老奶奶了。你看你，人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是轻飘飘的呢。病有没有好些啊。”听着皇太后的“教训”，愿月也眼湿湿了。
    沁僿看到这样妖娆的愿月，心想：这就是愿月？天下有这么美的姑娘吗？虽然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却透露出一股柔和华美的气质，只要是见见面，就会马上想到她肯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只是平民？我，似乎斗不过她，只有她才配得上宇控……天下间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了……
    迅轸坐在皇太后的身旁，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想道：这香味不像是那些大小姐身上呛人的浓香，只是一阵淡香却能使人放松，这是个奇女子，但始终只是个平民，宇控贵为王子怎能娶她！如果是饰娜那样是有点名望的女侠或是像妍那样家境较好的还可以考虑，但这个、、、竟然在下雪天要向皇太后求救还有心脏病，无论怎样算，还是沁僿。
    皇后不禁赞叹道：好有气质的女子，比沁僿还美的姑娘，真的是很难相信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那个宇控真是高要求，带这个女子出席任何的大场面一定都不会有失身份，即使她只是平民。
    控：“皇太后，您还要抱我的愿月到什么时候，能把她还我了吗？”
    皇太后放开了愿月，擦擦她的眼泪说道：“宇控，你别那么小气嘛，我跟愿月已经那么久没见了，”
    控：“我跟她已经十年没见了，我还没有你抱她那么久。”吃醋了。
    月：“老奶奶，我还是迟点再找您吧。”慢慢走回宇控那边。
    宇控笑着说：“你怎么那么爱哭，认识皇太后也不跟我说。”
    月：“我也不知道老奶奶就是皇太后，她救过我一命呢，你这个王子要好好尊重她老人家，要不别想我跟着你。”
    控：“那对我很不公平啊。”
    迅轸咳了两声，阻止他们再这样下去：“愿月，听皇太后说你有心脏病。”
    月：“是的，皇上。”笑着说的。
    轸：“沁僿是位公主，你又凭什么配得上宇控。”
    月：“如果非要公主才配得上王子，你您是皇上，是不是非得是哪国的皇后才配得上您呢？如果是，那请问皇后，您在嫁给皇上之前又是哪一国的皇后呢？”
    皇后笑笑：“我那时的确不是哪国的皇后，只是一位普通地方官的女儿。愿月，你地回答不错。”
    月请了个安：“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皇上，一个地方官也不过是六七品官，他的女儿都能配得上您，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就不能跟王子在一起呢？”
    大家都笑了，只有迅轸无语，宇控在愿月耳边低声道：“妙，愿月。”
    月：“其实我也很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选择，”
    宇控阻止她说下去：“够了，愿月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轸：“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控：“父皇，我今天巡城的时候又发现了点问题，晚一点再找你谈谈，儿臣先告退了。”
    皇太后：“愿月，你晚一点一定要过来早我啊。”
    月：“一定，小女子也先行告退了。”
    宇控和愿月走后。
    皇后：“这四个女子都不错啊。”
    僿：“我觉得她们的气质都在我之上，输给她们真是心服口服了。”
    轸：“不，我倒是觉得沁僿公主比较好，身份清白又善解人意，愿月实在比不上你，你还是考虑一下我们家宇控吧。”
    皇太后也附和道：“虽然我也觉得愿月她们气质不凡，但平民始终是平民，他们这样子实在有些胡来。即使我很喜欢愿月，但还是沁僿公主才配得上宇控。“
    亚：“我也很希望能跟你们做成亲家，沁僿，你一定很喜欢宇控吧。“
    僿：“可是宇控王子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
    轸：“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要不我们来想个办法如何？“
    僿：“怎么可以……”
    亚：“沁僿你先回房间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快回去休息。”
    僿：“可……”
    亚：“听话，沁僿。”
    僿：“那，我也告退了。”
    第二天一早，舜、恶、飞黮和宇控就被召见道“素清宫”，在场的有迅轸、皇太后和吉他马亚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