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飞黮与伶俜,安慰在黑色的翅膀和孤独的名字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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黮:“十年前的元宵,也就是跟舜和恶交换位置后,我和宇控到宫外玩的那一晚。”
控:“也就是胡贵妃去世后一天,我好不容易才把飞黮揪出宫外,他应该是在最脆弱的时候遇上了伶俜。”
黮:“就是说,当时根本没心情玩,却被宇控拉了出去。”
控:“记得那天你跑得很快,我根本跟不上你。”
十年前的元宵,也就是飞黮母亲去世后一天。
飞黮和宇控走在大街上,街依然是热闹的,却不能引起黮的一点儿兴趣,宇控在努力地开导着他,但却徒劳无返。突然,飞黮站在原地,宇控马上停下脚步:“干什么?”
黮:“有人在叫我。”接着猛向前跑。
控还站在原地:“他是不是精神分裂了?还是过去看看吧,丢下他不管肯定会出事的,可是那家伙跑那么快干嘛,我根本追不上他。乙,出来吧。”
一只黑色的鸟停在宇控的手上。
控:“替我跟着飞黮。”黑色的鸟飞走了。
飞黮跟着那阵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受到重创的心来到了月下亭,看见正在哭泣的伶俜,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在呼唤我的人是她吗?她为什么哭了?”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伶俜双手环着脚,头埋在双脚里,笑得很厉害。
飞黮拿起随身携带的三弦,拉起一首比较欢快的曲子,为了安慰身边那个不相识的陌生人,也算是安慰自己吧。
伶俜听到了曲子,抬起头看着坐在身边的那个男生,直到飞黮把那首不长却可以让自己放松的曲子拉完。
伶俜,紫罗兰色的秀发及腰,不喜欢散发的她常把头发扎起,第六感很准确,不知什么原因被卖到青楼。5岁的她对男生没有多少信任感,在青楼暂时负责洗衣服、洗碗碟等工作。是一个很喜欢风的女生,但天生的哮喘病让她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艰辛。
黮:“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种荒山野岭哭?”
俜:“没什么。”她从小就很倔强,特别对男生反感。
黮:“伶俜?”
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黮:“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娘说,形容孤独的感情,特别是形容女生们的孤单,都会用到‘伶俜’这个词语,只是我不知道那就是你的名字。”
俜:“那你又是谁?”
黮:“飞黮(边说边在空中写着自己的名字),这个‘黮’字很难写,深黑色的翅膀,是魔鬼还是什么呢,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给我去这个名字。”
伶俜似乎能在这个名字中读出些什么,是欢是悲?很难说,接着问:“飞黮,你来这里干什么?”
黮笑笑说:“听到某某人的哭声就过来看看,原来是个小美女。”
俜:“男生果然都是这样。”但她不能否认眼前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帅。
黮:“对了,伶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哭?”还是得弄清楚这个问题,夜里在荒山野岭遇到一个哭泣的女生,他不确定她是人是鬼。
俜:“跟大姐吵架了,于是我就离家出走,一个人不停地跑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迷路了,只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后来又听到野狗的叫声,就……怕得哭出来了,我是不是很幼稚,飞黮。”
黮:“应该说你是白痴还是无知好呢?”很想逗逗她。
伶俜瞪着飞黮,眼中充满怒气,但一会儿就累了:“果然,我也觉得自己挺像笨蛋的。”哭累了真没心情跟他吵。
黮:“不过吵架还真热闹。”那是他向往的生活。
俜:“哪来的热闹!我每天在青楼干打杂的工作,还不够热闹吗?”
黮吓了一跳:“青楼?!”年纪小小的他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俜有点不想承认:“我讨厌哪里。现在每天看到那些臭男人进进出出都快吐了,又要受大姐的气。现在小还好,但大了以后,一定要去门前工作。我怕,我不喜欢,也不想干。“越说声音越小。
黮想:“天妒红颜,美女全都去青楼了”,有点同感地说:“说句老实话,我也不太喜欢现在生活的地方,最疼我的人又不在了。”
俜有点不明白:“最疼你的人?”
黮:“你大概是一直活在深渊里,或许很难明白突然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感觉、有多痛。”
俜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得出飞黮怪怪的,好像在神游,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呢?问道:“飞黮,你没事吧。”
飞黮刚坐完飞机回来:“哦,没什么。对了,伶俜,你有亲人吗?”
伶俜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大姐算吗?她已经养了我很久了。”
黮:“你不能这么想,这些年是你养活自己的!”
俜有不太明白:“自己养活自己?”
黮:“就是啊,你打杂打了这么久,难道她给过工钱你吗?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竟然可以在那种压迫下忍耐了几年。不过,现在哭出来应该舒服很多了吧。”语气中带了点羡慕和怜惜,如果自己也可以哭出就好了。
俜:“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哭啦,你和喜欢看我哭吗?”撒娇似的语气。
黮:“我不喜欢看到身边的女生哭,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不能随便流。”笑着说,隐藏了那份沉重的苦涩。
俜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你真的没事吗?飞黮。”
黮好一会儿才云游完回来:“对不起,伶俜。难道你没想过要逃吗?”
俜:“逃??不可能的。我连缀术都不会。”
黮递过一块珣:“偷着练,试试看,很好玩的。”
俜接过珣:“送我的吗?”看着手中的珣,很是开心。
黮:“嗯,这是母亲昨天送我的,我只嫌它太好动就是了。”
俜:“没关系,我可以试试看吗?”未等飞黮回答,就试着凝聚冥。
黮想:“她应该不是第一次发动缀术,看她那么快乐的样子,应该是久别重逢吧。”
俜:“change。”
一个淡黄色头发、背包大小穿着橘色小裙子的布娃娃一出场就喊:“啊,终于出来了,小夏(飞黮的妈妈)那一身药味真不好受。飞黮,好久不见了。”说完就飞过去抱住飞黮的头。
黮一手抓着她的衣服,好不容易扯开了她:“好久不见了,风儿娃娃。”
风儿娃娃依旧那样大声说:“飞黮还是一样的帅啊!”转过头:“那女孩是谁?”
伶俜又笑了:“你好,我是伶俜。”
黮:“她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放开了手。
风儿娃娃飞到伶俜面前:“小夏呢?”
黮的脸色暗了下来:“不在了,就是昨晚,你应该感得到吧。”
风儿娃娃在飞黮头上转了几圈:“噢,不在了。她在临终前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呢,你怎么把我送人了?”
伶俜终于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原来小夏是飞黮的母亲,就在昨晚去世了,而风儿娃娃就是飞黮母亲去世前交给飞黮的,怪不得他看起来不太对劲。问:“那,风儿娃娃真的送我吗?”
风儿娃娃飞到伶俜面前:“当然,伶俜跟小夏一样漂亮,哈哈。”
黮挤出一个笑容:“她好像也很喜欢你。”
风儿娃娃摘下伶俜头上的发带,也帮自己打扮一下。瞬间,伶俜的头发散了下来,已及腰了。
风儿娃娃转向伶俜:“我这样好看吗?”头上想长了两棵小草似的。
伶俜笑笑:“好看。”
飞黮友坐飞机去了,大概在想小夏的事。但还是感觉到草丛里有人,很无奈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宇控。”
宇控从暗处走到飞黮面前:“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这家伙,夏阿姨已经走了,整整一天你还是这副德行,真是拿你没辙了。”
风儿娃娃有飞过去抱住了宇控的头:“宇控,又见面了。”那是风儿娃娃特定的打招呼方式。
控也扯开了她:“风儿娃娃,你在这里干什么?”
风儿娃娃飞到伶俜身边:“我的新主人,伶俜,是不是跟小夏一样漂亮?”
控望了望伶俜,愣了一下,接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飞黮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你帮我看好他,千万别让他一个人呆着。”
伶俜点点头,却不知道宇控那是已经承认了她,交给了她一辈子的任务。
黮:“娘的葬礼时在明晚吧。”
控:“嗯,你还记得就好,我回去看一下光绛,先走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俜低声问风儿娃娃:“光绛是谁?”
风儿娃娃也小声答道:“飞黮的弟弟。”
俜:“那刚才那个人是谁?”
风儿娃娃:“宇控,飞黮最要好的兄弟。”
黮站起来:“我先走了。”
俜马上拉着飞黮:“你没理由叫我一个女生留在这里吧。”
黮转过身抱住了伶俜,俜吓了一跳,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伶俜惊讶:“我喜欢你。”
伶俜暂时还反应不过来,风儿娃娃在一旁欢呼。
黮:“你再看下去我就要收费的了。”
风儿娃娃不太情愿地变回珣飞到伶俜的口袋里。
伶俜满脸通红,心跳得极快:“飞黮,我……我也觉得自己喜欢你,但,还不太够,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吗?“
黮笑了笑:“那就是伶俜也喜欢我,但还要花点时间培养感情,对吧。”
俜点点头:“我们还小,时间还很充裕。”
飞黮放开伶俜:“我也不想勉强你。不过,伶俜脸红红的样子好可爱。”
俜的脸更红了:“男生都是这样。”
黮:“别把我当成那种只会去青楼的人,我这份人是很正统的,起码不会去青楼。”
俜:“不行!你要经常来看我!”
说完后伶俜和飞黮豆吓了一跳。黮笑笑说:“那好,我就天天去妖娆院找伶俜好了。”
俜红着脸说道:“也不用天天来,不过我每天都会在后门等你。”
黮:“我没来的时候就找风儿陪你玩好了,有她在你肯定不会闷得。对了,伶俜,把眼睛闭起来,再给你一样东西。”
俜闭上眼睛,心想着会是什么东西。
黮拿出一条项链,银光闪闪的,肯定大有来头。黮走到伶俜身后,小心地帮她戴上,同时说道:“你的头发好长。”
俜感觉到脖子上凉凉的,马上睁开眼睛:“送我什么?”
黮:“项链,不要弄丢了,我要你一辈子戴着它。”
俜依旧脸红红的,转过身子:“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好了。”未等飞黮反应,俜踮起脚跟,如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了一下飞黮的脸颊。
飞黮笑了笑:“谢谢你,伶俜。”但疲惫的身体还是撑不住,倒在伶俜怀里。俜吓了一跳,无论怎么喊怎么摇都没有反应。俜很怕,马上召唤出风儿。
风儿:“啊,出来真舒服。”
俜:“风儿,快点找宇控来,飞黮他……”有点想哭的样子。
风儿看着倒在伶俜怀里脸色苍白的飞黮:“飞黮他睡着了吗?”
俜:“不是啦、快点找宇控,带他来这里。”
风儿看到伶俜着急的样子:“是的,遵命!”很快飞走了。
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只有伶俜知道了…………
宇控有突然出现在面前,从伶俜手上接过飞黮放到亭子的长凳上。
俜着急地问道:“飞黮他没事吧?”
控忍着怒气:“我不是叫你看好他的吗?”
俜:“对不起。”
控冷静下来:“也没什么,大概只是体力不支而已。最好就这样让他睡上一两天,这家伙,两天没睡了,尽早有又……”
风儿:“自杀了!”
俜有被吓了一跳:“不、会、吧……”
控:“所以我才叫你好好看着他。昨晚夏阿姨是在飞黮和光绛面前病发去世的,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飞黮连一滴眼泪都没流,我就觉得他会出事。”
俜其实一开始就留意到飞黮左手腕上的绷带:“是那个吗?”
控想说什么,但被风儿娃娃抢先:“今天清晨的时候就看见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小刀,坐到床上就狠狠地将刀子划过自己的左手,接着靠在床上,把刀子丢到地上,随血流出来,我看着血就这样一直流,地毯几乎都被染红了,也看着飞黮渐渐失去意识,如果我被召唤了出来,一定过去揍他两拳:”
俜越听心被扎得越紧:“怎么会这样?”
控:“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飞黮已经昏过去了,其实都是我不好,他身体那么虚弱,还带他出来。”
俜:“飞黮。”
控:“那是飞黮送你的项链吗?”
俜点点头。
控:“好好保管,看来飞黮很喜欢你。”
俜不明。
控:“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俜:“有风儿陪我就好了,你快带飞黮回去吧。”
飞黮喝着酒:“这么说你对下伶俜走了。”
控:“对啊。”
舜:“看来这个青楼女子也不错啊,有机会一定要会会她。”
恶:“我也想见见,一定是个好女孩。”
黮:“好啊,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儿去青楼。宇控,我们的都说过了,现在该来听听你的故事了。”
控:“我刚才不是说过我跟饰娜的故事了吗?”
舜:“那个不算,我就不相信你到现在还没有遇到知己。”
控:“如果你们猜对了我在什么时候遇上她的话就告诉你们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在我最短的那一次出行。”
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在七夕前后,你那次回来以后就强烈要求康太师对你进行训练,就两年没回过宫了。”
舜:“那次我也记得,康太师一年之后就回来了,还说了一大堆称赞你的话。但你好像又去闯荡江湖了。等你回来以后就好像整个人变了似的。”
控:“有吗?我倒觉得没什么。”
黮:“好了,既然我们猜对了,你就得告诉我们那一个星期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那么急需让自己变得更强。”
控:“记得那次跟父皇在农村改革的问题上吵输了,心情不太好,收拾好东西后就骑着烺瞬(暗黑烈焰马)跑了出来。谁知道就这样乱冲到了秋夜国,就在秋夜国边境遇上了愿月。”
舜:“愿月?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很有气质的女生。”
控:“我觉得比饰娜要好。”
舜:“你少吹牛了。”
控:“愿月是一个很相信缘分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