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想好了再回答，朱璇是你杀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我，我没有！”印学义全身都在发抖，“我没杀人，没有，我没杀人，没有！”他反复说着这几句话，从26日孩子身亡到此时，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濒临崩溃不过是一瞬间。
    刘思源敲了下门示意秦朗暂停，可对方并未理会，一直在不停重复着问题。
    “把门打开，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穆江岐吼道，此时审讯椅中的印学义面色发白，原先的抖动变成了不自然地抽搐，嘴角溢出了白色的泡沫。
    审讯室里的秦朗也发现了问题，他起身慢慢靠近印学义，刚走到他身前一两步的地方，印学义哇的一声，酸腥味的胃液从嘴里喷出，紧接着整个身体抽搐了两下，晕了过去。
    秦朗骂了一声，刘思源快速将印学义侧躺着放倒在地上，“他有羊癫疯？”
    “也许是脑梗，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一名同事回答说。
    压力大和精神状况不稳定都会引发脑梗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中风。
    “法医在不在，局里还有没有医生！”刘思源喊了一声，此时将昏迷不醒的印学义送到医院治疗并不是个好办法，随便一个人拍一条视频传到网上就喜提几天热搜和上级的问候。
    眼看着印学义的瞳孔正在慢慢在扩散，救护车一到楼下，几人迅速将他抬了上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尾灯，巴鲁点了支烟说，“哥，现在怎么办。”
    “你和交警队的人熟吗。”
    “不咋认识，怎么了？”
    “那估计马上就要熟了。”
    巴鲁手上的烟抖了几下，“印学义还活着吗？”
    “也许明早大家就一起去基层派出所报道了，早点去还能挑个好职位，要是给我分到办户籍那里坐窗口，我绝对能疯。”
    “不过……”穆江岐话锋一转，“如果印学义不是装的，他身上就有更大的秘密瞒着我们，朱璇和孩子的案子，他没说实话。”
    “哥，你这算什么啊。”巴鲁哭笑不得，“洗洗睡吧，反正上面还有刘思源和秦朗顶着。”
    “这时候他不是你的偶像了？”
    “别这么说，要是跟他坐一个办%证窗口，我还比较愿意。”
    ***
    相比于网上舆论的发酵，印学义入院就医的事情与昨日对农家乐的突击检查里查出每千克卤菜中罂粟碱含量为1。07微克、那可丁0。31微克的通告一同发出。
    兴云区分局还附上了一段无声的监控视频，以证明他们在审讯中从过来没有与印学义有过肢体接触。
    “就这样吧。”刘思源无奈地说，“我在考虑下一份工作要不要尝试下科普类UP主，自由职业时间充裕，再顺便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不至于这么悲观吧。”
    “区里让我们三天内把两个案子破了。”刘思源转过脸看着穆江岐，“真当是演电视剧吗，张口就来。”
    “上面？”
    “现在只说了尽快，但保不齐就变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