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上次登机的时候发现门禁卡不见了，我让叶海帮我在办公桌上找了，可能是丢局里哪里了吧，也可能是回家的路上或者超市里。”
    穆江岐习惯把门禁卡和身份证放在一起插在警官证里，办完陈平的案子从滨城回来的时候门禁卡还在。
    “嗯，知道了。”
    柯邵挂断了电话，有句话说得好，我要是知道什么时候在哪丢的东西，我还能把它弄丢吗，连穆江岐那么谨慎的人都记不起来，说明真是丢了个彻彻底底。
    “他不记得了？”褚洵笑着问他。
    柯邵看见他眼角泛起的皱纹，“是啊，有些业主一年能丢十几张门禁卡。”
    褚洵说得对，任何人都会不高兴自己与凶案扯上关系，他的怨气不针对警方或是穆江岐。
    柯邵觉得就算是自己告诉了穆江岐此时的煎熬，也不过是平白多一个人跟着闹心，警方更不会因为他说一句自己把门卡给了穆江岐而少一句对他的盘问。
    “他们也是工作罢了，虽然兴云区的同事我不熟，但案子已经有进展，初步断定是劫财杀人。”
    柯邵靠在椅子上望着海，一点点把面包咽下去，“那我能离开锦城了？”
    “没有明确的证据显示他身上的门禁卡是偷的或者捡的，可能要等到案子结束才会解除对你的限制，但我发誓不会很慢。”
    “就算有不在场证明都不行？”
    “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也许我该说希望你谅解，但被当做嫌疑人确实不好受。”
    柯邵没再开口，褚洵把被他戳得稀巴烂的南瓜叉到他碟子里说，“你的南瓜，折腾完就不要了？”
    “我不吃南瓜。”
    “还真是挑食，可怜的南……”
    不等褚洵说完最后一个字，柯邵直接端起盘子扔进了一步之遥的海里，动作一气呵成不到一秒，对面褚洵的最后一个”瓜”字和南瓜落水的扑通声混在了一起。
    毁尸灭迹的柯邵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海面，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褚洵压着笑，“我们少了一个盘子。”
    “他们少给了我一个。”柯邵虽然这么说，还是一伸手将隔壁桌上摆着的白碟子拿过来了一个。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只扔南瓜。”
    “太碎了。”
    “你也知道！算了，鸡胸肉怎么样？还是再来一片面包。”
    “锦城大学商学院，我在这上的大学。”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念的书，锦城大学要求的分数很高，就算是从京市考过来也要600分以上了吧。”
    “我的成绩不差。”
    柯邵的话里带了一点埋怨，就像曾经的穆江岐也没想到他是锦城大学的学生一样。
    “那个分数段有更多的选择，留在京市也能被顶尖的商学院录取，跑来了锦城是不想被你哥哥管着吗。”褚洵一边说一边又抹了一片面包递给柯邵。
    “我不想学商科，但当时不知道该念什么。”
    “是吗，我本来想当医生，结果被调剂成了法医，大二的时候又调剂去了京市公大的刑侦，我不想多浪费一年，所以三年完成了学业之后被本校保研了。”
    “什么学校？”
    “锦城大学，我们还做过一年的校友，要回学校看看吗，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