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辅警们的煽风点火，常常在谈远航耳边说什么，腿上的伤肯定会影响高考体育成绩，自己哪个朋友因为晚上遭了抢劫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更甚者还有人说什么见了血就不吉利了，定会影响考试的运气如何如何。
    不仅如此，他们还常常说起国内外的案子，大多是关于偷窥者的恐吓最后转化为实际的谋杀一类。
    几个人说得慷慨激昂，可旁边默默听着的谈远航只觉得更加愧对儿子和前妻，难免对于乔文渊冷淡了不少。
    汤洁陪了谈明磊两天就回去上班，谈远航庆幸自己早就请了长假，基本上属于待业的状态的他天天睡在病房里，就怕杜进再来伤害自己的孩子。
    果然还不到三天，乔文渊就坐不住了，他跑到医院里质问谈远航为什么不回家，俩人在走廊里爆发了激烈地争吵，只不过后来还是谈远航妥协，拥着乔文渊去了楼梯间。
    穆江岐从执法记录仪里看见了汤洁的身影，要不是值守的辅警心细和碰巧的角度，很难发现她一直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注视着两人。
    “民政局的资料显示，离婚是汤洁提出来的，不过时间太久，负责调解的办事员也记不清是为什么离婚了。”
    柏景山扔下一沓资料继续说，“汤洁的嫌疑基本排除了，她从6月初开始一直到几天前，每天早6晚10待在岗上，无论是杜进案还是纵火案都没有作案时间。”
    “至于乔文渊，15号他说自己去了趟约好的猫咪繁殖基地去挑选新的猫，所以才会路过那片区域，这也和对方证实，他确实去了。”
    “接着他16号一大早就去了邻市的猫舍，这也被证实是真的。不过他的车没有行车记录仪，高速缴费记录也并无异常，不排除换了车的可能，搜索队正在沿途找寻杜进的尸体。”
    “再说谈远航。”柏景山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15日到20日均在汽车修理厂上班，21日休息时，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过无人能作证。”
    穆江岐看着先前的调查记录问，“火灾发生的时候，乔文渊一直都待在诊所里？诊所里没有监控，护士或者医生可以保证他输液的全程都在诊所里？”
    “他们提到了乔文渊去了几次卫生间，输液嘛，再加上他闹肚子，很正常的，不过有个护士提到有一次他去了外面的公厕，因为诊所的卫生间人满了。”
    “去了多久？”
    “没办法给准确的时间，不过护士说应该没多久。”
    “从诊所到猫咖步行也只要5分钟，来回十分钟足够了。”
    “消防提供的资料里说，猫砂就是最好的助燃物，再加上猫咖里包裹着墙壁的海绵和泡沫猫抓板，一把火浇点油就能烧得旺。”
    穆江岐揉了揉太阳穴，自那天晚上从家里出来以后，又是差不多两天没回去，就连柯邵给他送来的早饭都是放在接待室里。
    “在家？”他拨通了柯邵的电话问。
    “嗯，回来吗？”
    “回去，要带什么吗？”
    “不用。”
    两个男人之间的话没有那么多，穆江岐想到吴优优平时和女朋友的甜言蜜语，笑着说，“想你了。”
    “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