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蝶恋花.爱来时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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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当将笔调放得轻松点的,却因为伤感的歌一直陪着我成长,所以什么时候,都觉得这个世界冷得凄凉。
    这种寒冷的触觉,让我每天晚上到半夜或凌晨的时候都会努力缩在被窝,抓紧肩膀,再发抖……
    而尹立枫的身上,就带着这种格外寒冷又无法割舍的味道,开始带着樱花般的凄美和罂粟般的阴冷,他做到了并将他与身俱来的疏离感发挥到最强烈的时候……
    我一直反感让很老套的诗句出现在我并不成文的文章里,可是这时候,我突然想将它诠释成几句也许小学生都写的出来的词句。
    『你是罂粟的时候
    我是蝴蝶
    你的出现是一个无尽无头的深渊
    开始了我无限止的沉沦
    你是樱花的时候
    我是蝴蝶
    你的幻灭是一场美丽寒冷的梦境
    结束了我仅剩下的生命』
    “
    伊人花残
    落落将樱夜已空
    漫天雾重
    不见星芒还依旧
    地满霜绛
    葬花寒处冷如雪
    心似月
    似冷冷凄凄然然切切
    幕以落
    以枫落斜阳后君不回
    雪已停
    倚亭倚花倚蝶无双飞
    再等后生
    蝶死花灭
    花开蝶不飞
    又是一幕蝶恋花
    却不再有故时蝶
    ”
    ---蝶恋花
    我以为所有人都在西川的时候,该走的人却已经都走了,带着悄无声息的脚步离开了这座永远疏淡和沉静的城市。
    经常一起走过的那条步行街,再走一遍会发觉,有铺天盖地的绿荫遮住了整片天空,日光从树叶缝隙钻出来……
    可是,他们每一
    ---蝶恋花
    我以为所有人都在西川的时候,该走的人却已经都走了,带着悄无声息的脚步离开了这座永远疏淡和沉静的城市。
    经常一起走过的那条步行街,再走一遍会发觉,有铺天盖地的绿荫遮住了整片天空,日光从树叶缝隙钻出来……
    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离开得太远,回了那个有我们所有人共同回忆的地方,那个小镇离西川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林媛让我给西门洛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回老家的车上,头靠着窗,脑袋随着振动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本来想问他林媛的诺基亚充电器有没有落在他在西川的家,结果他说:“告诉林媛,过两天我就来西川!”
    我再把这句话复述给林媛的时候明显看到她嘴角带上的羞涩的笑,大概这就是爱情吧!所谓的爱情支离破碎,依旧历久弥新!
    紧接着,是韩锡伦,他突然告诉我,“夏诺,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再爱一次,再伤害一次,然后再绝裂一次?我不要,也是在为保全他的单纯,我谁都可以伤害,但是韩锡伦不行,他是我花了整整两年青春来爱的人,虽然犹如早被寒雪吹散的梨落没有结果。于是我特别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不要,我们不合适!”
    然后下线,睡觉,任梓悦推醒我让我看她手中的杂志,翻到的是运气测试那一页!
    我扳了扳指头算好数字,找到那一框时吓了一跳,说什么我最近走桃花运,好的桃花烂的桃花都一起来,躲也躲不了。一不小心就会弄得四面俱伤,里外不是人,要及早把握好方向!
    当时也就那么一看,那么一说,没料到这段话竟为我这悲喜交加的人生增添了不少笑料,嘲笑的“笑”。
    我说:“都错了,都错了,我不该让韩锡伦背我,不该给他不该存在的希望,再摔碎他的希望!”
    任梓悦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
    于是我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我想我对尹立枫的举动其实是有相当准确的预感的,毕竟我信星座说,毕竟我是白羊女。这样的生命扭曲形状虽然偏差得太厉害,我还是能接受!
    可是,在尹立枫说完那句简简单单的“我喜欢你”时,我还是震撼了,那种感觉怎么就恍如隔世,像什么时候出现过,却又很快被泯灭在岁月的风沙下。
    我没有像拒绝韩锡伦一样隔绝尹立枫的原因,后来我才找到答案,那个时候头会像是炸裂、心跳会在等待对方的回应时骤然停止,然后全世界停止运转,那种感觉居然跟我开始走进江西佑短暂的青春时,一模一样!
    是江西佑回来了吗?还是他代替江西佑回来我身边,来续完断裂的爱的?
    我总是意犹未尽的想,大概是上帝看我对江西佑存在过的生命如此在意和不甘,所以让尹立枫回来,让我从江西佑的阴影里挣脱出来,没来及对他的爱在尹立枫身上慢慢补回来……
    我还是把尹立枫当成个孩子,还是抱着不同藤宫凌单纯的喜欢,只是越来越牵就他比我还晦暗的性格。
    他说他喜欢我的时候,突然间话变得比以前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加起来还多得多,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他说,“夏诺,我跟他们不一样,你看西门洛对林媛怎样,你看江西佑有多花心?我身边又有什么女人?不要把我当作和他们一样的男生。”
    他说:的时候,突然间话变得比以前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加起来还多得多,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见过他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他说,“夏诺,我跟他们不一样,你看西门洛对林媛怎样,你看江西佑有多花心?我身边又有什么女人?不要把我当作和他们一样的男生。”
    他说:“夏诺,我知道你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你是因为害怕孤独,是因为太喜欢故作坚强,不是喜欢玩弄感情的。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你……”
    听这些话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宿舍走廊尽头的阳台上,三月底的风凉凉地撩起了额发,我能想象出他现在也可能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吹着冰凉的风,额发一如既往乖张地飞舞着,犹如一个在黑夜里张狂的精灵。然后他的眼底却淡淡浅浅地流转着一点点的期望和哀伤!然而岁月和现实却不想在西门洛他们身上留下的那种深深的烙印一样,他还是一个顽世不恭、叛逆成性的孩子,和我一样在外人面前永远会假装坚强、面带虚伪的笑、淡然而且冷默。对每一个人都有狠的时候!
    我终于问,“那么你能放开杨悦么?”
    “只要你愿意,我就放开她!”
    ……
    我们之间、许多许多人之间的关系和牵连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如同一个历史性的变革,而这场变革的开端,仅仅只是尹立枫当时思虑好久还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夏诺,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
    当时我扯开嘴角,在面对和江西佑当时说着一模一样的话的尹立枫,落阔的笑,“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这简短的对话便是导火索。
    汪梓谦偶尔也会打电话和发简讯给我,但常常是电话接通了我便沉默,他着急地叫道:“夏诺,夏诺……”
    然后我就挂电话。
    收到的简讯到后来我一条也没有再回过。
    春天的脚步声越来越简单和轻快,很快便将整所学校给笼罩了。阳光明媚透过玻璃窗界面的投射,让每个刚刚醒来的少男少女开始憧憬未知的感情世界。总是会有意识地选择一个人的影子放进幻想里充当主角,我们最感慨和羞涩的故事如梦如幻般真实地上演……
    学校后面的后门被砌了一道结结实实的墙,然后再那里原本荒芜空旷的地方开始建楼房,我和顾木熙原本经常寒冬时节会路过的一片沾满泥土清香的菜地被铲得一干二净,阳光落下来,黄土地明晃晃地闪着苍桑的微光!
    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图书馆后面隔三差五就会深夜跑过的一片荒地,没了杂草,反倒让我觉得更凄凉。
    藤宫凌对我绝望而包容的爱越来越深得人心,我在人性的夹层中生存,被自私和愧疚的指责牢牢地牵绊了身体。
    但是我仍然情不自禁地尝试追逐自己想要的,所谓的轰轰烈烈的爱和炙热的幸福感。
    尹立枫很快和杨悦绝裂了,分手的时候他斩钉截铁的说:“我是为了给江西佑报仇!”
    我开始惧怕尹立枫这个原本一直在我记忆里以叛逆成性的小孩子的形象存在的人,如果我对藤宫凌的爱的撕裂算是残忍,那么他一定是一个恶魔,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也会逐渐吞噬掉所有人。
    我只希望我可以改变他自以为是、残忍成性的性格,什么时候也懂得会别人想一点,但是这种想法竟破天荒地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痴心妄想。
    其实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生死之恋,哪怕是我愿意也无人同我和……
    一个残忍虚伪的我怎么来挽救一个同样残忍虚伪的你?
    齐彦的女朋友也就是杨悦如今的同班好友夏琪在跟我提到这件事时,显得特别地气愤和苦恼,她说:“尹立枫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还是杨悦的初恋呢!”
    那时候我从她口里得知,从尹立枫对杨悦说完那句彻底性绝裂的话后,她一直趴在课桌上从上课哭到下课、下课哭到上课,书页上的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原来,一直在我眼里是个同样“水性杨花”的杨悦对尹立枫居然如此地在意……
    “有时候,眼泪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是藤宫凌喜欢对我说的话,可是我到如今还是极外固执地相信,眼泪至少证明你的心真的在痛。
    很快,齐彦便知道了那件事,他的口气跟夏琪竟然丝毫不差,一边遣责尹立枫的残忍,一边心疼着杨悦。他对杨悦的感情我一直都知晓,虽然她不是他心里理想的那种女生,虽然她和自己的好“兄弟”江西佑和尹立枫都有过这样那样的关系,虽然她狠心甩了自己转投尹立枫的怀抱,虽然她名声不好还经常在自己面前说夏琪的坏话,但是爱就是爱,无论怎样也做不到说放就放。
    夏琪对自己男朋友最爱的人不是她而是一直生活在她身边的杨悦常常黯然无奈,因为她跟齐彦一样,把爱放了出去就没有办法收回来,哪怕会弄得两败俱伤也要好好地爱一回。
    齐彦在遣责尹立枫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回了口,“是我让他去的。”
    慢慢地,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越来越不可思议,江西佑和杨悦的曾经,因为齐彦背弃了爱,又因为尹立枫背弃他。而如今,尹立枫让她得尝恶果用同样的方法背弃了她。我甚至不知道以后又将是谁为谁背弃谁!
    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让我想想就觉得后怕。
    齐彦的眼里慢慢将这场猫捉老鼠的悲喜剧看淡了下去,并且态度开始极限的逆转,他说:“夏诺,你做的对,这是杨悦应得的下场,你要好好抓紧尹立枫,让他彻底喜欢上你,这样他就不会再回杨悦身边去,我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只有我一个!”
    “只有我一个而已!”
    我担心地问,“那么如果尹立枫真的和杨悦绝裂了,那时候你会放开夏琪回来她身边吗?”
    他犹豫了半晌,沉静地回答,“我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尹立枫,藤宫凌怎么办,杨悦怎么办,齐彦又将如何诀择,夏琪又该怎样自处?
    我是在开始更残忍还是更脆弱,怎么会转个弯这个世界就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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