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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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些人的心,早已受不了拘束,散落天涯;“以后”、“前途”这样的词语对如今的我来说,考虑是多余,毫无意义。
    如今的我,想活得更不羁和更漂亮,但也许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样。
    有时候,我能突然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燕尾蝶,想在这片不属于我的天空下划出最美丽的炫烂光华,可是天空中大雾弥漫。我没有力气等到雾散,我拥有的时间太短暂……
    一次意外,让我和西门洛再次陷入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尴尬境地。
    韩锡伦在踏进西门洛、尹立枫、潘磊租的房子时,拍下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内容很简单,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不顾形象地大睡特睡的华丽场景。大概又疯了一夜!
    收到照片后,我跟西门洛说我把他们睡觉的照片全都传到了网上,空间、博客里都有,西门洛信以为真的问我要空间相册的密码,要麽就非要我把照片传给他看看。
    其实那几张照片我根本存都没有存下来,更别说传到网上去。顿时就慌了手脚,只好咬紧牙关,什么密码也不说,也不答应给他传照片。
    原以为气气他,这事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他又发他的少爷脾气,公开向所有人宣布:“夏诺,你是**!”
    “夏诺是什么东西?夏诺他妈就是个**!”西门洛咒骂了几句,忍不住站起来把被子给掀了出去。潘磊和尹立枫莫名其妙地躺在一边看着他发脾气。
    “是是是,夏诺是**,别跟**计较啊!”尹立枫劝了一句,西门洛却没怎么搭理他。
    “跟她认识快三年了,没想到她还和想象当中一样的多事、垃圾,看到一次就想扁她一次!”
    2010年的三月,每天都有温和地带着微笑的阳光笼罩在校园上空。我原本信誓旦旦以为的浪漫气息,随着这个世界越加繁重的脚步声,很快便脱离了青春的轨道,张扬的岁月!
    我还执着的,是自己身上与这个世界不符的不羁,带着颓废扭曲的姿态不安地寄生在这个厌人、弃人的黑夜!
    黑夜对我、每个人来说,才是重生的时候。
    夜里轻凉的风抚过脸颊的时候,整个宿舍只有室友的一盏微明的台灯开到最低档亮在书桌上。她站起来,关了窗户。
    我们晚上很长时间不睡觉、不动弹、不看书,抱着枕头,靠在一起聊天、玩手机,我、顾木熙、任梓悦。
    任梓悦本来就是和我一个宿舍的,顾木熙是硬挤进来的,从来都是和我一起睡,我知道她不一个人睡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早上起来不用整理被褥。慵懒这方面跟我特别像。比如夏天也很少自己洗衣服、宁愿花钱;比如会好几天忘记晾衣服,弄得有了异味,临了还推三阻四;每次都会忘记收衣服,全是室友帮着,还会经常忘记打扫宿舍;饭盒会很长时间忘了洗,结果只好扔掉;晚上刷完牙还吃零食,零食袋子直接往枕头下面扔;衣柜、书桌总是被堆得乱七八糟……还有更让任梓悦气恼,宁愿花大把大把的钱去上网,也不肯买卫生纸、洗剂精、洗衣粉之类的生活用品,干脆点说,除了毛巾、牙刷,其他东西几乎都是借的。她老是愤愤不平的说,“看以后谁还敢娶你们两个?”
    “对嘛,像你这种贤良淑德的自然是有人争着要!”
    通常任梓悦面对我笑里藏刀的回击都会特别处变不惊,“你夏诺就是有再多的不好,也有藤宫凌那个白痴要的嘛。不像我们熙儿,没人要!”
    顾木熙会不留情面地瞪她一眼,“我才不稀罕!”
    稀不稀罕这种事其实很难说,当然就现在她这种对眈美小说的疯狂迷恋程度来看,谈恋爱的确是不大可能!
    任梓悦提到藤宫凌时,我才发现其实“藤宫凌”这个名字早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因为自然,所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刻意注意这个名字的主人。虽然他离开才半个月!
    那种遥远,在我眼里,已经完完全全地隔绝了整个世界!
    走的时候,我问他:“别走,可以麽?”
    他说:“不行!”
    短短的两个字,我没看见他,可是却将他回过头会出现在他眼里的诀绝硬生生地烙在身体最表层,一睁开便能看见!
    我知道他必须离开,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他的诀绝。
    我也知道藤宫凌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搞清楚我如今带着同他似曾相识诀绝的口吻说“分手”、背对而行的原因,很简单,简单到无人相信,就是他离开我的那两个字:“不行!”
    以后的很多日子,我再也不敢试图向人乞求:能不能别走!
    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和藤宫凌的一样,一丝丝的委婉也没有。那些事,本来可以留下希望,藤宫凌留下的永远是绝望。
    有时候所谓的真理其实与你我无关,感觉上的事再勉强也无可奈何!
    这道理,后来任梓悦才懂得,懂得我和藤宫凌虽然有太多地方相似,但是裂痕却从一开始就在黑暗里潜行,被痛苦和时间拉扯着,扩展面积达到了再也没有办法愈合的地步。分开,对夏诺来说,是迟早的事。
    这次该是彻底断裂的时候了,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修补得再好,也不是原来那个样子。
    “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修补得再好,也不是原来那个样子!”这句话是我当时说给藤宫凌听的,没想到,那年那个凄然的夏至过后才让我恍然觉悟,那句话也是在说我自己。我给藤宫凌的命运、残破不堪的生命也会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重复印在我的身上。
    如果我开始就明白会有这么多的不幸,也许从一开始就不会涉足进这场繁杂而华丽的舞台剧里来……
    看起来我好像是被人艳羡的女主角,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我自导自演为自己酿的可怕悲剧!
    我夏诺最拿手的演技,装哭和骗人。我在外人面前真正难过的时候,处于神经崩溃边缘,会大发脾气。自以为了解我的藤宫凌呢,以为我哭了才最难过。
    跟藤宫凌交往才一年不到,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像一个世纪,漫长到让我崩溃。以前我说分手的时候,他还会红红眼睛,装难过给我看。如今我麻木了,他也麻木了,我一说这两个字,他就笑着跟我打哈哈,“不要再说这两个字了,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我这次是说真的。”
    “每次都是真的,结果又怎样呢?”
    我真他妈有种冲动想把手机扔出去,可是想了想又忍了下去,“就是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分手吧,我真的不爱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要和藤宫凌分手,可以不要任何原因。
    藤宫凌早就不是我想象当中的那个样子了,我希望并因此而爱上他的那份羁傲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身上显而易见的懦弱我要多痛恨就有多痛恨。有时候我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可以改变他,但那种心情就像是面对让你没了所有信心的孩子一样……
    他常说,这样的改变不好麽?
    不是不好,是太不好,不好到让人难以忍受!
    我不知道我装哭的这招是不是让他相信了,我只知道宿舍是除了顾木熙,该相信的都相信了。谁叫藤宫凌在室友眼里形象本就不好。
    藤宫凌这个人,就因为人长得俊朗点,就算他不去拈花惹草,跟他扯上千丝万缕联系的女生也不在少数。我再添油加醋地给他宣扬出去,除了闵恩惠和蒋艺到现在还相信他对我的死忠,多半都开始站在我这边怒斥藤宫凌。
    就像去年年底快放寒假的那件事,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他前女友张亚然发给他的短信,故意跟他大吵了一架。原以为他没背着我偷腥,谁知道我离开的那天,张亚然还发过来一条短信,内容是任梓悦看见后到如今才告诉我的:“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很明显这个“她”指的就是我。藤宫凌到底跟她有什么联系,我还不清楚呢!那件事没完,最近又蹦出个“正牌女友”,整天在他空间里留言,什么“亲爱的”、“老公”,这些东西开始我都还没发现,是有一次登他的QQ,意外收到那女生发来的消息,“考虑好了吗?”我含含糊糊地问:“考虑什么?”“见面啊!你不会忘了吧?”“没有没有,可是我们见面干嘛?”“不见面谈什么恋爱?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男朋友!”任梓悦见我猛地皱紧眉头,问了句:“怎么了啊?”我回过头时,我肯定她看到了我眼里的危险光芒。“藤宫凌,你不待见我没关系,你要是也觉得这样没意思了大可以说出来,完了就是完了,你这样学我脚踩两只船有他妈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干了什么事别像猫偷了腥似的藏着腋着,我最烦你这套。你大可以去好莱屋当演员了,真他妈会装孙子!”
    “我到底瞒你什么了?”
    顾木熙躺在床上吼了一句,“夏诺你他妈到底还睡不睡觉,现在都半夜十二点了,你不睡就给我小声点,我还要睡。”宝器躺在上铺上,翻起身来也添了一句,“夏诺,你要和他分就分得干净点,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我本来就火大得很,现在更恼火了,对着电话胡乱骂了一通,“你自己去看你你他妈到底还睡不睡觉,现在都半夜十二点了,你不睡就给我小声点,我还要睡。”宝器躺在上铺上,翻起身来也添了一句,“夏诺,你要和他分就分得干净点,别婆婆妈妈的行不行?”我本来就火大得很,现在更恼火了,对着电话胡乱骂了一通,“你自己去看你空间里那烂女人到底留的什么言!我告诉你,藤宫凌,别把我惹火了,把我惹火了我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的尊严,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吗?行了,你也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直接了当的告诉你,我要你从今以后滚出我的视线,你听清楚没有?”“我不要!”“不要是不,好,现在我就从四楼跳下去!你到底分还是不分?你不信我会跳吧?安?要不要我跳给你看看。”宝器(我的热血室友陆雨,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外号是怎么来的!)从床上跳下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手机抢了过去,顺便用了不小劲把我往屋里推,好像生怕我跳楼似的,“藤宫凌,你看她现在这么痛苦了就放手吧,别一直纠缠着不放。”
    痛苦?痛苦吗?没觉得,只是嫌烦而已。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熬过那种寂廖的日子的,唯一能想的一个人是最讨厌的,唯一能念的那个人在我脑海里已经逐渐开始模糊不清。
    整夜整夜地失眠,凌晨两点才睡得去,一个小小的动静就可以被惊醒。早上醒来的时候,室友看着我脸色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熬过那种寂廖的日子的,唯一能想的一个人是最讨厌的,唯一能念的那个人在我脑海里已经逐渐开始模糊不清。
    整夜整夜地失眠,凌晨两点才睡得去,一个小小的动静就可以被惊醒。早上醒来的时候,室友看着我脸色苍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样子,会突然叹一口气:“失恋的人真可怕!”我只是不想爱了,不是失恋了,可是精力好到连开口都觉得好累。习惯地用最简短的话喊了一声:“宝器……”才发现陆雨其实早就换了寝室搬走了,那个苍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样子,会突然叹一口气:“失恋的人真可怕!”我只是不想爱了,不是失恋了,可是精力好到连开口都觉得好累。习惯地用最简短的话喊了一声:“宝器……”才发现陆雨其实早就换了寝室搬走了,那个“器”字哽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难受得厉害。顾木熙从我旁边翻起身,习惯性地往卫生间走,任梓悦支起半个脑袋,低笑起来,她说:“夏诺,我昨晚听到你讲梦话咯?”“什么梦话?”“讲什么“滚”之类的,好像在和谁吵架。”“是藤宫凌麽?”
    她摇摇头,“不知道,没听清楚。”
    我苦笑起来,“应该是他吧,能在我梦里气我的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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