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飞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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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花香,但不一定是春的温暖。撑开窗,让阳光撒进来。床上的人慵懒的翻里个身,不由得发出了难受的低哼。“蓝落!”翼舜担忧的看着他,也情知昨夜做得过火了。蓝洛睁开眼睛看着他,竟是笑意满满。身体还是好痛,像被捻碎了一样。刚动了一下,便扯动伤口,疼得差点叫了出来。
“蓝洛。躺着,别动!”翼舜说着,竟又皱起了眉头。蓝洛伸手抚过他的眉心:“怎么,我的身体没事的。”
翼舜还是皱着眉头,忧伤弥漫在其中。“我明日就要带兵出征了,你这样能和我一起走吗?”翼舜握着他的手问。蓝洛默然,睁着眼不说话。医师诊断之后说好好静养,切不可长途跋涉。翼舜担心归担心,但还是要走。离别前一天,他把蓝洛送到了流金水榭,桑煜一言不发,只是目送着翼舜离开。晨素侯带兵出京城时,声势浩大,全城老百姓都在围观。但城楼上的两个人却根本就没有去看。宸渊静静的看着蓝洛,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我想消弱晨素侯的实力。”他实在太小看这个人,以为他成为阶下囚成为别人的男宠之后便不会在如此,但他还是小看这个人。
“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终究是君臣的关系。你不会让他拥有足以威胁到你的。这是利益的关系与情谊无关!”
“要是翼舜知道你心中想的不过要杀死他的话,不知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呢!”宸渊抿抿唇,伸手将蓝罗搂进怀里。“你这样不怕霏仪伤心吗?”蓝洛一边喘气一边问。头有些晕。宸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你这样接近我不过是想我放过霏仪对吧。这就是你的条件,帮我削弱翼舜实力的条件!”
蓝洛脸色苍白,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能拼手一博了。
傍晚十分,斜阳在地上留下了片晕黄。蓝洛眯着眼看着前方,想了想还是蹒跚着走了过去。还是舍不得吗?桑煜摇着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那个人了。看着桑煜脸上的表情,蓝洛知道他误会了,但这样也好啊。“如果我做错了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你还能做些什么来伤我的心呢?”桑煜轻笑,还有什么比那个时候被背叛来得难受呢!
一道圣旨下达,桑煜脸色变了,静静的看着宣旨的王公公:“皇上日里万机,怎么感劳烦他照顾家兄。还请公公回去转告皇上,皇上的心意臣领了,实在是担当不起!”桑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谁知道他已经气得想杀人了。
“哎呀。桑神医啊,皇上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蓝洛乃晨素侯最重要的人,如今他身在边疆出征,皇上也是体贴他才把蓝大人带进皇宫照料。这样一来也可让晨素侯安心的保家卫国。”王公公说得于情于理,桑煜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觉得一只手放在了肩上,蓝洛朝他笑了笑:“竟然是皇上的一番好意,怎么可以拒绝呢!”桑煜愣了一下,不说话了,他知道蓝洛有自己的考虑,但他也不知道圣上到底是何居心,他答应过翼舜要把蓝洛照顾好的,他就得真真切切的实现他它。
八台大轿停在了水榭前的路上,惹得无数人围观。蓝洛扯扯桑煜摇了摇头。正所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更何况是天子之言呢!若是硬是抵抗的话只怕惹来一身麻烦。看着蓝洛单薄的身子消失在布帘后,桑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希望不会演变成什么麻烦是事!
钩檐垂角,流光溢彩。四处是霓裳舞衣的宫女,低低的笑着,宛若百鸟啼鸣。穿过那道白玉石的小桥,进一个别雅的宫殿。修竹林立,碎石铺道。琉璃瓦的小宅,窗花雕栏。停了骄,宫里立刻迎出两个年老的宫女,两鬓白发。插着漂亮的珠花。两个人二话不说就把蓝洛扶近宫里,蓝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带带了浴池前,烟烟的水气,蒙蒙的暖。纵是觉得羞耻,但蓝洛还是咬着牙不发一言,走进水里,任暖暖的水没过胸口。两个宫女,一人手持浴巾一人拿着香油。细细滑滑的泡沫在水中散开如花。别人的手不带感情的抚过肌肤,蓝洛微微颤抖着,一回头看到池边多了一个人。宸渊支着手坐在台阶上,目光暧昧的在他身上扫过。蓝洛的脸色一瞬间便白了下去但很快又平静了。宫女给他穿上长袍时,宸渊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他。“你……”尚未说完的声音被封住了,蓝洛闭上了眼,不挣扎不反抗。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宫里多了一人漂亮的人,但知情的人都知他是新的宠儿。霏仪左想右想,还是气得头大,便偷偷跑到了清韵小居。林立的修竹,刀削的叶。隐隐的听到竖琴的声音,他慌忙跑了过去。后园的石椅上坐着一个穿蓝衫的人,头发软软的垂在地上,一瞬间便的万种风情。霏仪有些看呆了,直到琴音听了,他才反映过来看着慢慢回头的的人。为什么!动着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反而是蓝洛把琴放下便走了过来:“我正想去寻你,没有想到你反而自己来了。”见霏仪不说话,蓝洛来着他的手轻声问:“怎么拉。”
没有收回手,却有些僵硬。本来是想来看一下新来的男宠是何方神圣却没有想到看到是却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只是……问不出口啊。“你不想见到我吗?”蓝洛转身欲离开,但衣角被拉住了,霏仪低着头小小声的问:“他们说宫里新来了一个人,我跑来看,却没有想到看到了你……”
“你相信那些人的话吗?”蓝洛反问。霏仪慌忙摇摇头:“我不信,因为你对我那么好,也对翼舜那么好!”
听到那个名字,蓝洛僵了一下。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对他好过吗?也许吧。只是一切都成了过往。“翼舜出征了,皇上才把我接进宫里。”揉头他的头发,蓝洛拉着霏仪坐了下来。以往为了见面不惜去刺杀翼舜,然现在真的坐在一起了,却没有话可说。只是这样坐着,你看我,我看你!直到黄昏将近,不得不离开时,霏仪才觉得那样坐着是那么的浪费时间。依依不舍的转身,却听到蓝洛在身后幽幽的说:“你是一国之主,可曾想过要复兴你的王国你的家园以及你的子民。”
“想啊!我做梦都在想。我不想背负一个亡国奴的罪名啊!”霏仪有些想哭了,但还是坚强的忍着。“记得你说的话好吗?”蓝洛轻轻的回答,转身离开了。有些落寞,有些伤感。
这个晚秋啊,竟是多了灵性,却忧伤得让人难以接受。蓝洛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因为是他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霏仪已经在怀疑了,你要怎么跟他解释呢?”宸渊恶意的问道。
“恩……我为什么要解释呢。啊……”蓝洛回答。手无力的搭在床沿上,竟是风情迤俪。有些怜悯,但更多的还是不屑。何必把自己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呢,翼舜对你不好吗?你这样想方设法的伤害他。窗外是朦胧的黑,那轮弯月笼着这里也照着边关的沙场。道是相思人,却是失了人。无数的闲愁,怎是秋雁捎得来。
昏昏沉沉中,那些朦胧的影子有些模糊。想知道是谁,却又看不清。只是觉得有些难过。蓝洛醒过来才知道手背已经不痛了。估计的宸渊帮自己接上的。抬头看外面天已经亮了。想起身却没有力气。沉吟间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使女。那些人不闻不问就开始掀开被子,将他拉进后面的浴池沐浴然后给他穿是白色的华服。身子有些酸涩,但还是被强硬的带到了宫殿里。文武百官共坐一堂,歌舞笙箫,一片太平景象。又有谁人记得边疆之外的血海浓浓。宸渊看到他后便迎了过来,丝毫不顾众人的目光,伸手搂住蓝洛便往王座上带去。坐在一旁的霏仪刹那间白了脸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一时间觉得好陌生。直到那两人走到他面前才颤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