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卷  北齐大营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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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文有BL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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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便是边境军队临山驻扎之地。君子兰途中停下几次,终是确定了陶珈蓝并未跟随而来,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不知失望何来。也许是想先生跟来,胜算或许更大。心底只能如此为自己解释。
    军营重地一向是闲人勿进。而君子兰此行的目的也只是调查父亲的生死以及……刺杀北齐主战首领。因此本国的军营对他而言只是路过。
    近日来,天气似乎开始转暖,封山大雪已出现融化趋势,北边的山脊终于自白雪中露出了一点暗黄的湿润土色。君子兰便在离两军营地都尚有几里之处的一片松林中停留了下来。幸而山中有开战前临近村子的猎人们偶尔在山中歇息留下的木屋,将就着打扫下也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容身处。稍作一日调整,便轻装潜去了五里外的北齐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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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北齐军营中如往常般安静的死寂一片。偶尔穿梭在各个营帐间的巡逻将士进过,也只是偶尔想起一些整齐的脚步。
    北齐主将营帐位置与往常却略有不同,应该是主帐的位置,只是平日将领们商议战事的议事处。而真正的主将寝帐是在离主军营稍偏的位置后一灰色大帐中。周围也没有君子兰臆想中的重兵把守,只远远的站着两个守卫与不远处,以应付变故,或应答将军号令。
    自然,这些是君子兰并不知道的。所以在他还未找到地方前,即使潜入了军中,也只能在营帐间瞎找。幸而如此,远远的主将营帐中此时的春光,才不会吓到他。
    “嗯……莫离……”一条白净的手臂突然自被中伸出,和着沙哑的声音发出的绵长呻,吟,婉转回旋在灰色营帐中。跟着白净手臂上扣上了另一只有力的大手,十指紧缠。喘息声起,被翻红浪,春光四溢……似定要致死方歇的生死交,缠中,几度崩溃的理智终止回复。
    “对不起,我又不知节制了。原本不想吵醒你的……”抚开身下人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男子略带歉意的亲吻了爱人的额。说着给爱人裹了被子,吩咐在远处待命的守卫打来温水,细心的帮人清理起来。
    却见床上那人微闭着双眼,似乎是有些困顿却不能安然睡去的样子,随着男子的摆布懒懒的依在他怀里。看仔细些,这两人却除了肤色不同外,居然长了张几乎完全相同的脸孔。在男子为怀中人洗好脸后,那人微微睁眼对他笑了一笑,似乎是终于能安心了,蹭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拥着人躺上,床,揉揉他的发,男子微笑中带着些释怀,口中轻轻念着什么,终于也跟着睡去。
    “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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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兰摸摸忘了数的第几次撞头,为自己在如此小的林子也能迷路很迷茫。走了几趟发觉不对后,终于了解是踏入了高人布置的奇门八卦阵中。先生教过他很多东西,也教过一些最简单的阵法,却似乎独独忘了教他该如何破阵。
    托腮望天,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惜的是,他还不是英雄。若父亲已死,那么仇人就在不远处的那片营帐中,他却因为这么个小小的破阵困在了咫尺天涯处。先生,为什么?
    那长枪扎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话想说了。心里唯一的念头是,终于有人能带他出这倒霉的林子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那身着戎装,冷冷看着他的将军开口叫他“报上名来”时,他只是静静的蹲在那里,抬头对人嘿嘿一笑,随即两眼一翻,倒在了还有些薄雪的地上……这时,他已经困在这“小阵”中两日!
    最无辜的冷面将军——北齐军副将之一,乌克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君子兰,愣了一瞬后便蹲身探视他的状况。确定这人一时半会不可能清醒后,只得认命的背起他,往自家大营走去。
    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出入——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主将不管事的情况下,副将带个人回军营,便成了并不是那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君子兰很幸运的在迷路了两天后,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了北齐大营,成了北齐副将的座上宾……也许是阶下囚也不一定,但至少现在是顺利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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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其实完全无江湖经验的人来说,如此反倒比夜袭更安全。不是么?
    完全清醒过来的君子兰,检查过身上衣物后,抬眼看着头顶的灰色营帐。原本在见到那北齐将军时,他便有了假装昏迷混进军营的打算。未曾想,后来却是真的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在这大帐之中了。
    帘子被掀起,那个满脸冷意的将军手中端着陶碗进来,见他醒来便将碗放在一边桌子上,随后便坐在了他的床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天气跑到北稷山上?不知道化雪时,北稷山会死人的么?”低头看着他,乌克沉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吐出一连串疑问。
    君子兰仍保持着望天的样子。乌克也不急,起身端了碗过来,另一手托起君子兰的后背给他喂药。苦到极致的药汁,见他一口吞下,只在刚开口时有片刻的皱眉。完了,又让他平平躺下,他仍维持着那个姿势。
    见他如此,乌克便也不逼问,拿了碗起身要出去。却听君子兰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在后面淡淡扬起:“我叫陶子兰,大人不弃,叫我子兰便好。”话落,乌克仍掀起帘子出了门。
    先生,原来北齐话也不是太难听,至少这个副将说起来就很有属于北齐人的气势。
    原来,方才君子兰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不愿说话。只是乌克对他用的北齐话,让他一时不能确定,他是该以南翰人身份直接对他咆哮,抑或用先生曾教过的北齐话,而假装他就是北齐子民?
    最后终是用北齐话,编造了另一个谎言。先生,借你的姓用用吧。子兰的名托南翰王之福,怕是已经传遍了四国,不可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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