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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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解中询问
为什么
我们会在生存中学到屈服
“我有资格反对?”龙平静的连眼神中也看不到一丝的波澜。
翔惊讶的看着龙,为什么,会这样,他有些乱了,忽的,他想起一些事情,龙说过的一些话,他知道这一刻之前都没有能理解的一些话,就像那个晚上他的谢谢,他的依赖论,还有他今天的反常,那些看起来像不高兴了的话语,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四天前,就知道?他愣在那里,连坐下也忘记了,甚至没有将薮最后的命令听进去。
“好了!你们现在都回去自己的牢房,这是命令。”薮站起身来,他的声音也终于将翔拉了回来。
龙的手指碰了碰翔,这是他在意志清晰的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原本那种虚假的平静在他碰到他手的时候变的真实,变的明晰,翔转过头看向龙,他却还是那个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龙已经离开,凉的手臂搭在翔的肩膀上。
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
他确定。
向前一步,翔完全不看身后失去了支撑的手臂,离开了薮的房间。
“你小心扎伤自己。”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凉的耳中。
凉冷眼相对,如果换做平时,他还有心情的时候,或许不会如此,可惜,他现在的心情糟透了,龙和翔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而后翔的态度,更是燃起了他心里的怒火,而薮却不恼,他只想看好戏而已。
凉穿过房门,看见外面不远处还在前行的翔,拳头一握,追了上去,拦在他的面前。
“让开。”翔的表情并没有隐藏,他们统统写在脸上。
“注意你的态度,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凉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虽然平时他也偶尔会如此,却从没有这一次的这样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拦住他。
“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翔抬起头,对上凉的眼睛,那眼神中有着深深地愤怒,在这样的时候,翔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他所说的所作的都只是身体的一种反应。
可是翔的话一说完,凉的拳头已然到了他的面前,翔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似地,一个侧身躲过凉用力挥出的重拳,抬脚便往凉的小腹而去:“我忍你很久了!”
不多久,翔的身上已经被对方的拳头招呼过了,牢房里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叫喊声,没有人劝阻两人,反倒像看热闹一般,兴奋非常,一个新人挑战这个监狱的老大,实在精彩,只听见有人大喊:揍死他,宰了他,上了他什么的。
在几个来回间,两人的高下很明显的分了出来,FBI虽然也是数一数二的纪律部队,可是凉却是在生死中打拼回来的,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能够做到英国最大黑手党的老大,难道只是靠着继承权?凉的一记拳头落在翔的脸上,鲜血从齿缝中流出,渐渐溢出嘴角。
翔的脚下一个仓惶,不稳的轻晃了两下,凉的攻势却又到了近前,身上的疼痛让翔清醒了过来,他不会认输的。他的身子努力的扭转,勉强避开了凉将要再次砸在自己脸上的拳头,胸口的疼痛却让他连连后退,凉的攻势太猛烈,一味的闪躲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翔想想着心里直冒着火,哪怕身上早已都是淤青却战意不减,大喝一声,翔又攻了上去。
而凉也彻底被翔的行为激怒,要是有刀他估计都使上了,闪过翔的直拳,他的膝盖与翔的小腹碰撞,他几乎听到翔的闷哼,要是一般人这一下足以让他晕倒,可是凉并没有停手,他的手肘向下击中翔的背脊,一下,两下,三下,全场安静了下来,屏息间,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因为凉在狂躁的时候使用的权利就是这里最强壮的人也扛不住,何况是眼前这个看来纤长瘦弱的男人。
翔牙关经闭,凉的力道,让他的眼前有晕眩般的失明,可是只是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知道他还没有输,身体一倾硬是往束缚住他的凉猛力撞去,凉显然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力气,防备不及的他被翔撞退两步,拳头就在他稳住脚步的瞬间来到他的眼前,即便翔的力气因为打斗而流失,却也比常人来的重,侧过脸再退一步,凉惊异的看向翔,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伤到自己,嘴角的血液流出,他就好像没有知觉,眼前的翔呼吸费力似的承重,用尽最后力气的他终于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倒下的瞬间,对上凉的眼神,只是他已经没有意识去分析那个眼神中究竟有什么东西,他的最后一点意识流失的时候,脑子出现的只有一个强字,他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强到这个地步。
“干什么!不许动!”警卫姗姗来迟,显然他们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下出人命,毕竟凉在四天前才杀了20几个人,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离翔不远处的凉,害怕他对自己等人攻击,他们却不知道,翔的拳头让凉清醒了过来。
看见两名警卫将翔抬走,凉逝去嘴角的血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差点就要杀了他。
所有的犯人也都索然的散开了,人群中的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淡的越过身边那个男孩。
“你等等我。”这是龙第一次听到这个男孩说话,他的声音细腻轻玲,和他的身形倒是一般无二,可是龙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他。
“你从来对人都是这么冷淡的吗?”声音来到龙的近前,那男孩的手向着龙的肩膀而去,眼看着要碰到了,龙却侧过身,巧妙地避开。
“碰到就杀了你。”龙的话语让男孩落下的手再没有动作,因为龙的眼神告诉他,他真的会这么做,看着龙自他的眼前离开,他的脑中一时空白,半晌才跟了上去,可是仅仅是跟着。
一夜过去,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为什么没有人叫他工作。
像往常一样普通的下床动作,却让翔全身疼痛。
“你要去哪?”慧这时从外面回来,推门进来就看见翔侧坐在床边,一脸的吃痛表情。
“我…。”抬头看见慧清秀的脸,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最后那个直拳砸在凉脸上的感觉,他不经看向自己的右手。
“我劝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慧的声音很好听。
“嗯?”翔不过是第二次见到他,他这算是对自己好心的提醒?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你三天两头的被送到我这来。”他的表情不变,白色的长袍和他说不出的合称:“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个病人吧。”
“病人?谁?”
“凉,昨天把你打趴下的那个。”慧站在他的对面,很自然的看向他,为他解答。
“凉?”
“你不知道?你以为他为什么随意杀人也没关系?”很明显的,翔不知道。
“不是因为他是这的老大?”这的确是他的想法,毕竟他进来的日子不长,唯一的朋友就是和自己一起进来的龙。
“老大?没错,你这么说也可以,可是如果没有任何理由的杀人,上面也不会接受的。”慧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一直以为,翔有他想象不到的聪明,能够让凉破例:“看来你不是刻意的。”
“刻意?干什么?”慧的话有些跳跃,刚刚醒过来的翔有些跟不上了,但是看见他眼角的一丝余光时,他想到了,正色:“你以为我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吸引那个人的注意?”
“不止是我而已。”
“明明是他先盯上我的。”没错,是凉先找上他的,难道反抗也被看作是主动勾引?
“可是你现在和他一间房。”似乎翔还不明白,慧强调着‘一间’两个字。
“那又怎么样,这是他的事。”简直是莫名其妙,翔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被动挨打的角色,这会倒是倒了过来,他要是真有这么大权力,他又怎么可能会躺在这里。
“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笨。”慧坐了下来,他本想了解一下这个男人,但是看来,自己还要先让他了解一下那个男人:“凉进来3年多,他入住的第一个星期,这里的石场多了82块碑,企图碰他的;借机接近他的;甚至是多看他一眼的;这就是他的立威方式。”
“杀人?”说道碑,翔很清楚,就在自己工作的后山上,这里的人就算是死,也是无法出去的。一个星期死了82个人,都是他杀的?
“没错。”慧点了点头,他终于从翔的眼中读到了吃惊:“当时薮也只是才被上面指派到这里两年而已,于是凉成了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他房间的人,我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知道他脱罪的理由,精神病。”
“精神病?”听到这里,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之前慧就已经说了他有病。
“是狂躁症,这种病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嗜血,好斗。”
“他真的有这种病?”现在想来,昨天凉打斗时的神情确实不大一样,就好像是为了斗而斗。
“我不知道,但是为他检查得人被他杀了。”慧若有所思。
“他杀人,都一直用这个理由?上面的人不管他?”这个监狱的上面是英国政。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人敢放抗他吗?“慧从思考中清醒,他看着翔的眼睛:“是他的背景,而不是他的实力。”
“背景?”有背景的人怎么会被关进这里,如果他真的是大有来头,完全可以在不被判刑是收买法官,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你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他是英国黑手党战斧的头目。”他的话很淡,可是听在翔的耳朵里,却变得震撼。
“什么!”战斧,英国目前最大的黑帮组织,五年前大头目死后,战斧内部几大副头目势力暗涌,外部更是有不小被压迫的小势力意图做大,可是有一个,他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将战斧重新收拢,而且还将这些敢于冒头的小势力一网打尽,英国的黑手党自此被紧握在了一个人的手里,甚至比前任老大的时候更加鼎盛,而这个人就是前头目的的义子。连FBI也拿不出他的完整资料,翔觉得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那个时候自己也才刚刚进FBI不久,根本没有资格去跟进这样的案子,所以对于这个黑道的传奇人物也仅仅是听说。
“凉,他的全名是弗朗克斯•布鲁特•凉,他的父亲死了以后,他将自己改名为山田凉介。”
听到这里翔沉默了,面对一个这样的危险人物,还可以怎么办,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昨天的凉在打斗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表情更是变的凶狠,显然,他那是时意识不足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可以全身而退,连条肋骨也没有断,这是何其的走运。
“为什么他会进来这里?”翔的职业习惯让他忘记了现在他应该关注的重点。
“我不知道,我只能说,现在的战斧任然在他的控制之中。”看见他生动的表情,慧笑了。
“的确。”翔想到FBI那里连他进了监狱的信息都没有收到,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进来的原因,他惨淡的笑了笑,先前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战斧而是凉吗?”关于他的职业,慧仅少数人中比较清楚地。
“抱歉。”慧说了这么多,可是翔想到的却完全不是他想提醒他的。
“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得到翔的应允之后,慧继续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
“要我了解他?”他的话让翔摸不着头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慧的态度很诚恳,完全不像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但是翔想知道,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这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人。
慧,笑而不答,看着眼前的翔,他的脑子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在很多年前就占据他生命全部的人,一个他发誓要帮助他脱离苦海的人,可是他没有做到,反而像那个人曾经说过的那样,他用自己的手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好吧,在我之前被他看上的人应该不少,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有了解他的必要吗?”他了解了那个人的实力,了解了那个人的背景,可是本应该觉得害怕而退缩的翔,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对于山田凉介他没有过多的了解,可是对于战斧却不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个让所有人为之惶恐的词语,自此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就再没有走出去过。
当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也许,你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我肯定,你是最特别的一个。”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