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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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认为
湛蓝的天空之上
有神存在
它们说我们为赎罪而来
列因卡兹的监狱里终于被灌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太久的做着相同的事情,让这些囚犯们觉得乏味非常。
“我喜欢那两个黑头发的,那腰细,捏一把都能折断。”一张张饥渴的脸庞挤在狭窄的铁窗,他们手在自己的下身前后移动着,眼睛却紧盯着刚刚从车里走下来的新犯人。
“你别喷我身上,老子可不想洗你那些脏东西,说起来,他们该不会抓了个小姑娘回来吧,你看那小家伙,肯定没成年。”他眼中的男孩穿着白色的监服,脸上还带着点稚气,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睛。
“娘们能便宜我们,给你个男人你就知足吧。”他看着的男人也是一头的黑发,在阳光下,那个纤细的身形像阳光一样通透,纯洁的东西总会让人想要践踏,弄脏这些东西就好像能够让人心满意足一样。
只是几分钟不到的时间,这个男人便重重的呼吸起来,墙上未干的淡黄色印记就如日记,记载着这所监狱中男人们的苦闷。
“长的好看的那几个你就别想了,过了典狱长和凉那关再说吧。”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在这所永远不可能出去的监狱里,谁才能让他们好好活下去,这两个人是他们惹不起的,这就是规则。
而对于新来的雏儿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能被关进这里的,又岂会有善类。
“前面的,你看见没有。”黑发的人在这所监狱并不算多,大部分是东方移民来的人,像是中国和日本,只是这一群人就只有这么两个。
“恩,怎么样。”也许因为这样相同的发色,让他愿意接近他,一路都在阴暗的车厢中,现在他才有机会看清楚面前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长得好看了些,还有那种未脱的少年气息,矮自己些许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神色却好像很兴奋。
“我喜欢你的眼神。”他却忽然扯到了完全无关的话题。
“我以为你会和我讨论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你叫什么。”没有自觉的男孩却让人不忍拒绝。
“翔,你呢。”同样的黑色瞳孔中映出他的笑脸。
“龙,原来的姓我不想提了,那个恶心的男人的姓和我无关,无关了已经。。。他再也不能在我面前假装上帝了。。哈哈哈哈。。。再也不用看见那个恶心的老男人了。。。哈哈哈哈。。。”男孩突然自言自语,然后疯狂的笑起来,翔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激动和愉快,这让他不得不再想起他说的话,那个恶心男人的姓,是指父亲吗。
“快按住他,来人啊!”他在想的时候,警卫们却都聚集上来,把那个叫龙的男孩压倒在地:“快点,给我打上镇静剂!”那个男孩好像完全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他们对自己所作的一切,就好像它们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哈哈哈哈。。。。记得多打一只。。。。先生们。。。。一只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他的笑声并没有停止,但是却说出这样的好心提醒,翔有些好奇,在这个男孩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什么故事。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你!抱着他。”手中拿着警棍,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命令翔抱起龙。
也因为这样,翔和龙被安排在一间房,如果有一面是铁栏杆也可以叫做房间的话。
翔没有看过一个人睡着的样子,会这么。。。,并不是漂亮,他甚至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感觉,长长的睫毛,苍白的脸庞,连同是男人的自己,也想要拥抱他,保护他,就像是玻璃娃娃一样,透明易碎。
他看着龙平静的睡脸,慢慢靠近。
“为什么你这样的孩子,会被关进这?”站在他的床边,翔半响才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龙没有回答他。
手指拂过他额前的流海,翔真是有些心疼他的。
龙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吓的翔立刻收回在他前额的手,心中有些惊恐他自己刚刚的想法。
“收起你的眼神,它们让我觉得不舒服。”男孩黑色的眸子一片沉寂,那眼神想不认识他一般。
“你。。。醒了。。。”翔没记错的话,那些人给他打了两只镇静剂,那足够让一个正常男人昏迷24小时,可是他,1个小时都没到,就醒了!
“废话,难道我在梦游吗。”龙缓缓的坐起身,打量着身边的一切:“这里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好吗?”有些意外,监狱的环境是很恶劣的,如果对于那些流落街头的乞丐,说不定这句话还真的会被认可,只是,龙,看他的手指和皮肤,很显然并不是这一类的人,也许比自己还要高的多。
“如果你每天被人要求住在四面都是铁栏杆的东西里面,你也会这么觉得的。”龙的嘴角很明显的向上**了一下,那一抹讥讽的表情深深的记在了翔的心里。
“四面,都是铁栏杆?”他说的话,他还真是有些不懂了。还有,他和身体相貌完全不符的个性和表情,是怎么样的环境会出现这样的孩子呢。
“你要是再用这么无知的眼神看我,我说不定会趁你不注意,把它们挖出来的。”龙回过头,做了张鬼脸,似乎在吓唬他。
“哈啊?!”这表情在翔看来却像足了个孩子,他,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哈哈哈哈,表情不错,只不过那时候他听见我的话的时候,可不是你这个表情。”龙的笑容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的冷漠。
“谁?”
“那个该死的男人。”龙的拳头不自觉的一紧,他显然不喜欢这个人。
“你父亲。”这是翔的猜测,他似乎很恨他口中的男人,被逼要用他的姓的男人。
“Shit!谁告诉你的!他不是!不是!该死的男人!他死了,你知道吗,我杀的,我真的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他总那么看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你能明白吗!你不明白,每天被一只粗糙的手摸来摸去的感觉!!啊啊!我要疯掉了!你居然让我想起他!该死!我要杀了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龙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甚至有些狰狞,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似乎在编织着一个故事,这个男孩背后的故事,所以翔很认真的听着,以至于,龙扑上来,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龙跪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好像翔和他有深仇大恨似地。
“放手。。咳。。。龙。。龙。。。”翔用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龙的力气异常的大,他只能奋力的喊他的名字。
只是,他有些愕然,叫他的名字真的会有效果。
龙听见他喊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气慢慢小了下去,然后松开,却在翔重重补回呼吸的时候,一把抱住他。
“你叫我龙!我的天哪,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我喜欢你,翔。”一反刚才的态度,翔有些无奈了,刚刚差点把自己杀了的家伙现在却抱着他,大声喊着喜欢什么的,他作为正常人,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龙,龙,你先放开我,我想,我需要点空气。”翔虽然尝试推开他,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主要是龙根本没有放手的打算,翔还真怕这孩子被自己弄伤,他只好让他自己放开了。
果然孩子的身份很容易让人失去反抗能力啊。
“好吧,好吧,亲爱的翔,我明白,人类是需要空气才能存活的。”龙点点头,无奈的说出这样的话,好像自己不是人类一样。
“其实,你为什么会进来的。”翔深深的呼吸了几口。
“不要问,你知道,我偶尔会控制不了自己。”龙起身,离开他身边,远远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神情黯淡下去。
“对不起。”似乎是自己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翔这么认为。
“你真有意思。”龙冲这翔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澈的像湛蓝的天空。
“有意思吗?你还真奇怪。”翔并不在意他这的话,自他接触他一来,越来越觉得他像一个谜,了解的多了一点,谜团却反而更大了。
“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的。”对于龙来说,一个眼神干净的人足以让他产生好感:“翔,飞翔啊,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日本人。”翔不准备掩饰什么,面前的人可能在他处刑的190年里都会是他的室友吧。
“黑色头发大部分产自于东方,我听说那里是一个很美的地方。”黑色的头发的确很容易让人这么觉得,龙的表情有些憧憬:“其实,那里是什么样的。”
“龙不是东方人吗!”明明和自己一样是黑发。
“算吧,你姓什么!”龙又一次的转移话题,似乎不想牵扯下去,也许他没什么耐心,翔的脑中自动判断。
“中岛。”
“啊~啊~还不错啊~我也想想日本名吧,反正那个姓已经不是我的了。”龙这一次提到那个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反而没什么反应,在很认真的思考:“啊!和我母亲姓吧!不过他姓什么来这,都有些不记得了。”也许龙在自言自语方面很有天份,但是在翔看来,这样的现象却不那么简单,他应该没什么朋友,甚至没什么人会和他说话,孤僻、脆弱、被遗弃,心理书上这么评价他们这类型的人。
“想起来了!是森本,对了,叫森本龙!似乎有些奇怪是不是。”龙打断了他的思考。
“恩,有一点,加几个字吧。”孩子不是一般加太郎之类的,翔想着便脱口而出:“森本龙太郎吧。”
“森本龙太郎,虽然长了点,不过还不错,就用这个吧。”孩子气的表情再次出现在龙的脸上,如此轻率的将自己的名字都换掉了,翔摇摇头,也许他真的还是个孩子吧。
这一天是他们进列因卡兹的第一天,没有太多的起伏,却让两个原本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相识了,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新人到来的第一天没有什么安排,为了让他们习惯自己将来的生活,可以说是很人性化。
只是,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监狱,这个有着一个美好称呼的地方,真的会美好吗……